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剛止住眼淚，靠在林知夏肩上輕笑出聲，門外就傳來叩門聲——比剛才朱竹清來的時候重了些，卻帶著明顯的猶豫，叩兩下就頓一頓，像敲門人的心跳一樣亂。
林知夏瞬間會意，拍了拍朱竹清的手背，眼底帶著點促狹的笑意：“看來有人終於想通了。”說著就起身朝門走去，還不忘回頭給朱竹清比了個“加油”的口型。
打開門，果然見戴沐白站在門外，手裡攥著個皺巴巴的紙包——裡麵是朱竹清最愛吃的玉蘭糕，還是昨天他特意繞遠路去索托城老店買的，卻揣了一晚上沒敢送。他白虎武魂的金芒在耳尖泛著淡光，平時總帶著爽朗的臉，此刻竟有些泛紅，見林知夏開門，連忙開口，聲音都比平時低了些：“知夏，我……我找竹清說兩句話。”
林知夏笑著側身讓他進去，故意壓低聲音調侃：“放心，我懂。”說著就退到門外，輕輕帶上門板，還很有默契地往門框邊一站，像個“守門神”似的——既不讓外人打擾，也給門內留足了空間。
門內，戴沐白走到床沿，把玉蘭糕放在桌上，看著朱竹清還泛紅的眼尾，喉結動了動，平時能說會道的嘴，此刻竟有點結巴：“竹清，我……我知道你這幾天不開心，都是我的錯。之前我跟彆的學院魂師開那些破玩笑，是我沒分寸，沒顧及你的感受。”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抬頭直直看著朱竹清的眼睛，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知道光說‘我錯了’沒用，也知道你可能不信我現在說的話……但我是真的喜歡你，是想跟你好好走下去的那種喜歡。不管你要多久才能消氣，不管結局怎麼樣，我都等著你——等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這番話沒什麼華麗的詞藻，卻比他平時吹噓“白虎烈光波多厲害”要真誠得多。朱竹清垂著眼，指尖輕輕碰了碰桌上的玉蘭糕，眼眶又有點發熱，卻沒像之前那樣躲開他的目光。
而門外，林知夏剛站了沒兩分鐘，就感覺身後有兩道輕輕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馬紅俊和奧斯卡正踮著腳，腦袋湊在一起，偷偷朝她這邊望，活像兩隻好奇的小鬆鼠。
“知夏姐，你在這兒站崗呢？”馬紅俊憋笑著，用胳膊肘碰了碰奧斯卡，“我就說戴老大今天不對勁，一早就揣著玉蘭糕轉悠，原來在這兒呢！”
奧斯卡也推了推眼鏡，小聲補充：“看這陣仗，是來道歉的吧？咱們要不要……再走遠點，彆打擾他們？”
林知夏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把兩人拉到離門兩步遠的地方，壓低聲音笑道：“彆吵！裡麵正說事兒呢，咱們在這兒守著，彆讓彆人過來搗亂——等戴老大搞定了，咱們再進去‘驗貨’！”
馬紅俊立刻點頭，把剛要張開的嘴閉上，奧斯卡也趕緊站直身子，像模像樣地跟著林知夏“站崗”。晨光灑在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長長的，門內偶爾傳來低低的說話聲，門外三個腦袋湊在一起，連呼吸都放輕了——這場藏在晨光裡的告白與守護，正悄悄朝著溫暖的方向，慢慢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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