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之天平懸浮在扭曲的時空漩渦中央,左側“秩序”托盤流轉著冰川般的銀藍光暈,右側“混沌”托盤翻湧著岩漿般的赤紅光潮,兩者在寂靜中對峙,卻在女娃意識融入的刹那掀起風暴。雪花的時空織衣驟然迸發出萬千光絲,那些符文如活物般扭動,將她整個人包裹成繭——這是織衣啟動的最高防禦形態,卻也是失控的征兆。
“停下!女娃前輩的意識與天平排斥反應超標!”夏宕的機械義肢瘋狂敲擊著因果齒輪核心,銀發被紊亂的能量流吹得倒豎,鏡片後的瞳孔映著不斷跳紅的警示數據。他銀色外骨骼表麵的幽藍光紋明滅不定,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災難倒計時。
花熊的詩紋披風突然獵獵作響,木質詩詞掛件迸裂出細碎金光。他死死攥著狼毫筆,指節泛白:“《平衡頌》的韻律在紊亂!這不是融合,是同歸於儘!”話音未落,島花已經身穿刺繡勁裝掠向天平,軟鞭如銀蛇破空纏住女娃光絮,卻被一道無形力場震飛,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撞向遠處的星骸。
雪島熊怒吼著撐起冰藍色護盾,巨型身軀卻在能量亂流中搖搖欲墜。他肩扛的星標圖騰閃爍不定,爪尖凝結的霜花瞬間汽化。萊拉的齒輪樂器發出刺耳長鳴,機械眼眸紅光爆閃:“檢測到悖論能量!天平在改寫現實規則!”她的齒輪突然逆向飛旋,在空氣中劃出詭異的數學公式。
就在眾人焦頭爛額之際,一道流光撕開時空裂縫。身著星雲戰鎧的神秘人踏光而來,鎧甲表麵流轉的星圖與天平產生共鳴。他銀發高束,左眼蒙著黑曜石眼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想用凡人之軀撬動宇宙法則?真是蚍蜉撼樹。”他抬手輕彈,一道暗紫色光束精準擊中天平指針,本就不穩定的能量場瞬間沸騰。
“你是誰?!”雪花的意識在時空繭中嘶吼,光帶手環瘋狂汲取周圍能量。她淺棕卷發被力量撕扯得根根直立,瞳孔中的時空漣漪化作血色漩渦。神秘人卻不慌不忙,黑曜石眼罩下滲出縷縷黑霧:“我?不過是來見證一場鬨劇的收尾。”
夏宕突然瞳孔驟縮:“鐵星!他的能量波動和星靈族末日遺跡殘留的暗物質吻合!”暗紅色數據流如蜂群般撲向神秘人,卻在觸及對方鎧甲的瞬間被吞噬。神秘人反手甩出鎖鏈,竟將夏宕的機械義肢生生扯下,齒輪與零件散落一地。
花熊怒目圓睜,狼毫筆淩空疾書:“以詩為刃,斬破虛妄!”金色詩行如箭矢射向神秘人,卻在半空扭曲成黑色咒文。神秘人冷笑:“星靈族的殘章也想傷我?”他掌心浮現出星靈族徽記,猛地拍向天平。刹那間,兩側托盤轟然炸裂,秩序與混沌的能量如決堤洪水席卷而來。
雪島熊嘶吼著撲向神秘人,利爪卻穿過虛影。神秘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雪花的時空繭旁,指尖點在繭壁上:“小姑娘,你以為篡改時間線的代價就這麼簡單?”繭內的雪花突然劇烈顫抖,無數記憶碎片在光絲間亂竄——她看到二十年前那個雪夜,自己強行扭轉時空時,父親哈洛克絕望的眼神。
“不!”雪花的尖叫撕裂時空。她的時空織衣轟然崩解,化作漫天星塵。在意識即將潰散的瞬間,一雙溫暖的手穿過亂流將她攬入懷中。夏宕的機械義肢重新接合,銀色外骨骼上纏繞著暗紅色數據流,他咬牙開啟反物質屏障:“彆怕,有我在。”
神秘人見狀挑眉:“臨死還要演溫情戲碼?”他抬手凝聚毀滅光束,卻在發射的刹那,萊拉的齒輪樂器奏響了《平衡頌》的變調。詭異的旋律震蕩著扭曲的時空,鐵星的數據流突然組成星靈族古老的陣法,將光束折射向神秘人。神秘人措手不及,星雲戰鎧被轟出一道裂痕。
“原來如此...”神秘人舔去嘴角的血沫,眼神愈發瘋狂,“你們以為找到了平衡的鑰匙?太天真了!”他扯開衣襟,胸口赫然跳動著一顆暗紫色的星核,與天平核心的能量頻率完美共振。“這顆星核,可是吸收了三個文明的絕望!”
隨著他的怒吼,整個熵寂之淵開始坍縮。雪花在夏宕懷中艱難抬頭,看到花熊的詩紋披風徹底碎裂,島花的軟鞭化作齏粉,雪島熊的冰藍色毛發失去光澤。而萊拉的齒輪樂器,正發出最後的悲鳴。神秘人狂笑著衝向天平殘骸,他要在宇宙重啟前,讓一切歸於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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