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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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坐在辦公桌後,指尖有節奏地輕叩著紅木桌麵。他的目光落在攤開的娛樂版報紙上,頭版正是昨日早餐店的那一幕——葉童與鐘紅相對而坐,晨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們身上,構成一幅看似溫馨和諧的畫麵。照片的角度抓取得很巧妙,恰好捕捉到鐘紅為葉童遞紙巾時,兩人手指將觸未觸的瞬間。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低聲自語,鏡片後的眼神冷靜得像在評估一份商業報告,不帶絲毫個人感情,唯有精於計算的權衡。“長痛,終究不如短痛。”
他伸手按下內線電話的按鍵,聲音平穩而清晰:“安排一下。明天葉小姐去藝術中心看新銳畫展時,確保鐘小姐也‘恰巧’出現在那裡。場地和動線你們提前規劃好。”他稍作停頓,補充了最關鍵的一句:“通知我們相熟的記者跟進去,鏡頭要捕捉得自然些,要有交流,有眼神互動。這篇報道,上後天的報紙。”
掛斷電話,程逸緩緩靠向高背椅,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再次落回報紙上葉童的側影。他太了解葉童了——了解她骨子裡那份近乎固執的重情念舊,更清楚鐘紅作為她青澀年華裡最鮮亮的一筆,始終在她心底占據著一個特殊而柔軟的位置,那是歲月也無法完全抹去的印記。
他也同樣了解鐘紅。他的目光微轉,仿佛能穿透紙張,看到鐘紅那雙始終追隨著葉童的眼睛。那個女人,當年愛葉童愛得那般熾烈孤勇,連車牌都執意要用葉童的生日,那份想要昭告天下的心思,幾乎要衝破所有世俗的束縛。最終卻被現實壓垮,被迫嫁作他人婦。如今她恢複了自由身,那份被現實壓抑、被歲月塵封的熾熱情感,自然會像渴望氧氣的火苗,隻要有一絲機會,就會拚命想要複燃,想要靠近,想要再續前緣。鐘紅的主動,是他計劃中最好利用的一環。
他比誰都清楚,葉童對阿芝的愛根深蒂固,不會輕易動搖。外力強壓,隻會讓她們愛得更堅定。但是——程逸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倘若能讓阿芝自己從心底徹底放棄呢?如果讓阿芝親眼看到、並堅信葉童已經“移情彆戀”,那麼,以阿芝的驕傲和為她人著想的性格,她必定會選擇退出,甚至會將葉童推開。到了那時,就由不得葉童不改變了。
他更懂得如何精準地擊潰趙雅芝那樣驕傲又敏感的女人。直接的反對或許會激起她的逆反與鬥誌,但眼下這種潤物細無聲的“呈現”,一次接一次、看似偶然實則精心安排的“巧合”報道,會像最鋒利的軟刀子,慢慢地、持續地切割她的神經,消磨掉她所有試圖挽回的勇氣和殘存的希望。他要的,就是讓她在無聲的煎熬中自行領悟,讓她親眼見證“事實”,直至——徹底死心,主動斬斷情絲。
那麼,當阿芝不再愛葉童,或者因為絕望而強迫自己放手,葉童會如何?以她的性格,在“傷害”了阿芝之後即使這傷害是誤會),她必然陷入深深的自責與痛苦,為了不再“連累”或“刺痛”阿芝,她極有可能選擇遠離,甚至不會輕易接受鐘紅——因為那會坐實她“負心”的罪名,讓阿芝更難過。
到了那時,葉童就是一個人了。
一個失去了阿芝,又無法坦然接受鐘紅,內心充滿傷痛與孤寂的葉童。
而這樣一個無處可去、無人可依的葉童,最終,就隻能回到他程逸的身邊。隻能回到這個法律意義上、世俗眼光中,她唯一的“家”,做回他程逸名正言順的太太。
這才是他的終極目的。
他要的,從來不是毀掉葉童,而是要斬斷她所有的羽翼和牽絆,讓她在外麵撞得頭破血流之後,最終發現,隻有他這裡,才是她唯一的歸處。
他要葉童回家。
回到他為她劃定的軌道上來。
辦公室內一片寂靜,隻有他指尖偶爾敲擊桌麵的聲音,仿佛在為這場他親手布局的、不見硝煙的戰役,打著冷靜而殘酷的節拍。
……
阿芝的指尖撫過報紙光滑的版麵,最終停留在那張畫展的照片上。照片裡,葉童和鐘紅並肩站在一幅油畫前,兩人的肩膀自然地靠在一起,頭微微傾向對方,仿佛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私密的話語。最刺目的是她們垂在身側的手——小指似有若無地觸碰著,那微妙的距離透著說不清的親昵。
她顫抖著手,又從抽屜深處拿出前兩日的另一份報紙。版麵上,是葉童與鐘紅在那家早餐店裡相對而坐的畫麵,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她們身上,勾勒出一種近乎日常的平和與溫馨!
她的心猛地向下一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連呼吸都變得艱澀。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可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反複回響著星宏那句懇切的話:“去把葉阿姨追回來。”
追回來?
這個念頭此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看著照片上那對看似和諧登對的璧人,一股深切的無力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還能說什麼?做什麼?難道要她像個失去理智的妒婦一樣,衝到對方麵前去質問、去爭奪?在葉童似乎已經整理好心情,準備邁向新生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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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不到。
僅僅兩天後,又一記重錘落下。新出刊的娛樂周刊上,赫然登著另一組偷拍照——葉童與鐘紅在一家燈光柔和的米其林餐廳角落共進晚餐。畫麵雖然模糊,卻足以辨認出葉童臉上放鬆的神情,以及鐘紅說話時,她微微前傾、專注聆聽的姿態。兩人之間流動的那種熟稔與默契,透過像素不高的照片,依然精準地刺痛了阿芝的眼睛。
每一篇報道,每一張照片,都像在她尚未愈合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起初是尖銳的刺痛,漸漸地,化作一種彌漫性的、令人窒息的鈍痛。她試圖用理性武裝自己,告訴自己這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媒體的捕風捉影,可那些接連不斷的“偶遇”和“同框”,像一張逐漸收緊的網,將她殘存的勇氣和希望,一點點絞碎。。
她開始懷疑自己。懷疑星宏的建議是否真的正確,懷疑自己是否還有立場和資格去挽回。葉童看起來……似乎正在慢慢好起來,有了新的陪伴。如果自己的出現隻會打擾她的平靜,那她的執著,又算什麼?
勇氣,在一次次的報道中,被一點點消磨殆儘。
她最終沒有撥通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也沒有再去嘗試“偶遇”。她隻是默默地將那些帶著葉童新照片的報紙收起來,鎖進抽屜深處,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份不甘和痛楚也一並封存。
窗外陽光正好,她卻覺得自己的世界,正在一點點失去最後的光亮。程逸的目的,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
……
葉童將三份刊登著她與鐘紅“偶遇”照片的報紙輕輕放在茶幾上,指尖在光滑的紙麵上停頓了片刻。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每一次“偶遇”都恰到好處地被鏡頭捕捉,角度刁鑽,文案曖昧,精準地描繪出一幅“舊情複燃”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