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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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宏將幾份不同日期卻出自同一家報社的報紙在書桌上依次排開,指尖依次點過那些刺眼的標題和照片,眉頭越鎖越緊。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在字裡行間與影像構圖間來回掃視。
不對勁......他的指尖重重敲在最早那張門口擁吻的照片上,低聲自語,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裡顯得格外清晰。
隨即,他的目光又快速回到攤開的報紙日期處,那些報道在時間上並非緊密相連,中間都隔了幾期其他內容——這本該是正常的新聞周期,但此刻在他眼中卻呈現出另一種圖景。
從這張開始,他的指尖順著報道時間線滑動,到畫展,再到餐廳......表麵上看是零星的娛樂新聞,但針對的都是同一個人,指向的是同一個敘事方向。
他站起身,在書房裡緩緩踱步,木質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作為一名資深媒體人,他太了解這個行業的運作規律了。
同性戀情的新聞再勁爆,也不值得同一家報社如此執著地追蹤報道。他的腳步停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尤其是在我已經明確施壓警告之後。這不符合媒體追逐熱點的常規邏輯——他們應該像鯊魚一樣,聞到新的血腥味就會轉移目標,而不是對一條已經反複咀嚼的舊聞緊咬不放。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銳利,像一把即將出鞘的刀。
除非......星宏緩緩轉身,目光重新落回那些報紙上,這根本就不是在追逐熱點。而是在執行某個特定的任務——用這些看似偶然、實則精心安排的報道,構建一個完整的敘事鏈條,將一個預設的結論,硬生生灌輸給讀者,灌輸給......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心痛:媽媽。他們想要媽媽相信,葉童已經移情彆戀,開始了新生活。
星宏走回書桌前,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仔細端詳著每一篇報道的角度和措辭。
每一次都被拍得恰到好處,每一次互動的描述都充滿暗示。這不是新聞報道,這是一場精心編排的心理戰。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報紙上葉童與鐘紅相談甚歡的照片,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媽媽和葉爸,還有鐘紅,都是這盤棋上的棋子。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峻:我必須找出這個下棋的人。
他的視線掃過辦公桌一旁的全家福,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
“小傑在學校,他的反應是明牌;爸爸的態度始終是成全;星熠也早就接受了葉爸;程叔……”他的思緒在這裡停頓,眉頭蹙得更緊,“程叔過去確實支持她們,但近年來,尤其是小傑那次激烈的反對,差點毀了葉爸……雖然沒有親眼見到程叔當時的表情,但試想一下,犧牲自己所做出的成全,最後卻傷了自己所愛的人是什麼感受!會不會有強烈的後悔、心疼和憤怒。如果他認為這段感情已經對葉爸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那麼,為了保護他一手栽培、視若珍寶的葉爸,他會不會……”
一個冰冷的推論逐漸清晰起來。
“從曝光親密照引發震蕩,到緊接著用一係列‘新歡’報道來徹底斬斷回頭路……這一套組合拳,目的明確,手段老辣。而且,這個人必須極其了解媽媽和葉爸的感情軟肋在哪裡,知道用什麼方式最能刺痛她們,最能離間她們!”
他深吸一口涼氣,“怪不得李興那裡問不出東西,他可能也隻是一個被利用的執行者,真正的策劃者,隱藏在幕後,用的是陽謀,借的是媒體這把刀!”
想通了這一層,星宏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母親的電話。他需要立刻提醒她,這很可能是一個針對她們感情的、處心積慮的局。
電話接通了,星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而有力量:“媽,我看到那些報紙了。您先彆急著難過,我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背後可能……”
然而,電話那頭,阿芝的聲音卻帶著一種濃重的、精疲力儘的鼻音,打斷了他:“星宏……不用分析了。”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事後冷靜下來的悔恨與無力感,“她……葉童今天來過了。”
“那不是正好?您可以……”
“可……被我氣走了。”阿芝的聲音帶著哽咽,“我說了很過分的話……我說讓她回去找鐘紅,說文心會陪著我……我……我當時真是氣昏頭了……”
星宏握著手機,一時語塞。他能清晰地聽到母親語氣裡那無法偽裝的後悔與心疼。她不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是在懺悔一個錯誤。他原本準備好的、那些理性的分析和建議,此刻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明白了,幕後黑手的目的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把精心打磨的“離間之刀”,已經精準地命中了目標。媽媽在情緒失控下,親手將想要解釋的葉爸推開了。誤會非但沒有解開,反而因為賭氣和傷害,結成了更深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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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星宏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無奈的心疼,“您先冷靜一下。等情緒平複了,再好好想想。葉爸她……或許真的有苦衷。”
但電話那端,隻剩下阿芝壓抑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星宏知道,此刻任何理性的分析都已無法穿透那層被悲傷和後悔籠罩的迷霧。他掛斷電話,看著桌上那幾張如同命運拚圖般的報紙,深深歎了一口氣。
棋局被人暗中操縱,而棋盤上的棋子,卻在情緒的漩渦中,一步步走向了設局者期望的結局。他現在要做的,恐怕不再是簡單的分析,而是需要找到一個破局的關鍵點,一個能讓媽媽和葉爸在冰封之下,重新聽到彼此心聲的機會。
……
掛斷星宏的電話後,房間裡陷入一片死寂。唯有那句葉爸她,或許真的有苦衷在阿芝腦海中反複回響,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擊著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苦衷,她那冷靜理性的兒子說葉童有苦衷!
苦衷?
是啊,她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
葉童從來都不是朝秦暮楚的人。那些突兀的,那些恰到好處的報道,分明處處透著蹊蹺。
今天葉童特意找來片場,想必是鼓足了勇氣來向她解釋的吧。可她呢?她都做了些什麼?
阿芝的眼前浮現出葉童最後離去時的眼神——那裡麵盛滿了被誤解的傷痛,以及一種近乎絕望的灰敗。她當時竟還覺得痛快,覺得這是對葉童的懲罰。
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阿芝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故意靠在文心懷裡,如何說著那些口是心非的傷人話,如何用最鋒利的言語將那個她最深愛的人推得更遠。她甚至利用了文心的感情,隻為了賭一口氣,為了報複那些讓她心碎的報道。
可她報複的是誰?報複的是同樣在痛苦中掙紮的葉童啊!
葉童該有多難過……這個念頭像一把鈍刀,在她心上來回切割,她會不會真的以為我和文心……以為我這麼快就移情彆戀,背叛了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想到葉童可能正獨自承受著被的痛楚,想到她離開時那個心碎的眼神,阿芝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悔恨襲來。她這些日子被醋意和自以為是的傷害蒙蔽了雙眼,竟做出了比那些報道更傷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