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體現許仙白素貞的幾世情緣請忽略故事的時間線!歡迎大家去看葉童趙雅芝版電視劇《帝女花》這一章我們概括這一世——————————————————
七彩雲海的虹霓尚未在魂魄記憶中完全消散,淩霄殿玉帝“隔絕外力”的敕令已如烙印般刻入許仙周世顯)與白素貞長平公主)的魂魄本源。孽海花一世,他們是天道意誌選中的“天誅之刃”,在恨火與犧牲中淬煉出那不滅情心,如同百煉神金。如今,這柄被天意熔爐千錘百煉的“情心之刃”,被投入了崇禎末年烽火狼煙的凡塵熔爐,這一次,再無神佛援手,唯有他們自身,於傾覆的王朝與破碎的命運中,自證其堅。
崇禎十七年的陽春三月,紫禁城披上了一層虛假的喜慶。長信宮前,紅綢紮花,囍字灼灼,映得紅牆如血。長平公主朱媺娖白素貞轉世)端坐鏡前,鳳冠霞帔,珠簾垂落,掩不住眼底深處一絲新嫁娘的羞怯與對未來的憧憬。指尖無意識地絞著大紅嫁衣的裙擺,那柔軟的絲綢觸感,卻勾起了魂魄深處遙遠的記憶——孽海花中焦桂英染血的羅裳。她微微蹙眉,強行壓下那不合時宜的陰霾。昨日禦花園中,周世顯許仙轉世)青衫磊落,眉宇間雖凝著憂國憂民的沉重,卻在她麵前展露了難得的溫柔:“待天下安定,臣願陪公主歸隱江南,看三月桃花,聽六月蟬鳴。”那話語,如同寒夜微光,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暖意。她不再是背負血仇的焦桂英,亦非被鎮壓雷峰塔的白蛇,她是即將出嫁的大明長平公主,心底藏著對平凡安寧最深的渴望。
吉時將至,鼓樂喧天。身著駙馬蟒袍的周世顯,步履沉穩,正欲跨過長信宮那象征著皇家尊榮與人生新起點的門檻。他心中百感交集。前世王仲平的滔天血煞、戾氣纏身仿佛一場噩夢,今生能得遇長平,共結連理,於亂世中求得一方安寧,是何等不易。他望向宮門內隱約可見的倩影,那被天意熔爐淬煉過、融入魂魄深處的守護情心,正為他注入力量。他隻想護她周全,守她一世長安。
就在此刻——
宮門外,撕心裂肺的哭喊如驚雷炸響!“闖賊進城了——”“劉公公打開了彰義門!”
長平猛地抬頭,鳳冠珠簾撞擊著金步搖,發出急促而冰冷的“叮當”聲,如同喪鐘敲響。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那深埋的、屬於白素貞對宿命無常的敏銳預感,以及焦桂英對災難降臨的本能恐懼,如毒蛇般噬咬著她的心。崇禎帝提著一柄滴血的龍泉劍,龍袍濺滿妃嬪的鮮血,狀若瘋魔地闖了進來!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鎖定了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裡麵沒有慈愛,隻有末路帝王的絕望與瘋狂。
“媺娖!國已破!父不能讓你受闖賊侮辱!”崇禎的聲音嘶啞如裂帛,“黃泉路上,有爹娘陪你!”
