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號的環形會議室被青紫色的投影照得詭異莫測,懸浮在空中的全息屏幕突然炸裂成無數碎片,又重組為一張布滿裂痕的金屬麵孔。那聲音像是齒輪互相碾壓著砂礫,沙啞又帶著莫名的蠱惑力:“你們還在做無謂的抵抗?看看這些!”
隨著話音落下,牆壁上驟然浮現出三百六十度環繞的動態畫麵。夏宕的瞳孔猛地收縮——畫麵裡,他的機械義肢連接著巨大的戰爭機甲,正在無情地摧毀著一座座城市;島花的軟鞭纏繞著無辜者的脖頸,眼神冰冷如霜;而雪花的時空織衣釋放出吞噬一切的黑洞,將整片星係卷入虛無。
“這不可能!”雪花踉蹌著後退,淺棕卷發被投影的幽光照得發灰,時空織衣上的符文不受控地明滅閃爍。女娃的銀發編成的麻花辮無風自動,她周身的光絮凝成尖銳的芒刺:“你扭曲了時間線!這些不過是可能性的殘影!”
金屬麵孔發出刺耳的笑聲,化作無數猩紅光點重組為身著鎏金鎖鏈甲的神秘人。他的長發如燃燒的烈焰,左眼鑲嵌著閃爍熵能的菱形晶體,舉手投足間,地麵便裂開蛛網狀的暗紋:“我是熵之代言人燼淵,你們所謂的守護,不過是在加速宇宙的死亡。”他指尖劃過虛空,畫麵切換成文明因戰爭自我毀滅的慘狀,“看看這些文明的結局,貪婪和傲慢就是它們的墓誌銘。”
夏宕的機械義肢藍光暴漲,幽藍光紋在手臂上蜿蜒如活物:“所以你就打算用熵蟲吞噬一切?這和毀滅有什麼區彆!”燼淵挑眉,鎏金鎖鏈甲泛起危險的紫光:“自然選擇罷了。隻有通過熵蟲篩選的文明,才能領悟真正的平衡。”
花熊的詩紋披風突然獵獵作響,狼毫筆在空中疾書,詩詞化作金色鎖鏈纏住燼淵:“你在偷換概念!就像說為了防止溺水,要把整片海洋抽乾!”燼淵冷笑,隨手捏碎鎖鏈,那些詩詞碎片竟在空中重組為反諷的句子。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島花突然抽出軟鞭,刺繡勁裝下的肌肉緊繃如弦:“少廢話!先過我這關!”她足尖輕點,施展“踏雪無痕”輕功,軟鞭如靈蛇般直取燼淵咽喉。然而,鞭梢距離目標三寸時,時間流速驟然減緩,島花的動作變得如同慢鏡頭。
“你以為時空之力是你的專利?”燼淵指尖纏繞著紫色時之鎖鏈,“在熵的領域,你們的反抗都是徒勞。”他突然將鎖鏈甩向雪花,“就從你開始,看看時間守護者,能承受多少個自己的死亡!”
無數個雪花的殘影從時之鎖鏈中湧出,每個都穿著殘破的時空織衣,胸口插著斷裂的光帶。“不!”雪花瞳孔中的時空漣漪瘋狂旋轉,時空織衣爆發出刺目的白光,“這些不是我!是你製造的幻影!”
女娃見狀,周身光絮化作巨網籠罩眾人:“他在瓦解我們的意誌!夏宕,分析他的能量波動頻率!萊拉,用詩歌擾亂他的精神共振!”夏宕的機械義肢展開掃描儀,銀發下的眉頭擰成死結:“他的能量核心......和星靈族的禁忌技術‘熵核共振’一模一樣!”
鐵星的暗紅色數據流劇烈波動:“也就是說,他背後......”話未說完,燼淵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女娃身後,紫色能量刃直指她的心臟。千鈞一發之際,夏宕的機械義肢化作盾牌擋下攻擊,幽藍光盾與能量刃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夏宕!”女娃的珍珠項鏈迸發出柔和光芒,“他的弱點在左眼的熵能晶體!”花熊心領神會,狼毫筆在空中狂舞,詩詞化作金色箭矢射向燼淵。然而,箭矢即將命中時,燼淵竟露出詭異的笑容,左眼晶體吸收了所有攻擊,反而變得更加耀眼。
“你們還是不明白。”燼淵周身的空間開始扭曲,“這場辯論,從一開始就是你們的葬禮。”隨著他的話語,會議室的地板裂開無數縫隙,湧出粘稠的黑色熵能,將眾人的腳踝死死纏住。而夏宕的機械義肢,不知何時被刻上了詭異的紫色符文,正在不受控地拆卸星穹號的核心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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