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深處,一座懸浮在量子亂流中的棱鏡城堡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光暈。城堡表麵流轉著液態金屬紋路,每道紋路都像是一隻警惕的眼睛。守護者們的星軌飛舟剛靠近,整座城堡突然如活物般張開“巨口”,將眾人連船吞入。
“這地方的裝潢風格,怕不是從恐怖片裡抄的?”島花抓著晃動的纜繩,朝天辮隨著顛簸甩得像撥浪鼓。她的勁裝小花圖案被量子亂流吹得變形,倒像是在做鬼臉。
花熊的詩紋披風緊貼後背,詩詞掛件忽明忽暗。他盯著地麵蔓延的銀色絲線,突然拽住雪花衣角:“姐姐,這些線...在模仿我們的影子!”眾人低頭,隻見地麵銀色紋路正扭曲成他們的輪廓,動作卻比本體慢半拍,仿佛被無形枷鎖束縛。
“歡迎來到靈魂倒影劇場。”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在空間回蕩。城堡穹頂降下七彩光束,中央浮現出個身披虹光薄紗的身影。此人麵容模糊如水中倒影,睫毛卻是由流動的數據流構成,每眨眼都帶起細碎的電子音效,“我是棱鏡,這出戲的導演。”
夏宕的機械外骨骼驟然升溫,藤蔓狀能量紋路瘋狂閃爍:“你扭曲了空間法則!這些影子...”他話未說完,地麵銀色輪廓突然暴起,與本體產生詭異共鳴。萊拉的機械眼閃過亂碼,她驚恐發現自己的齒輪劍正不受控地指向同伴。
女娃的珍珠項鏈迸發柔光,草藥圖騰在空氣中勾勒出防護結界:“大家守住本心!這是...”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眼前浮現出夏宕倒在自己懷中的畫麵。老科學家的白發染滿“鮮血”,機械外骨骼支離破碎,而凶手正是戴著她麵容的人。
“媽!”雪花的星河劍本能地斬向幻象,卻在觸及女娃瞬間凝滯。時空織衣的符文瘋狂流轉,她看見更多可怕場景:花熊的詩紋披風化作灰燼,島花被冰棱刺穿胸口,萊拉的機械身軀散成零件...這些畫麵如走馬燈般循環,刺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棱鏡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虹光薄紗掀起陣陣漣漪:“多美妙的恐懼!讓我為你們加點催化劑。”話音落,眾人影子突然脫離地麵,化作實體攻來。花熊的影子舉著斷裂的詩劍,口中念出的卻是褻瀆詩歌的汙言穢語;島花的影子施展著“霜天九變”,目標卻是被困的孩童幻象。
“住口!”花熊漲紅著臉揮舞長劍,《將進酒》的詩句化作火舌噴向影子。可影子反手甩出鎖鏈,將他捆在量子亂流形成的“刑架”上。萊拉見狀疾衝而來,齒輪劍剛觸及鎖鏈,卻聽見影子嗤笑:“機械生命也談正義?你不過是夏宕的失敗品。”
這話如雷擊般讓萊拉動作僵住。她的機械心臟傳來撕裂般的疼痛——那是種本不該存在的感覺。夏宕拆解她靈魂的記憶在腦海閃回,棱鏡趁機操控影子將齒輪劍抵住她胸口。千鈞一發之際,女娃的星塵蘭花粉形成屏障,救下萊拉的同時,草藥結界卻開始出現裂紋。
雪花的時空劍招在混亂中逐漸失序,她的影子抓住破綻,一劍刺入她左肩。紫色血液濺在棱鏡城堡的牆壁上,竟化作新的銀色紋路。“沒用的。”棱鏡舔舐指尖的“血”,數據流睫毛瘋狂顫動,“你們的弱點我早已看透。”
危機時刻,鐵星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夏宕年輕時的模樣:“彆陷入具象思維!影子模仿的是弱點,但...”他的聲音被島花的驚呼打斷。小丫頭的影子正用冰魄之力攻擊被困的花熊,而本體卻因過度憤怒,誤將女娃認成敵人,霜掌直奔後者麵門。
女娃不躲不閃,珍珠項鏈的柔光化作繩索纏住島花手腕:“看看清楚!你的冰魄裡,藏著雪島熊的守護。”這話如冷水澆頭,島花眼中混沌消散。她反手握住影子手腕,利用冰魄共鳴將其凍成冰雕。碎裂聲中,棱鏡的咒罵聲傳來:“不可能!小孩子怎麼會...”
“因為詩劍和冰魄,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戰鬥!”花熊掙斷鎖鏈,詩紋披風綻放出星辰金砂的光芒。他與島花對視一眼,同時施展“詩劍合鳴”。金色詩句與冰藍掌風交織,在空間撕開裂縫。雪花趁機發動“時空回溯”,劍刃斬向棱鏡的刹那,眾人看到驚人一幕——棱鏡的身體裡,竟囚禁著無數個守護者的倒影。
“原來你也是受害者。”雪花的劍尖停在離棱鏡咽喉半寸處。城堡突然劇烈震顫,棱鏡的虹光薄紗片片碎裂,露出底下機械與血肉交織的身軀。夏宕的瞳孔猛地收縮——那分明是他“靈魂機械化”實驗的早期失敗品。
“太晚了。”棱鏡慘笑,周身開始崩解成數據流,“整個城堡...都是炸彈。”他話音未落,量子亂流中的銀色紋路全部亮起紅光。鐵星瘋狂計算逃生路線,萊拉卻突然舉起齒輪劍:“我能重寫城堡程序!但需要有人...”她的話被花熊打斷。
“我們給你爭取時間!”花熊吟詩,島花布冰陣,雪花斬斷空間亂流形成的阻礙。女娃將畢生草藥能量注入結界,夏宕的機械義肢變形為巨型鑽頭,試圖鑿開逃生通道。而在爆炸倒計時的紅光中,棱鏡最後的意識傳來一段記憶——他曾也是守護者,卻因承受不住內心陰暗麵,自願成為困守城堡的“獄卒”。
當萊拉的數據流與城堡核心接觸的瞬間,雪花看見棱鏡露出釋然的笑容。下一秒,整座城堡化作璀璨的量子煙花,而在爆炸中心,一個嬰兒般純淨的機械生命體蜷縮著,被夏宕小心翼翼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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