劍光如電,帶著帝王最後的決絕與父愛扭曲的殘忍狠狠劈下!劇痛從腹部炸開,瞬間席卷全身!溫熱的血液衝破大紅嫁衣,在裙擺上洇開刺目的血花。長平甚至來不及看清父親最後的神情,眼前的世界便被粘稠的黑暗吞噬。意識沉淪前,唯有侍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刺入耳膜:“公主!公主還活著!”那一劍,刺的不僅是她的軀體,更是她剛剛萌芽的、對塵世幸福的全部希冀。國破家亡的冰冷,比孽海花中的血煞戾氣更刺骨地浸透了她的魂魄。
當長平在禦花園假山冰冷的夾縫中醒來時,已是三日後。左肩的傷口鑽心地疼,散發著潰爛的惡臭。枯草碎石摩擦著傷口,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她咬著早已被冷汗浸透的帕子,艱難地爬出藏身之處。眼前景象,如同地獄。宮牆內火光熊熊,昔日雕梁畫棟化作斷壁殘垣;金水橋邊,太監宮女的屍身堆疊如山;太和殿巍峨的盤龍金柱上,被闖軍兵卒刻滿了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大明的尊嚴,被徹底踩在腳下。長平的心,如同這廢墟般死寂。身體的劇痛尚可忍受,但那被親生父親揮劍相向的絕望,國破家亡的悲愴,讓她魂魄深處屬於白素貞的堅韌也幾乎被碾碎。她不再是公主,隻是一個掙紮求存的亡國孤女。
與此同時,忠心耿耿的宮女何心,正帶著永王和定王在混亂的京城中亡命奔逃。袁國舅府邸的朱漆大門緊閉,冰冷地拒絕著這最後的皇家血脈。門縫後,袁寶倫那充滿鄙夷與恐懼的唾罵清晰傳來:“兩個亡國孽種,留著就是禍根!”門內,表姐袁瑞蘭悲泣的哀求被其父袁國舅無情地按住:“我們袁家滿門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何心抱著瑟瑟發抖的小皇子,望著緊閉的朱門,眼中是深不見底的悲涼。這亂世,人情比紙薄。
絕望之際,一個佝僂的身影將她們拽進了一間彌漫著豆腥味的柴房。豆腐坊的老王頭,渾濁的老眼掃過驚恐的孩子,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我兒子死在寧遠,也算為大明儘了力。你們就躲在這兒,我每日給你們送些豆渣。”這份來自底層小民的、樸素的忠義,如同寒夜裡的微火,微弱卻真實地溫暖著何心冰冷的心。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深夜,何心冒險潛回已成魔窟的皇宮,想為皇子們尋些活命的財物。在斷壁殘垣間,她驚恐地發現了拖著殘軀、艱難爬行的長平!“公主!”何心撲過去,淚水奪眶而出。就在她攙扶起長平時,一個身披玄甲、提刀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李自成麾下的悍將李清華李自成先鋒),目光如刀鋒般掃過她們。
“你們是什麼人?”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長平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浸透了額發,但那雙眼睛——那雙經曆了國破家亡、父弑血劫的眼睛,卻燃燒著一種近乎執拗的不屈光芒,如同雪地寒梅,傲然迎向霜刀。這眼神,穿透了血汙與狼狽,帶著一種屬於大明公主最後的尊嚴,也隱隱透出白素貞骨子裡的傲骨。
“要殺便殺,不必多問。”她的聲音虛弱,卻字字清晰,沒有絲毫乞憐。
李清華愣住了。這女子眼底的火,像極了他故鄉懸崖邊那株在風雪中怒放、絕不低頭的野梅。一種久違的悸動,猝不及防地撞擊著他被血與火磨礪得堅硬的心。他喉結滾動,沉默片刻,終是收刀入鞘,側身讓開道路:“走吧,彆再讓我看見你們。”那一刻,他心中堅固的某種東西,悄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長平的傷口嚴重惡化,高燒不退,生命垂危。何心走投無路,隻得再次冒險求助於袁府的表小姐袁瑞蘭。瑞蘭看到昏迷不醒、形容枯槁的長平,淚水無聲滑落。她不顧父親袁國舅已降闖被封相國的身份,不顧家族可能麵臨的滅頂之災,毅然將長平藏在自己閨房的梳妝台下。每日,她屏退下人,親手為長平清洗潰爛的傷口,敷上珍貴的金瘡藥。瑞蘭的善良,如同淤泥中悄然綻放的白蓮,無聲地對抗著這汙濁的世道,也溫暖著長平瀕臨凍結的心。
然而,危機如影隨形。驕橫跋扈的袁寶倫,早已對妹妹的異常起了疑心。那日,他撞見瑞蘭從偏院出來,袖口赫然沾著新鮮的血跡!疑心頓起,他粗暴地踹開瑞蘭的房門。當看清床上那個臉色蒼白、卻難掩清麗姿容的女子時,袁寶倫先是驚駭欲絕,隨即,一種扭曲的、夾雜著恐懼與淫邪的欲望在他眼中瘋狂滋長。
“長平公主?哈!沒想到你這前朝餘孽,居然還活著!”袁寶倫獰笑著逼近,“從了我,做我的玩物,我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如何?”
