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剛漫過鐵匠協會的閣樓窗欞,唐三與林知夏跟著樓高走進了他的鍛造室。剛推開門,就見滿室的金屬坯料堆得齊整,中央的鐵砧還留著昨夜鍛造的餘溫,而最顯眼的,是木桌上攤開的一具熟悉器物——烏木為身,弩槽嵌著七枚淬毒弩箭,正是諸葛神弩。
樓高快步走到桌前,拿起諸葛神弩摩挲著,眼神裡滿是癡迷:“唐小友,你看這暗器——機括設計得太精妙了,七箭齊發還能自動上膛,我研究了三天,都沒摸透裡麵的彈簧機關。這是我從武魂殿一個小嘍囉手裡買來的,聽說叫諸葛神弩,你見多識廣,可知是誰造的?”
唐三看著那具諸葛神弩,眼底泛起笑意——弩身內側刻著的“唐門”二字雖被磨得淺淡,卻還是能辨認。他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按住弩身,聲音帶著幾分篤定:“樓會長不必猜了,這諸葛神弩,是我造的。”
“你?!”樓高猛地抬頭,手裡的諸葛神弩險些掉在地上,須發皆白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唐小友彆開玩笑了!這暗器的工藝複雜度,連我都得琢磨半天,你這麼年輕……”
“我沒開玩笑。”唐三從魂導器裡取出另一具未組裝的諸葛神弩零件,指尖翻飛間,烏木、彈簧、弩箭如流水般組合,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一具嶄新的諸葛神弩就出現在桌上,連弩槽的角度都與木桌上的一模一樣,“你看,這機關的咬合度、彈簧的韌度,都是按唐門的古法來的,除了我,沒人能造出一模一樣的。”
樓高湊近兩具諸葛神弩,反複比對後,突然激動得抓住唐三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真是你造的!唐小友,不,唐大師!你快把製造方法教給我!我這輩子鍛造過無數兵器,從沒見過這麼精巧的暗器!”
唐三卻輕輕抽回胳膊,語氣誠懇卻堅定:“樓會長抱歉,諸葛神弩的製造方法是唐門機密,隻有核心弟子才能知曉。我雖敬重您的鍛造技藝,卻不能壞了門規。”
樓高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坐在石凳上。一旁的泰坦見狀,忍不住上前打圓場——他是之前唐三招攬的力之一族族長,此次特意從唐門趕來協助,此刻拍著樓高的肩笑道:“樓老哥,你也彆泄氣!諸葛神弩在咱們唐門,真就是最普通的暗器,比它厲害的絕世暗器多了去了!”
“真的?”樓高猛地抬頭,眼睛裡又燃起光,“泰坦老弟,你可彆哄我!還有比諸葛神弩更厲害的?”
泰坦剛要開口,唐三已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圖紙,輕輕鋪在木桌上。第一卷圖紙展開,畫著一具針狀暗器,旁標注著“暴雨梨花針”,下麵密密麻麻寫著機括參數:“這是暴雨梨花針,單體攻擊最強的暗器,27枚細針藏於烏木筒內,觸發後能穿透魂鬥羅級彆的防禦,我隻帶了三分之一的草圖,剩下的還在完善。”
樓高的目光像粘在了圖紙上,手指跟著線條比劃,嘴裡喃喃:“27枚細針?還要兼顧穿透性……這機括的精度得控製在毫厘之間啊!”
唐三又展開第二卷圖紙——畫著一朵綻放的蓮花,花瓣邊緣嵌著數百枚細小的刀片,中心標注著“佛怒唐蓮”:“這是佛怒唐蓮,群體攻擊暗器,啟動後花瓣展開,能覆蓋百米範圍,刀片淬毒還能引爆,威力堪比封號鬥羅的全力一擊。”
“我的天……”樓高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伸手想去碰圖紙,卻又怕弄壞,隻能盯著線條不停搓手。他造了一輩子兵器,追求的就是“極致”,而眼前的兩卷圖紙,恰好戳中了他對“強大”的所有渴望——比諸葛神弩更精妙,比龍紋鼎更具殺傷力,這才是他夢寐以求的鍛造方向!
沒等唐三開口,樓高突然站起身,對著唐三深深一揖,語氣斬釘截鐵:“唐大師!我想好了!我要加入唐門!鐵匠協會會長的位置我明天就辭了,隻要你肯把這些暗器的鍛造方法教我,我樓高這輩子就跟著唐門乾,哪怕當學徒都成!”
這突如其來的表態讓唐三愣了愣,隨即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扶起樓高,語氣鄭重:“樓會長言重了!您是神匠,加入唐門自然是長老之位,負責暗器鍛造部,所有鐵匠都歸您調配。至於圖紙,隻要您真心為唐門,我會逐步教給您。”
“好好好!”樓高連說了三個好,激動得在鍛造室裡轉圈,一會兒摸下諸葛神弩,一會兒瞅眼圖紙,最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泰坦道:“泰坦老弟,你快幫我擬辭呈!我現在就去鐵匠協會宣布,從今天起,我樓高就是唐門的人了!”
看著樓高風風火火跑出去的背影,林知夏走到唐三身邊,嘴角勾起笑意:“看來咱們唐門的鍛造部,算是穩了。”
唐三點頭,目光掃過桌上的圖紙,眼底滿是篤定:“有樓會長在,孔雀翎、暴雨梨花針的量產就有了指望。等回去再整合四元素學院和力之一族的力量,唐門對抗武魂殿的底氣,又足了一分。”
鍛造室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圖紙上的“佛怒唐蓮”紋路裡,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庚辛城的鋼鐵交響,終於與唐門的暗器傳奇,奏響了合作的第一聲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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