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防禦網絡啟動的瞬間,整個宇宙響起了如同編鐘齊鳴的嗡鳴聲。夏宕站在懸浮於反熵病毒前線的星盾號指揮艦中,銀發被控製台藍光映得發灰,機械義肢哢哢作響地調試著能量過濾裝置。這些濾網得像篩子篩芝麻一樣精準!他對著通訊器大吼,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要是讓病毒鑽了一個納米級的空子,咱們都得玩完!
女娃的麻花辮隨著艦體晃動輕擺,深色防風外套下露出半截珍珠項鏈。她盯著實時監控畫麵,那些被感染的量子綠洲像長了黑斑的蘋果,正一個接一個地從翠綠轉為墨黑。老夏,第三防線的淨化霧濃度下降了37!她話音未落,艦體突然劇烈震顫,警報聲尖銳得能刺破耳膜。
雪花的光帶手環驟然亮起,淺棕卷發在紊亂的能量流中狂舞。她猛地按住額頭,瞳孔裡的時空漣漪泛起痛苦的波紋:它們...它們在嘲笑我們!話音剛落,艦窗外的宇宙空間突然扭曲成萬花筒,無數黑色藤蔓穿透量子防護罩,如黑色潮水般湧入指揮艙。
雪島熊的怒吼震得地板龜裂,巨型白熊揮出冰藍色熊掌,卻在觸及藤蔓的瞬間,掌心的毛發簌簌脫落,露出泛紫的皮膚。小心!它們會腐蝕能量!島花身穿刺繡勁裝,踩著量子遊龍步淩空掠來,軟鞭甩出的破空聲與藤蔓的嘶嘶聲交織成死亡二重奏。
花熊的狼毫筆在空中疾書,金色詩句千磨萬擊還堅勁剛成型,就被藤蔓分解成齏粉。他抹了把嘴角血跡,突然瞥見監控畫麵裡某個熟悉的身影——棱鏡文明的光譜使正站在病毒浪潮的中心,流光長裙翻湧如七彩星雲。她在給病毒當燈塔!花熊的吼聲裡帶著disbeief,那些彩虹光翼,是病毒的導航坐標!
女娃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島花,帶護衛隊去切斷光源!雪花,用時空之力擾亂她的定位!她話音未落,夏宕的機械義手突然不受控地舉起,對準了她的胸口。銀色外骨骼縫隙滲出黑色黏液,老工程師的瞳孔裡翻湧著詭異的代碼。老夏!雪花的光帶本能地飛射而出,卻被夏宕另一隻手精準抓住,光帶接觸黏液的瞬間,發出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雪島熊猛地撲向夏宕,卻在中途被無數發光的詩句纏繞——那是花熊未完成的情詩,此刻化作利刃,抵在白熊的咽喉。彆衝動!花熊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些詩詞...被病毒篡改了韻律!他突然咬破舌尖,用血在虛空中書寫古地球的《正氣歌》,腥甜的氣息彌漫指揮艙,那些黑色藤蔓竟真的出現了片刻僵直。
就在這時,光譜使的聲音如銀鈴般在每個人腦海炸響:你們以為防禦網絡是盾牌?不過是給病毒準備的自助餐罷了!她身後十二道棱鏡光翼同時爆發出刺目強光,整個量子防禦網絡開始逆向運轉。島花的護衛隊傳來慘叫,他們的飛船在光束中扭曲成廢鐵,而那些被感染的機械殘骸,正重組為新的病毒載體。
雪花的時空之力在紊亂的維度中失控,她看到了可怕的幻象:女娃被夏宕的機械義肢貫穿心臟,雪島熊的冰藍色毛發褪成死灰,而花熊的狼毫筆插在自己胸口。不——!她的尖叫撕裂空間,光帶暴漲三倍,卻在觸及光譜使的刹那,折射出無數個自己的虛影。每個虛影都舉起光帶,對準了不同的隊友。
量子玫瑰的血色預警在各個維度同時亮起,而光譜使的笑聲混著《鎮熵頌》的變調旋律,在宇宙中瘋狂回蕩。夏宕的機械義手緩緩扣動扳機,女娃脖頸的珍珠項鏈突然迸發出柔和光芒,那些珍珠竟化作微型防護罩,堪堪擋住了致命一擊。老夏,還記得雪島的極光嗎?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卻依然溫柔,我們說好要一起看到宇宙儘頭的...
警報聲、嘶吼聲、詩詞碎裂聲中,沒人注意到光譜使的裙擺下,正爬出無數形似量子玫瑰的黑色花苞。當第一朵花苞綻開時,整個量子防禦網絡的能量讀數,開始朝著失控的深淵瘋狂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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