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區的喧鬨漸漸淡去,夥伴們或去鞏固魂力,或圍坐討論新魂技,唐三卻留意到林知夏獨自靠在窗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星河弓的武魂印記——剛才提到夜燼時,她眼底閃過的複雜,他全都看在眼裡。
他拿起兩瓶魂力恢複藥劑,輕步走過去,將其中一瓶遞到她麵前:“還在想夜燼的事?”
林知夏抬頭,接過藥劑擰開瓶蓋,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驅散心底的沉鬱。她看著窗外武魂殿分殿的方向,輕聲道:“嗯……大師說他立場模糊,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唐三靠在窗邊,與她並肩望著同一個方向,指尖藍銀草若隱若現:“不管他立場如何,咱們得提前做好應對預案。你想想,要是比賽時他發動暗影迷陣,故意留了個缺口給你,你會怎麼做?”
這問題讓林知夏愣了愣——她從未想過“故意留缺口”的可能。若是真遇到這種情況,進攻會辜負他的顧忌,不進攻又會打亂戰術……正糾結著,她突然轉頭看向唐三,眼神裡帶著少見的鄭重:“小三,你說,要是連你都像夜燼那樣,立場搖擺不定,我該怎麼辦?”
唐三被問得一怔,隨即明白她不是在假設,而是在袒露心底的不安。他收起玩笑的神色,認真道:“我不會。”
簡單三個字,卻讓林知夏眼眶微熱。她想起三年前那個雨夜,自己剛從武魂殿追殺者的黑炎中逃脫,渾身是傷倒在樹林裡,意識模糊間,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唐昊)扛著錘子出現,身後跟著個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正是唐三。
“那時候我才十三歲,魂力剛到二十級,被墨玄的手下追得走投無路。”林知夏的聲音帶著回憶的輕顫,“是唐昊叔叔用昊天錘震退了追兵,你蹲在我身邊,遞來的就是這種魂力藥劑,還說‘彆怕,以後跟著我們,沒人能傷你’。”
她抬手按住唐三的肩膀,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這些年,不管是獵魂時遇到萬年魂獸,還是上次被墨玄重傷,你都從沒讓我失望過。隊裡其他人或許會有猶豫,夜燼或許會因立場矛盾留手,可誰都可以背刺我,唯獨你不行——你是我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人,是我最信的人。”
唐三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中一緊,抬手覆在她按在自己肩膀的手上,藍銀草的溫潤魂力緩緩渡過去,安撫著她因激動而紊亂的星力:“我知道。當年在樹林裡說的話,我沒忘。”
他頓了頓,重新拉回戰術話題,卻比剛才多了幾分溫度:“針對夜燼的預案,咱們可以這樣定:比賽時,你用星河弓的‘星芒探測’掃描他的暗影迷陣——要是迷陣裡有刻意弱化的節點,你不用猶豫,直接用虛空瞬射擊穿,那是他給你的信號,咱們就借這信號繞開陷阱;要是他被逼著全力出手,你就退到我身邊,我用藍銀囚籠幫你擋住暗影蛛絲,你再趁機反擊。”
林知夏聽著,緊繃的肩膀漸漸放鬆,她吸了吸鼻子,笑出了聲:“還是你想得周全。這樣一來,不管他是留手還是全力,咱們都有應對的法子。”
唐三也笑了,將另一瓶藥劑塞到她手裡:“再喝一瓶,剛才聊得太激動,星力都亂了。決賽前,你得把狀態調到最好——畢竟,咱們還要一起對付墨玄的陰謀,不能讓他看出破綻。”
林知夏接過藥劑,仰頭喝了大半,星力流轉漸漸平穩。她看著唐三認真的側臉,突然覺得,不管夜燼的立場多模糊,墨玄的陰謀多隱蔽,隻要身邊站著這個人,就沒什麼好怕的——就像三年前那個雨夜一樣,他永遠是那個能讓她安心的“小三”。
窗外的夕陽漸漸沉下,將兩人的影子疊在窗台上,戰術預案的細節還在低聲討論,而那份藏在話語裡的信任,早已比任何戰術都更堅固。
需要我補充“兩人討論完預案,遇到來找林知夏詢問星力恢複技巧的小舞,無意中透露夜燼曾暗中送療傷藥”的小情節嗎?這樣能進一步鋪墊夜燼的矛盾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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