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井甜甜生活在一起,哪怕是在條件極度簡陋的崖底,晏清河也有些樂不思蜀。
若不是因為他作為一國之君,不可能一直在外麵不回去,不然,他還未必會想著要從崖底出去。
“我們是要從這裡出去嗎?”
井甜甜叉著腰,仰著小臉,看了眼幾乎可以說是垂直的、一眼看不到邊,像是聳入雲端的懸崖,又轉頭看著晏清河問道。
晏清河皺眉看著麵前的懸崖,“我們沒有辦法穿過瘴氣林,若是能從這懸崖上去,這裡確實是能出去的最優途徑。”
說著,晏清河運功朝著山崖躍去想要先探一下路,隻是懸崖過高,就算晏清河的武功卓絕,也無法從山崖底上去。
更何況,他還絕不可能將井甜甜一個人留在這崖底。
晏清河轉身看向對麵那片氤氳著致命瘴氣的樹林,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沿著這條溪流往下走,看看能否可以找到出路?”
井甜甜聞言,便有些迫不及待道:“那咱們就快走吧?”
一直在這山崖底,就她和晏清河兩人,在晏清河身上感知不到半點對她的殺意,她想要完成任務,就隻能出去先找到女主再說。
女主從見到她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弄死她。
待她從這崖底出去後,就避開晏清河,使勁往女主楊月霜身邊湊,這樣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
溪水潺潺,晏清河和井甜甜兩人,一前一後沿著溪流往前走。
隻不過一開始興致勃勃的想著很快就能走出去的井甜甜,發現走了大半天好似還在原地一般,她便沒了耐心,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唉聲歎氣,“晏清河,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從這裡出去啊?”
晏清河看著麵前似乎望不到儘頭的溪流,他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離開這座山崖,但他還是出聲安撫道:“我們再走走,說不定很快就能走出去......”
“不要,我走不動了,我現在又累又餓。”
井甜甜說著揉了揉自己到現在為止,依然還有些酸軟的腰身,氣呼呼的抱怨道:“都怪你,都說了不要了,還一直折騰,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累得走不動了。”
晏清河聞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心神一蕩,耳根發燙。
他輕咳了一聲,轉身見井甜甜坐在了路邊的石頭上不動,他走了回來緊挨著坐在了井甜甜身邊,將內力附在掌心在她的腰身上輕輕揉了起來。
同時還不忘柔聲哄道:“甜甜,我知道錯了,你彆氣了,好不好?一會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井甜甜被他揉得很舒服,感覺原先的不適也緩解了許多,心下滿意。
但她麵上卻是一臉的得寸進尺道:“既然你知道錯了,現在就罰你不許動用武功,下水去抓幾條魚上來,我想要吃烤魚,還有,我不吃魚刺,你得給我把魚刺都給挑了。”
為了讓晏清河能討厭她,井甜甜隻要抓住機會就使勁作。
她就是故意的,不僅故意使喚晏清河這個一國之君給她抓魚,還要讓他給她挑刺,最好能給晏清河留下一個麻煩精的印象。
待他們從這裡出去後,晏清河肯定一秒鐘也不想與她多待,然後將她一個人丟下。
這樣,她就可以一個人去女主楊月霜那裡找死,這樣她就不用再擔心晏清河壞她好事。
井甜甜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可行。
心裡美滋滋的,麵上也不由帶上了笑意,上揚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住。
聰明如晏清河,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她想要故意折騰他的意圖,但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