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史萊克學院的訓練場上卻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奧斯卡舉著剛做好的恢複香腸,慌慌張張地跑向正在指導馬紅俊控火的唐三:“唐三!不好了!小舞和榮榮在學院後山被人襲擊了!”
唐三臉色驟變,手中的藍銀草瞬間凝聚。戴沐白、朱竹清和林知夏也立刻停下訓練,跟著奧斯卡往後山趕。轉過山腰,隻見小舞捂著胳膊坐在地上,寧榮榮護在她身邊,兩人麵前的地麵上散落著幾支帶毒的弩箭,箭身上刻著武魂殿特有的暗紋——和昨天夜燼侍從身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小舞!你怎麼樣?”唐三快步蹲下身,查看小舞的傷口。傷口不算深,但箭上的毒素讓她的手臂微微發黑,魂力運轉也變得滯澀。奧斯卡立刻遞上解毒香腸:“快吃了,能緩解毒性!”
寧榮榮喘著氣說:“剛才我們來後山采晨露,突然從樹林裡竄出幾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就用弩箭射我們!他們魂力不弱,而且目標很明確,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還好竹清剛才提前察覺到動靜,趕過來幫我們打退了他們,不然……”
朱竹清站在一旁,眼底滿是冷意:“那些人撤退得很快,我追了一段就沒影了,但我在他們身上聞到了和昨天那個白衣人夜燼)身上一樣的熏香味道,肯定是夜燼派來的!”
林知夏站在原地,看著小舞手臂上的傷口,指尖控製不住地顫抖。夜燼的話再次在她耳邊響起——“我就先從這些人下手”,他真的說到做到,把惡意對準了她最在乎的夥伴。愧疚和憤怒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是我的錯。”林知夏的聲音帶著哽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眼底的冰冷被痛苦取代,“那些人是衝我來的,夜燼……他是當年滅我家族的武魂殿執法長老的兒子。我一直沒告訴你們,是怕連累你們,可現在……”
她蹲下身,從箭囊內側取出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鐺——鈴鐺上刻著細碎的星紋,輕輕一晃,會發出清越卻帶著暖意的聲響。“這是我母親留下的星引鈴,也是我唯一的念想。我的武魂不叫星落弓,它的真名是‘星河破碎弓’,是我們林家的傳承武魂。八年前,我才五歲,我父親林靖遠是魂力78級的魂聖,因為拒絕將星河破碎弓的修煉方法交給武魂殿,他們就以‘異常魂師’的名義,血洗了林家。”
說到這裡,林知夏的聲音已經泣不成聲:“那天晚上,到處都是火和血腥味,我父母為了掩護我逃走,引開了武魂殿的魂師,最後……最後死在了他們的劍下。我拿著星引鈴,跑了三天三夜,餓了就吃野果,累了就躲在山洞裡,直到路過聖魂村,遇到了唐三和唐昊叔叔。唐昊叔叔收留了我一段時間,教我基礎的魂力控製,後來我才跟著唐三一起來到史萊克。”
她緊緊攥著星引鈴,指節泛白:“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們這些,一是怕你們知道我背負著血海深仇,會覺得我危險;二是怕武魂殿的人找到我,牽連你們。可現在夜燼找到了我,還對你們下手,都是我的錯……”
訓練場陷入了寂靜,隻有林知夏壓抑的哭聲。小舞忍著手臂的疼痛,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知夏,這不是你的錯!是武魂殿太殘忍,夜燼太卑鄙!你不用一個人扛著這些,我們是夥伴啊!”
寧榮榮也走過來,眼眶紅紅的:“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有點嬌氣,可跟你比起來,我太幸福了。你放心,以後我們一起麵對,武魂殿要是再敢來,我們八個人一起打回去!”
朱竹清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林知夏另一側,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她。這個平時清冷寡言的女孩,此刻的擁抱卻帶著堅定的力量。緊接著,小舞和寧榮榮也靠了過來,四個女孩緊緊相擁,將林知夏護在中間。
戴沐白握緊拳頭,虎爪武魂隱隱浮現:“以後訓練和外出,我們八個人必須一起行動!奧斯卡多準備些解毒和恢複香腸,榮榮隨時保持增幅狀態,我和唐三、知夏、竹清負責警戒,絕不能再讓夜燼有可乘之機!”
唐三蹲下身,看著林知夏手中的星引鈴,語氣溫和卻堅定:“知夏,你不是一個人。當年在聖魂村,我們就是朋友,現在更是夥伴。你的仇,我們幫你一起報;武魂殿的威脅,我們一起扛。以後,不要再把我們當外人。”
奧斯卡遞過來一根溫熱的恢複香腸,笑著說:“對!有我這‘香腸專賣’在,保證大家受傷了能快速恢複!咱們史萊克八怪,從來都是同進同退!”
林知夏靠在夥伴們的懷裡,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溫暖,緊繃了八年的心弦終於鬆動。星引鈴在她手中輕輕晃動,清越的鈴聲仿佛驅散了多年的陰霾。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不再是那個獨自逃亡、背負仇恨的孤女,她有了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有了願意為她分擔痛苦的“家人”。
陽光漸漸穿透薄霧,灑在八個少年少女身上。夜燼的惡意沒能打垮他們,反而讓他們的心更加緊密地連在一起。而林知夏也終於明白,真正的夥伴,從不會因為你的過往而遠離,隻會因為心疼你的遭遇,更堅定地站在你身邊。這場與武魂殿的較量,她不再是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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