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的海螺迸裂成萬千光點時,夏宕的機械義肢突然不受控地顫抖。銀色外骨骼滲出靛藍色液體,在熵之漩渦的引力下凝成詭異的符文。這些是...古熊族的求救密語?老人推了推歪斜的圓框眼鏡,鏡片後的瞳孔映出雪島熊身上黯淡的星標圖騰。
雪島熊的冰藍色毛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白,巨型身軀被漩渦撕扯得血肉模糊。它強撐著站直,熊掌在虛空中劃出古老戰紋,卻被哈洛克甩出的機械觸手擊碎。嗷——!這聲悲鳴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島花身穿刺繡勁裝的身影突然掠出,軟鞭纏住熊爪:笨蛋!彆硬抗!
女娃的銀發在能量亂流中狂舞如銀蛇,她握緊夏宕顫抖的手,珍珠項鏈迸發出柔和的暖光。還記得我們在雪島的第一個冬天嗎?她貼著老人耳畔低語,皺紋裡沁出的汗珠落在夏宕布滿傷痕的手背上,那時你用機械齒輪給我烤火,說總有一天要帶我看遍所有星係。
夏宕喉結滾動,機械義肢艱難地抬起,指尖擦過女娃眼角的皺紋。現在...換我為你當錨點。他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胸口閃爍的星核,把生命之力注入這裡,我能...拖延熵增。話未說完,一道黑色觸手穿透他的左肩,銀色外骨骼濺出藍色火花。
雪花的光帶突然不受控地暴漲,淺棕卷發無風自動。她的時空漣漪狀瞳孔映出驚人畫麵:熵之漩渦深處,母親安娜的意識碎片正在瓦解。等等!父親的犧牲...她踉蹌著衝向漩渦中心,卻被花熊一把拽住。
黑發詩人的狼毫筆滴著血,全息詩稿在空中拚湊出破碎的預言。此去九死無生!他的聲音嘶啞如破鑼,記得《星隕篇》嗎?以魂為引,以愛為牢——我們可以重塑結界,但需要...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女娃頸間的珍珠項鏈上。
島花的軟鞭突然纏上雪花腰間,將她拽回安全區。彆犯傻!她的短發被汗水黏在通紅的臉上,當年女娃在雪島用半條命救你,現在你要她拿整條命換?話音未落,雪島熊突然撲來,巨型身軀如肉盾般擋在眾人前方,熊掌結結實實挨下哈洛克的致命一擊。
夠了!女娃的聲音突然響徹戰場。她摘下珍珠項鏈,將其碾碎成齏粉,每粒珍珠都化作金色光絮。夏宕,還記得我們的結婚誓言嗎?她轉身吻上老人染血的唇,淚水混著血腥味在齒間蔓延,生同衾,死同穴。這次...換我帶你回家。
夏宕的機械齒輪發出最後的轟鳴,他緊緊擁住女娃,星核爆發出刺目光芒。花熊!吟詩!島花,布陣!雪花...他艱難轉頭看向少女,帶大家活下去。隨著這句話,眾人的力量如百川歸海般湧入星核,在熵之漩渦中形成新的宇宙法則核心。
就在核心即將成型之際,空間突然扭曲出七彩裂縫。那個頭戴貓頭鷹麵具的神秘人踏著音符般的光斑出現,豎琴流淌出的旋律卻不再輕快。真是感人至深的戲碼。他抬手輕彈,一道聲波精準擊中核心,但你們忘了——熵增,本就是宇宙的劇本。
雪花的光帶瞬間暴走,時空漣漪狀的瞳孔泛起血色。她看著神秘人鬥篷下若隱若現的機械紋路,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你...和我父親是什麼關係?她的質問被漩渦的尖嘯吞沒,而神秘人隻是摘下貓頭鷹麵具,露出與哈洛克七分相似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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