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艦劇烈震顫,警報聲如喪家犬般狂吠。雪花的光帶不受控地亂竄,在艙壁上劃出焦黑痕跡。這不是普通躍遷!她淺棕卷發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時空漣漪般的瞳孔泛起血色,我感覺到......有千萬個意識在撕扯我的大腦!
女娃的銀發麻花辮突然鬆開,珍珠項鏈迸發出刺目藍光。她按住劇烈疼痛的太陽穴,深色防風外套下的草藥圖譜正發燙:是記憶捕手!快......話未說完,整艘星艦被吸入漩渦,眾人眼前炸開刺目的白光。
再睜眼時,眾人置身雪島極光小屋。壁爐裡跳動的火焰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將夏宕的銀發染成霜白。他的機械外骨骼滲出齒輪油,在木地板上彙成細小溪流:這裡的空氣......有暗物質的味道。話音未落,廚房傳來清脆的切菜聲。
老夏,幫我拿鹽罐。女娃的聲音傳來,和記憶中彆無二致。她係著褪色的碎花圍裙走出,眼角皺紋裡卻藏著不屬於這個時空的疲憊。夏宕的機械臂不受控地顫抖,圓框眼鏡蒙上厚厚水霧——這是他25年來,第一次聞到記憶中的雪鬆香皂味。
雪花的光帶突然纏繞住夏宕的機械腿:不對勁!老師的珍珠項鏈......她的話戛然而止。女娃轉身時,脖頸處的珍珠項鏈確實在原位,可那顆最大的珍珠,本該刻著字的背麵,此刻竟浮現出雪花母親安娜的照片。
花熊的狼毫筆掉在詩集上。他盯著最新一頁的《尋妻二十四載》,每首詩角落夏宕的批注突然扭曲變形,變成陌生的星靈族文字。這些公式......根本不是計算時空裂隙!他猛地抬頭,發現閣樓窗戶映出的倒影裡,自己竟長著機械翅膀。
島花的軟鞭突然纏住自己的脖頸。她身穿刺繡勁裝,卻在低頭時發現衣角繡著從未見過的詛咒符文。地下室傳來母親的呼喚,她顫抖著推開鐵門,牆上的勇氣貝殼勳章突然滲出黑色液體,在地麵彙成一行字:你早該知道,媽媽從未離開。
雪島熊的冰藍色毛發炸開。它的星標圖騰滲出鮮血,滴落在木地板上竟開出黑色玫瑰。巨型熊掌拍碎茶幾,露出底下泛黃的日記——是女娃25年前在雪島寫的生存筆記,最後一頁卻新增一行血字:我們都在彆人的夢裡。
夏宕突然將女娃抵在牆上,機械義肢死死扣住她的手腕。說!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蒸汽眼鏡下的眼神近乎瘋狂,真正的女娃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女娃突然笑了,珍珠項鏈化作藤蔓纏住他的脖頸:老夏,你以為我不想是真的嗎?
雪花的光帶穿透天花板,卻觸碰到一層柔軟的屏障——像是某種生物的內膜。她聽見無數低語在耳邊回蕩,其中夾雜著父親哈洛克的歎息。當她試圖召喚時空之力時,光帶突然變成鎖鏈,將她吊在半空。
花熊咬破舌尖,用鮮血在牆上書寫戰詩。詩句化作的能量箭矢卻變成蝴蝶,停在女娃肩頭。明白了......他的黑發垂落遮住雙眼,這裡的規則是......越是反抗,陷得越深。他突然抱住島花,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吻住她的唇——牆壁瞬間裂開,露出外麵漂浮的機械城市。
雪島熊的怒吼震碎玻璃。它的機械護甲開始剝落,露出底下布滿傷痕的軀體。當它衝向門口時,整座小屋突然翻轉,眾人墜入一片由記憶碎片組成的海洋。女娃的草藥圖譜在水中舒展,每片葉子都映出不同時空的自己,其中一張畫麵裡,夏宕正抱著瀕死的她,機械義肢插入自己的胸口。
這是記憶囚籠!夏宕的機械外骨骼發出過載警報,他們在篩選......對,篩選最痛苦的記憶!他的聲音突然哽咽,女娃,當年在雪島,我其實能更早找到你,可我......話未說完,海水突然變成液態金屬,將眾人包裹。
島花的軟鞭化作利劍,卻在接觸金屬的瞬間融化。她看著幼年的自己從金屬中浮現,抱著破碎的軟鞭哭泣。彆怕。她跪下來,用輕功軌跡在空中畫出母親的模樣,媽媽的勇氣,一直都在......話音未落,金屬突然收緊,將她的手臂絞出鮮血。
雪花的光帶終於撕開裂縫。她看見裂縫那頭,父親哈洛克被無數鎖鏈纏繞,機械義眼泛著微弱的光。快走!哈洛克的聲音斷斷續續,這是熵影的......他的話被鎖鏈勒斷,而裂縫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夏宕突然扯開女娃的外套,露出她後背的星靈族紋路。原來如此......他的機械臂插入自己胸口,取出閃爍的星核,我們都是鑰匙,而這個夢......他將星核按進女娃後背,整座小屋開始崩塌,是啟動某個裝置的測試!
就在眾人以為即將脫困時,金屬海洋中升起巨大的人臉。那是安娜的麵容,卻長著機械獠牙。你們以為能逃?她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出血,還記得雪島的極光嗎?那其實是......話未說完,星艦殘骸從上方墜落,將眾人砸入更深的夢境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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