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撕開的刹那,宛如千萬麵棱鏡同時碎裂。雪花的淺棕卷發被亂流絞成漩渦,時空織衣爆發出刺目的紫金色光芒,她咬牙甩出光帶:坐標亂成毛線團了!這鬼地方在吞噬能量!話音未落,一道靛藍色閃電擦著夏宕的銀發劈下,將他身後的空氣灼出焦黑紋路,刺鼻的臭氧味瞬間彌漫。
深海維度中,夏宕的銀色機械外骨骼發出刺耳警報。幽藍光紋在透明生物的包圍中明滅不定,那些形似章魚的怪物觸須纏繞著他的機械義肢,吸盤裡不斷浮現出安娜的麵容。放開!他嘶吼著啟動脈衝炮,金屬外殼卻傳來詭異的震顫——怪物竟模仿起安娜的聲音,哼唱著他們初次相遇時的歌謠。鹹腥的海水灌進鼻腔,夏宕的機械心臟瘋狂跳動,每一下都像是要衝破胸腔。
沙漠維度的沙暴裡,島花的刺繡勁裝沾滿血漬。她甩出軟鞭纏住第十七個幻象的脖頸,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年你教我的不是這個!幻象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沙礫:廢物永遠是廢物!數百個幻象同時施展碎骨掌,沙塵化作利刃穿透她的肩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島花卻突然想起女娃教她的踏雪無痕心法,身形如蝶般翻轉,軟鞭甩出淩厲的弧線。
花熊的詩紋披風無風自動,狼毫筆在空中瘋狂書寫。荒蕪詩歌世界裡,刻著絕望詩句的巨石突然活過來,拚湊成猙獰巨像。「我的文字比刀刃更傷人」...他後退半步,詩稿化作金色鎖鏈纏住巨像,卻見鎖鏈上的文字扭曲成嘲笑他的符號。就在此時,巨像胸口裂開,走出個身著墨色長袍的陌生男子,他的麵容由流動的文字組成,手中青銅詩卷泛著冷光:花熊詩人,該清算你的懦弱了。
大家穩住!女娃的藤蔓甲破土而出,銀發間的珍珠項鏈泛起溫潤白光。她周身光絮凝聚成羅盤,用機械拓撲解構空間,魔法咒文校準方位,詩歌隱喻尋找破綻!雪花,掃描能量波動!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卻在瞥見夏宕被怪物纏住時,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眾人剛要行動,地麵突然塌陷。夏宕的機械義眼捕捉到下方的星靈族遺跡,發光圖騰竟在逆向旋轉。陌生男子甩動詩卷,無數文字化作鎖鏈纏住眾人:想出去?先解開自己的心結。他指尖點向島花,沙漠中頓時浮現出她誤傷同伴的場景;指向花熊,巨石上的詩句開始滴血;而夏宕的機械義肢突然不受控製,將他推向深海漩渦。
雪花的時空織衣超負荷運轉,發出尖銳蜂鳴。她強忍著頭痛掃描四周,突然發現陌生男子詩卷邊緣的符文,竟與自己幼年時空事故的殘留印記一模一樣。當她伸手觸碰符文,整個迷宮轟然顛倒,眾人墜入一片由記憶碎片構成的虛空。夏宕在虛空中看到安娜臨終的微笑,想要抓住卻隻觸到冰冷的數據流;島花被記憶藤蔓纏住,耳邊回響著同伴的慘叫;花熊的詩稿在虛空中燃燒,灰燼飄到陌生男子手中,竟重組為更強大的武器。
女娃奮力揮動藤蔓甲,試圖穩定眾人。她的珍珠項鏈突然滾燙如烙鐵,光芒中浮現出陌生男子年輕時的麵容——那麵容,竟與她記憶深處某個模糊身影重疊。而此時,雪花的時空織衣突然失控,將她傳送到迷宮核心。在那裡,一座由記憶與謊言構成的高塔聳立,塔頂傳來陌生男子的冷笑:小丫頭,歡迎來到真相的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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