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級賽首輪的歡呼聲還在大鬥魂場上空回蕩,史萊克眾人踏著餘暉返回學院休息區。戴沐白正被馬紅俊、泰隆圍著吹噓剛才的對戰細節,話裡話外都是“唐三那控製太頂了”“下次我也要挑三個”,沒注意到身後朱竹清的腳步越走越慢。
林知夏落在隊伍末尾,目光始終沒離開朱竹清——從賽場邊她靠柱泛白的臉色,到剛才路上刻意避開戴沐白的眼神,再到此刻緊抿的唇線,那藏在幽冥靈貓武魂下的低落,像根細針輕輕紮著林知夏的心。
回到休息區,眾人各自散開——戴沐白被弗蘭德拉去複盤戰術,小舞拉著唐三研究藍銀草的控製細節,朱竹清則沒多說一句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時的輕響,都帶著幾分沉悶。
林知夏站在走廊儘頭,指尖星力無意識凝聚又散開。她想起上次獵魂森林時,朱竹清曾偷偷跟她說:“知夏,你說要是一個人總在感情裡患得患失,是不是本身就不夠好?”那時她還笑著反駁,可現在看著緊閉的房門,才懂朱竹清眼底藏著的不安——戴沐白偶爾對其他學院魂師的玩笑話,在她心裡早成了擰成結的小情緒。
林知夏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從背包裡翻出一張泛著星紋的信紙——這是她用星河弓的星力染製的,遇光會透出淡淡的藍,就像她想傳遞的溫度。她握著筆,筆尖懸在紙上許久,才慢慢落下字跡,每一筆都寫得認真:
“to:親愛的竹清:
剛回休息區時,看到你抱著枕頭坐在床邊,耳尖還沾著幽冥靈貓的淡紫魂力,卻沒像往常一樣擦護手霜——我就知道,你又在跟自己較勁啦。
你肯定忘了,上次咱們在索托城鬥魂場打贏幽冥白虎組合後,你靠在欄杆上笑的樣子:幽冥魂力還沒散儘,眼底卻亮得像淬了光,連戴沐白都愣了半天說‘竹清今天比白虎烈光波還耀眼’。那時候你多篤定啊,怎麼一遇到他那些沒輕沒重的玩笑,就把自己的好忘了呢?
你本身就是個超棒的人呀:幽冥影分身能在三秒內纏上敏攻係魂師,第四魂技‘幽冥斬’的精準度連大師都誇,上次小舞被冰係魂師困住,是你冒著魂力透支的風險,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這些我都記著呢,你怎麼能因為他幾句沒走心的話,就皺著眉說‘是不是我不夠好’?
彆為不值當的小情緒哭呀,你看你上次哭完,眼尾紅了半天,第二天訓練時連星力箭都差點接不住悄悄說,我當時還以為你被毒藤魂師暗算了,緊張得星河弓都歪了)。也彆埋怨自己‘選了他是不是錯了’——感情裡哪有絕對的對與錯,隻是他還沒學會把你的在意放在心尖上,這不是你的問題呀。
我希望你明天醒來,能像往常一樣,對著鏡子塗最喜歡的玉蘭護手霜,然後拍著我的肩說‘知夏,今天練幽冥斬要不要比誰更快’;希望你下次再用幽冥影分身時,眼底的光比戴沐白的白虎金芒還亮;希望你能多對著鏡子笑,你笑起來的時候,耳尖的淡紫魂力都會跟著跳,比小舞的兔子武魂還靈動呢。
對了,我在你枕頭下塞了一小罐星力凝露——是用星河弓的餘溫熬的,塗在手上能安神,就像我陪著你一樣。你勝過所有泛泛之交,這點永遠都不會變。
林知夏留”
寫完信,林知夏又從抽屜裡拿出個青瓷小罐,裡麵裝著泛著淡藍的凝露——是她昨天特意用星力熬製的,能舒緩魂力紊亂,也能悄悄平複心緒。她輕手輕腳走到朱竹清房門前,擰開一條縫,把信紙和小罐放在床頭顯眼的位置,又輕輕帶上門。
轉身離開時,她聽到房間裡傳來輕輕的翻頁聲,接著是一聲極輕的“笨蛋知夏”,尾音卻帶著點微顫——林知夏笑了,對著房門揮了揮手,悄悄回了自己房間。
窗外的月光灑在走廊上,將兩張房門的影子疊在一起。信紙還在泛著淡藍星紋,小罐的凝露冒著細微波紋,而房間裡的朱竹清,正抱著信紙,指尖輕輕摸著“你本身就是個超棒的人”那句話,眼底的暗霧,終於悄悄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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