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的居家生活平淡而溫馨,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傅詩淇似乎越來越享受這種放鬆的狀態,也越來越“放肆”地逗弄宋玖,樂此不疲。
他好像發現了新的樂趣,特彆喜歡看宋玖那張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因為他的一些小動作而出現細微的波動——比如突然的靠近,或者故意用新長出來的胡茬蹭她,又或者在她認真做事時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悄悄話。每次看到宋玖耳根泛紅、眼神閃爍、或者無奈地推開他時,他就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貓,滿足又得意。
宋玖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動承受,或者無奈地縱容,最多就是瞪他一眼,或者用沒什麼威懾力的語氣叫他全名“傅詩淇”。她性格內斂,不太習慣這種過於外露的親昵和調戲,但心底裡,其實並不討厭他這種孩子氣的黏人和依賴,甚至隱隱覺得這樣的他,比在外麵那個沉穩謹慎的“成毅老師”更真實可愛。
隻是,被他“欺負”久了,偶爾,宋玖心裡也會冒出一點點小小的、想要“反擊”一下的念頭。這個念頭像顆種子,在他又一次得意洋洋地“挑釁”後,悄悄發了芽。
這天晚上,兩人窩在沙發上看一部老電影。傅詩淇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宋玖披散在肩頭的發梢玩。電影放到一個略顯沉悶的段落,他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側過頭,看著宋玖專注的側臉,燈光在她睫毛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鼻梁挺直,嘴唇微微抿著。
他心念一動,又起了玩心。他湊過去,下巴輕輕擱在她肩膀上,溫熱的呼吸故意拂過她的耳廓,壓低聲音,帶著點慵懶的調調:“玖玖……電影好看嗎?”
宋玖正看到關鍵處,被他打擾,微微蹙了下眉,沒理他,往旁邊挪了挪。
傅詩淇卻不依不饒地又貼過去,這次幾乎是把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手臂也環上了她的腰,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朵,繼續用氣聲騷擾:“嗯?怎麼不理我?是不是我比電影好看?”
他的氣息和溫度包裹著她,宋玖覺得半邊身子都有些發麻,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在電影上了。她歎了口氣,終於轉過頭,想讓他安分點。
一轉頭,就對上了他近在咫尺的、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那眼神裡明晃晃地寫著“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或許是電影氛圍使然,或許是他今晚格外“煩人”,又或許是那顆“反擊”的種子終於破土而出。宋玖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那點小小的叛逆突然冒了頭。
她沒像往常那樣推開他或者瞪他,而是沉默地看了他幾秒,然後,出乎傅詩淇意料地,她微微側過頭,主動將柔軟的唇瓣湊近了他的耳廓。
傅詩淇愣了一下,完全沒料到她會主動靠近,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緊接著,他感覺到一個極輕、極快的觸感——宋玖張開嘴,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一下帶著點微刺的癢和輕微的痛,更像是一種帶著挑逗意味的懲罰,瞬間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竄過他的脊椎。
咬完之後,宋玖立刻退開,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裡卻飛快地閃過一絲極淡的、得逞般的笑意和不易察覺的羞澀,她故作鎮定地轉回頭,重新看向電視屏幕,語氣平淡:“安靜看電影。”
整個過程發生得很快,快到傅詩淇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但他耳垂上殘留的、那細微卻清晰的濕濡感和微刺感,以及宋玖那罕見地帶著一絲狡黠和挑釁的眼神,都明確地告訴他——他被反撩了!他家這個平時總是被動承受他逗弄的玖玖,居然主動“攻擊”他了!
巨大的驚喜和難以置信瞬間淹沒了傅詩淇。他愣在原地,眼睛微微睜大,看著宋玖故作淡定的側臉,好幾秒沒反應過來。
隨即,一股更加強烈的、帶著興奮和占有欲的情緒猛地湧了上來。就像一點火星掉進了乾柴堆,瞬間燃起了燎原大火。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充滿了危險的愉悅和毫不掩飾的欲望。“嗬……”他伸手,不由分說捧著她的臉,將她的臉轉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灼熱,緊緊鎖住她:“玖玖……你剛才……乾什麼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明顯的侵略性。
宋玖被他突然轉變的眼神和語氣弄得心頭一跳,看到他眼中那熟悉的、仿佛要將人吞噬的光芒,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好像……玩脫了。
她下意識地想躲閃目光,想推開他:“沒……沒什麼……讓你安靜點……”
“安靜?”傅詩淇挑眉,另一隻手已經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牢牢困在沙發和自己懷抱之間,身體壓近,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挑釁’後,現在想讓我安靜?”
他的鼻尖幾乎碰到她的,呼吸交融,語氣危險又曖昧:“晚了……”
話音未落,他就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纏綿,帶著強烈的掠奪和懲罰的意味,急切而深入,仿佛要將她剛才那一下大膽的“挑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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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玖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大腦缺氧,手腳發軟,隻能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她這才深刻地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息不穩。傅詩淇額頭抵著她的,眼神依舊灼熱,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聲音啞得厲害:“學會咬人了?嗯?誰教你的?”
宋玖臉頰緋紅,眼神濕潤,偏過頭不想看他,小聲嘟囔:“……跟你學的。”
“學得不錯……”傅詩淇低笑,語氣裡滿是愉悅和危險,“不過,徒弟挑釁師父,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完,他不再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傅詩淇!你放我下來!電影還沒看完……”宋玖驚呼一聲,徒勞地掙紮。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傅詩淇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和濃濃的笑意,“關於如何‘好好看電影’的實踐教學……”
臥室的門被關上,隔絕了客廳電視微弱的聲音。
這一晚的“實踐教學”顯然非常“深刻”。傅詩淇用行動充分證明了,一個經常健身、體力充沛的男人被“挑釁”後,會有多麼可怕的“報複心”和執行力。
宋玖最後累得昏昏沉沉,睡去之前,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清晰無比的念頭:以後……絕對不能再輕易挑釁他了……尤其是在體力方麵……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自討苦吃……
第二天早上,宋玖醒來時,感覺全身像被拆開重組過一樣酸痛。罪魁禍首卻神清氣爽,早已起床,甚至做好了簡單的早餐。
傅詩淇端著牛奶走進臥室,看到宋玖皺著眉試圖起身,立刻放下杯子,殷勤地湊過去扶她,臉上帶著饜足又有點心虛的笑容:“醒了?難受嗎?我幫你揉揉?”
宋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沒什麼力氣,眼神軟綿綿的,反而更像嗔怪。
傅詩淇心軟得一塌糊塗,趕緊幫她按摩腰背,語氣討好:“我錯了,下次我輕點……”
宋玖哼了一聲,不想理他。心裡卻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反擊”必須換種更安全的方式……這種直接的身體“挑釁”,風險太高,後果太嚴重,她實在……承受不住。
傅詩淇看著她鬱悶又無奈的樣子,忍不住低笑,湊過去親了親她的額頭,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家玖玖終於越來越放得開,甚至會主動跟他玩鬨了,雖然結果有點慘烈,但這絕對是個好跡象!
這場突如其來的“反撩”與“反製”,雖然讓宋玖付出了“慘痛”的體力代價,卻也意外地給兩人平淡的居家生活注入了一絲彆樣的情趣和親密。傅詩淇發現了宋玖隱藏的、偶爾也會調皮的一麵,而宋玖則更加深刻地了解了某人體力值的“深不可測”和“危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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