飛船航行在暗物質流中,舷窗外漂浮的星雲突然扭曲成巨大的鎖鏈形狀。女娃脖頸的舊傷疤又開始灼痛,她盯著量子導航屏上不斷跳動的亂碼,布滿皺紋的手指在全息鍵盤上快速敲擊:“這些坐標...和夏宕引擎圖紙裡的星圖完全對不上!”
夏宕白發淩亂地貼在額前,機械義眼閃爍著不穩定的紅光:“探測器顯示前方有強引力場,但雷達上什麼都沒有...”話音未落,飛船突然劇烈震顫,眾人被甩得東倒西歪。雪島熊龐大的身軀穩穩抵住艙壁,熊掌下的合金地板被壓出深深的爪痕。
島花翻了個跟頭穩住身形,機械臂自動展開防護盾。她瞥見花熊懷裡的詩集無風自動,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全新的詩句:“銀河鎖鏈縛蒼龍,記憶碎片映星瞳。”少年瞪大了眼睛,聲音裡帶著驚恐:“這不是我寫的!”
就在這時,艙內的照明突然變成詭異的幽紫色。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緩緩浮現,那是個身著星塵長袍的年輕女子,容貌與雪花有七分相似,眼中流轉著銀河般的光芒。“我是星鏈守護者,”她的聲音像是無數鈴鐺同時搖晃,“你們正在闖入被遺忘的禁區。”
哈洛克船長的貝殼吊墜突然發燙,他死死按住胸口:“你和安娜...是什麼關係?”女子輕輕抬手,吊墜便懸浮起來,表麵的紋路逐漸重組,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安娜站在一座巨型星門前,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星球。
“每顆星塵都是宇宙的枷鎖,”女子指尖劃過虛空,星圖上亮起密密麻麻的紅點,“而雪島熊的血脈,是打開這些枷鎖的鑰匙。”雪島熊低吼一聲,身上的火焰圖騰劇烈閃爍,它突然用熊掌拍向控製台,飛船航線瞬間改變。
花熊突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微型星圖。女娃衝過去扶住外孫,老花鏡後的眼睛閃過一絲了然:“那些預言影像...根本不是未來,是被封印的記憶!”她轉頭看向夏宕,“還記得我們在雪島發現的極光嗎?原來那是...”
“是星鏈守護者在傳遞信息!”夏宕的機械義眼射出激光束,在星圖上劃出一道弧線,“但現在這些坐標,分明是個陷阱!”話音剛落,無數黑色的星塵鎖鏈從虛空中伸出,纏住飛船的船帆。島花立刻施展“量子燕返”,機械臂化作光刃斬向鎖鏈,卻發現每斬斷一條,就會再生出兩條。
雪花突然掙脫眾人阻攔,跑到星鏈守護者麵前:“告訴我,怎樣才能救大家?”女子微笑著撫上她的臉頰,雪花的貝殼吊墜迸發出耀眼光芒。在光芒中,眾人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雪島熊的祖先們與星靈族並肩作戰,用生命將熵影封印在星塵之中。
“原來我們一直都錯了,”女娃喃喃道,“不是要收集星塵,而是要...”她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一條巨型星塵鎖鏈貫穿了飛船的龍骨。雪島熊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渾身燃起金色火焰,它張開巨口,將靠近的鎖鏈全部吞入腹中。
“小心!它的能量在超負荷!”花熊尖叫著揮動詩集,詩詞化作盾牌護住眾人。星鏈守護者的身影開始變得透明,她將一枚星塵碎片交給雪花:“用你們的羈絆...重寫星鏈規則。”說完,她的身影消散在光芒中,隻留下一串神秘的星圖坐標。
夏宕的機械義眼突然接收到一段亂碼信息,他臉色大變:“這些坐標指向銀河係中心,那裡...”他的話被雪花打斷。雪花將星塵碎片嵌入雪島熊的火焰圖騰,熊身上的紋身瞬間亮起:“不管前方是什麼,我們一家人,一起麵對!”
此時,更多的星塵鎖鏈如潮水般湧來,每一條都閃爍著危險的紫光。島花的機械臂自動組合成巨炮,花熊握緊詩集準備吟誦,女娃則快速調配草藥。雪島熊渾身毛發豎起,它的火焰與星塵碎片產生共鳴,在飛船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漩渦。
“這是...星鏈共振?”夏宕驚訝地看著儀表盤,“但如果控製不好,我們都會被卷入時空裂隙!”女娃卻露出了堅定的笑容,她將草藥撒向空中:“還記得我們在雪島的第一個冬天嗎?再難的關,我們都闖過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雪島熊發出一聲長嘯,金色漩渦驟然擴大。星塵鎖鏈在接觸漩渦的瞬間開始崩解,而在漩渦的中心,一座由星塵組成的神秘建築緩緩浮現。那建築上的紋路,竟與女娃脖頸的傷疤、夏宕的機械義眼,還有雪島熊的火焰圖騰,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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