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花園警報器噴出刺目紅光,宛如發狂的血瞳。女娃的珍珠項鏈突然燙得像塊燒紅的烙鐵,她下意識甩了下手,草藥圖譜掉在地上。泛黃紙頁瞬間滲出墨色紋路,那些記錄雪島草藥的字跡,竟像活過來的黑蛇般扭曲盤繞。
不對勁!夏宕的機械義肢撞翻了操作台,金屬零件劈裡啪啦掉了一地。他的銀色外骨骼閃爍著故障藍光,鏡片後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這些時空波動頻率,和當年熵影初現時的...話音未落,實驗室的金屬地板突然像沸騰的湖麵,翻湧著詭異的波紋。
眾人腳下的空間裂開,不同時間線的自己從裂縫裡鑽了出來。女娃看著對麵那個紮著烏黑麻花辮的年輕姑娘,對方穿著嶄新的教師製服,背包上還掛著環球旅行的徽章。而年輕版女娃也愣住了,眼前這個銀發蒼蒼的老人,珍珠項鏈在劇烈起伏的胸口泛著冷光,防風外套袖口還沾著雪島的冰晶。
花熊的狼毫筆掉在地上。對麵的年輕自己披著熵影先知的黑袍,胸前漂浮的金色絲線正毒蛇般纏上心臟。你看到了吧?年輕花熊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我們終將親手點燃熵影的火種。他攤開手掌,掌心浮現出當年在雪島寫詩的畫麵,卻突然扭曲成無數尖叫的人臉。
不可能!花熊倒退兩步,撞上量子書架。成排的書籍嘩啦啦砸下來,其中一本突然自動翻開,露出用血淚寫成的詩句:墨染星河終成咒,筆落蒼生儘白頭。這字跡竟和他此刻握筆的手法如出一轍。
島花的軟鞭地抽出,十二維輕功剛施展一半,整個人卻像掉進了粘稠的蜂蜜罐。她驚恐地發現,對麵那個中年版的自己正冷笑,每一個動作都比她快半拍。暗紫色的能量鞭擦著臉頰飛過,耳際傳來皮肉燒焦的聲。
都彆信!夏宕突然發出機械故障般的嘶吼。他的機械義眼紅光爆閃,死死攥著老夏宕塞給他的維度引擎圖紙,這圖紙的加密算法...是敵方的!話音未落,圖紙突然化作無數黑色飛蟲,撲向眾人的眼睛。
雪島熊龐大的身軀突然劇烈顫抖,星標圖騰泛起不祥的血色。它看著幼年的自己搖搖晃晃走來,小熊崽的爪子上竟捧著一顆跳動的心臟。哥哥,你疼嗎?小熊崽天真的聲音讓雪島熊喉嚨發緊,下一秒,心臟突然炸裂,血霧中浮現出女娃被刺穿胸口的畫麵。
住口!雪花的光帶暴漲成刺目的光刃,卻在即將斬落時僵在半空。對麵的未來版自己站在燃燒的永恒花園廢墟裡,淺棕卷發焦黑一片,空洞的瞳孔裡映出整個團隊的殘骸。更可怕的是,她懷裡抱著的,竟是被能量鎖鏈貫穿的女娃屍體。
實驗室的空氣突然變得滾燙,眾人的呼吸凝成紅色霧氣。就在這時,天花板轟然坍塌,露出一個渾身纏繞著銀色電流的陌生身影。那人戴著半張青銅麵具,露出的右眼泛著時空漣漪般的微光,和雪花如出一轍。有趣的實驗品。他的聲音像是從無數個時空重疊傳來,隨手一揮,所有人的影子竟脫離身體,手持武器攻向本體。
花熊咬破舌尖,鮮血噴在狼毫筆上。帶著血腥氣的詩句騰空而起:混沌未明心先定,墨染星河破迷津!可詩句剛觸及敵人,就被銀色電流撕成碎片。島花趁機甩出軟鞭,卻見中年版的自己早有預判,軟鞭竟反卷回來纏住她的脖頸。
夏宕的機械齒輪瘋狂轉動,突然扯下自己的機械義眼。義眼爆發出刺目的藍光,在地麵投射出複雜的時空矩陣。都躲到矩陣裡!他嘶吼著,嘴角溢出黑色機油,這是...最後的...話沒說完,那個神秘人指尖輕彈,一道銀色閃電貫穿他的胸膛。
女娃的珍珠項鏈突然迸發出耀眼白光,她看著年輕版的自己驚恐的眼神,突然想起25年前墜機雪島時,懷裡那個同樣驚恐的嬰兒。白發在能量風暴中狂舞,她深吸一口氣,草藥圖譜上的黑蛇紋路突然全部鑽進她的皮膚。所有人聽令!她的聲音震得實驗室嗡嗡作響,就算時間線崩塌,我們也要把這團亂麻給老子理順了!
然而回應她的,是神秘人輕蔑的笑聲。他抬手打了個響指,整個實驗室開始逆時針旋轉,眾人的記憶碎片像雪花般從身體裡飄出。花熊驚恐地發現,自己正在寫下的,竟是召喚熵影的詩篇;島花的十二維輕功軌跡,逐漸勾勒出敵方的陣法圖;而雪花的光帶,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詭異的銀灰色。
雪島熊的怒吼震碎了部分時空裂縫,可它的熊掌剛觸到神秘人,就被銀色電流反震回來。鮮血濺在星標圖騰上,竟順著紋路組成了敵方的徽記。神秘人緩緩摘下青銅麵具,露出的半張臉讓雪花瞳孔驟縮——那分明是被改造前的哈洛克船長,年輕、英俊,卻帶著讓人心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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