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島,原本那片銀白純淨、靜謐祥和的天地,刹那間被一片詭異的青綠色所籠罩。原本晴朗的天空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巨手潑上了巨型染料缸中的顏料,由潔白湛藍急轉直下,變得陰森可怖。原本輕柔飄落的雪花,此刻竟化作帶著尖銳冰刺的冰晶。這些冰晶如同來自地獄的暗器,帶著刺骨的寒意和尖銳的疼痛,接二連三地紮在眾人的身上,每紮一下,都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女娃身姿嬌小,此刻卻在這惡劣的環境中顯得格外堅毅。她那一頭柔順亮麗的銀發,此刻已被毒氣熏得逐漸發灰,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她緊緊地攥著草藥圖譜,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圖譜的紙張也在這毒氣與冰刺的侵襲下變得皺巴巴。她的深色防風外套,本是為了抵禦雪島的寒冷與風雪,如今卻早已沾滿了斑駁的紫斑,那些紫斑如同邪惡的印記,在外套上不斷蔓延。
“這不是普通瘴氣!”女娃的聲音雖然因為毒氣的侵襲而略顯沙啞,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的光芒,她迅速判斷著這詭異的毒氣,“是熵影篡改了植物的基因鏈!”她深知,這絕不是普通的毒瘴,背後定有強大的邪惡力量在操控。
夏宕,這個戰鬥經驗豐富且擁有先進機械裝備的戰士,此刻也麵臨著巨大的危機。他身上的機械齒輪發出刺耳的卡殼聲,每一次轉動都仿佛在艱難地對抗著這邪惡的毒氣。銀色外骨骼上的警報燈瘋狂閃爍,那一明一滅的紅光,仿佛是死神敲響的警鐘。“檢測到神經毒素!我們隻有三刻鐘!”夏宕快速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凝重。話音未落,數十隻紅眼雪兔從冰縫中竄出。這些雪兔,本是雪島靈動的精靈,此刻卻被毒氣侵蝕得麵目全非。它們的皮毛在毒氣中泛著詭異的金屬光澤,不再是往日那柔軟蓬鬆的模樣。而後腿,竟然長著螳螂般的鐮刀狀巨足,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寒風,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斬碎。雪島熊怒吼著迎了上去,它那冰藍色的毛發在毒氣中滋滋作響,仿佛被毒氣不斷地侵蝕。機械護甲上的星標圖騰,原本是它力量的象征,此刻卻被毒氣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隨著它的每一次攻擊,都不斷有藍色的能量從孔洞中泄漏出來。
“小心它們的唾液!”花熊手中的狼毫筆在空中疾書,如同靈動的飛燕。瞬間,全息詩稿浮現,上麵赫然是《滿江紅·禦毒》的詞句:“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凝!”隨著他的吟誦,金色詩詞化作一道堅固的防護罩,試圖抵擋雪兔的攻擊。然而,雪兔噴出的墨綠色毒液,如同一股邪惡的洪流,迅速衝向防護罩。金色詩詞的光芒在這墨綠色的毒液下逐漸黯淡,最終迅速消融,仿佛被黑暗吞噬。
島花身穿刺繡勁裝,身姿矯健地騰空而起。她施展“鷂子翻身”,身形如同一道閃電,巧妙地避開了雪兔噴出的墨綠色毒液。然而,她的軟鞭卻突然被纏住。她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黑暗鏡像不知何時混入了戰場。這黑暗鏡像嘴角掛著陰笑,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甩出淬毒飛針。島花心中一驚,她沒想到在這危急時刻,連自己的黑暗鏡像都成為了敵人。
雪花的光帶在毒氣中變得黯淡無光,淺棕卷發沾滿了黏膩的毒液,仿佛被一層邪惡的油脂包裹。她拚儘全力操控光帶,試圖驅散黑暗鏡像的攻擊。然而,就在這時,冰霧中浮現出一個身影——那竟然是父親哈洛克。隻是,此刻的哈洛克已經被熵影汙染得麵目全非。他的身軀散發著詭異的黑氣,能量炮在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正對準女娃的後背。“不要!”島花的哭喊被毒氣嗆回喉嚨,她的聲音被壓抑在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喘息。光帶也不受控製地顫抖,仿佛也在為她的心痛而顫抖。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仿佛被黑暗完全吞噬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冰麵突然裂開,發出一聲巨響,仿佛是大地的怒吼。一個身著琉璃甲胄的陌生身影破水而出。此人銀發高高地編成魚骨辮,顯得瀟灑而神秘。左眼蒙著晶簇眼罩,隱隱透出一絲神秘的光芒。腰間懸掛著數十個冒著熒光的藥瓶,隨著他的動作,藥瓶中的藥液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想活命就閉嘴!”他的聲音如同洪鐘,在這危機四伏的雪島上回蕩。說罷,他甩出一道熒光鎖鏈,這鎖鏈在空中迅速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瞬間纏住暴走的雪島熊。雪島熊掙紮著,它的力量在這熒光鎖鏈麵前卻顯得微不足道。“夏宕,你的機械聲波頻率錯了三個小數點!”夏宕愣了半秒,他的機械外骨骼似乎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提醒而停止了短暫的運轉。隨後,機械義肢飛速調整,發出一陣複雜的機械運轉聲。“你怎麼知道我的...”夏宕下意識地問道。“少廢話!”琉璃甲胄人冷冷地打斷了他,他迅速甩出藥瓶。紫色的瘴氣接觸到藥液,瞬間炸開絢麗的彩虹光。這光芒在黑暗的毒霧中,如同希望的曙光,短暫地驅散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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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女娃,晶簇眼罩下閃過一絲異樣,那是一種複雜的神情,有驚訝,有懷念,也有一絲感慨。“女娃老師,當年你教我的《毒經》,還記得多少?”夏宕和島花聽到這個名字,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女娃的瞳孔驟縮,她看著琉璃甲胄人,眼中滿是疑惑與難以置信。她防風外套下的手微微發抖,仿佛在努力確認眼前人的身份:“你是...阿離?那個偷學醫術的小乞丐?”琉璃甲胄人冷哼一聲,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但更多的是對過去的一種複雜情感。他迅速甩出藥瓶,精準地擊中雪兔的七寸。雪兔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癱倒在地。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阿離的聲音充滿了焦急,他的目光迅速掃視著周圍。這些變異生物的弱點在...”他的話被突然增強的毒氣打斷,那毒氣如同洶湧的浪潮,瞬間將他的聲音淹沒。冰原深處傳來令人牙酸的骨骼生長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讓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無數泛著金屬光澤的藤蔓破土而出,它們如同扭曲的巨蟒,迅速將眾人困在中央。藤蔓上的尖刺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刺穿眾人的身體。
夏宕的機械外骨骼發出過載警報,紅色的警示燈不斷閃爍。他的機械部件在這毒氣和藤蔓的雙重攻擊下,已經不堪重負。而阿離腰間的藥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詭異的黑色,仿佛被毒氣侵蝕得失去了藥效。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眾人的命運在這一刻仿佛被黑暗緊緊地揪住,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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