巨大的羞辱與憤怒瞬間衝垮了長平的虛弱!她猛地坐起,不顧腹部傷口崩裂,鮮血瞬間染紅衣襟,厲聲斥道:“我乃大明朱明皇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豈會屈身於你這等背主求榮、寡廉鮮恥的反賊走狗!”這聲斥責,凝聚了大明公主的驕傲,也爆發了白素貞骨子裡的剛烈與不屈!
袁寶倫被徹底激怒,惱羞成怒地拔刀便刺:“不識抬舉的賤人!找死!”
千鈞一發之際,袁瑞蘭不顧一切地撲上來,死死抱住兄長持刀的手臂,哭喊道:“哥哥!你瘋了!殺了她,我們袁家才真的萬劫不複啊!她是前朝公主!是條人命啊!”瑞蘭的嘶喊,充滿了絕望的勇氣,她以柔弱之軀,硬生生為長平擋下了致命的一刀。
最終,在智慧師太的巧妙安排下,長平借著“驅邪”的名義被秘密帶出了已成虎狼之窩的袁府。師太在百花山深處為長平立了一座衣冠塚,墓碑上刻著“大明長平公主朱媺娖之墓”。一則宣告公主“已死”,斷了追兵念想;二則,也為這飄零的孤魂,留下一個可供憑吊的所在。長平撫摸著冰冷的墓碑,心中一片蒼涼。她的身份,她的存在,竟需要用一座假墳來埋葬。
周世顯在京城陷落時,九死一生逃至關外。憑借精湛的醫術,他被羅克琴親王招入府中,化名周康。婉君格格,這位草原上最明亮的明珠,被這位儒雅博學、眉宇間總帶著一絲化不開憂鬱的漢人深深吸引。她常纏著他講漢人的詩詞歌賦,講江南的杏花煙雨。周世顯麵上含笑應對,心底卻如同冰封的荒原。
那日,他提筆蘸墨,不自覺地寫下了“歸心”二字。筆鋒顫抖,墨跡深深浸透紙背。眼前浮現的,不是江南春色,而是長信宮那驚鴻一瞥的劍光,是長平倒在血泊中最後的身影。那畫麵,如同孽海花中焦桂英懸梁的慘狀,狠狠撕扯著他被淬煉過的情心。他恨自己的無力,恨這亂世的殘酷,更恨那“隔絕外力”的天命,讓他連她生死都無法知曉。
“格格,我想回京城一趟。”周世顯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我父母的墳塋在那裡……還有,一些放不下的舊事。”他無法言明,那“舊事”是他魂魄中永不磨滅的牽絆。
婉君看著他眼中深沉的痛苦,聰慧如她,已猜到了幾分。她咬著唇,強忍著心頭的酸澀,默默將父王的出關令箭塞進他手中:“去吧……三日後必須回來,否則……”後麵的話,被哽咽的淚水淹沒。她愛他,所以懂得放手,這份情意,同樣純粹而沉重。
周世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已成滿目瘡痍的京城。他直奔百花山,在智慧師太所立的“長平公主之墓”前,長跪不起。壓抑了許久的悲痛、悔恨、思念如同決堤的洪水,他失聲痛哭:“公主!是我來晚了!是我無能!未能護你周全……”那哭聲,是周世顯的,也是許仙的,是兩世情劫疊加的錐心之痛。就在他肝腸寸斷之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世顯?”一個熟悉得令他靈魂震顫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輕顫,在身後響起。
周世顯猛地回頭!隻見石橋那頭,一個素衣女子孑然而立,衣袂飄飄,這正是他以為早已魂歸離恨的長平公主!
四目相對,萬語千言堵在喉頭。時空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重疊。斷橋煙雨,西湖初遇……孽海花中王仲平與焦桂英的訣彆……前世今生的情緣糾葛,國破家亡的刺骨疼痛,重逢的狂喜與劫後餘生的悲涼,儘在這無言的對視中洶湧激蕩!這是天意隔絕外力後,他們淬煉的情心在冥冥中指引的重逢!
然而,短暫的狂喜被殘酷的現實打斷。周世顯抬頭看了看西沉的日頭,想起婉君含淚的囑托,心如刀絞。他艱難地開口,聲音乾澀:“長平…媺娖…我…要走了。婉君格格以性命相托,我…不能負她。”
長平的心,如同被一隻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驟然沉入穀底。那剛剛燃起的、曆經生死重逢的微光,瞬間黯淡。但她看著周世顯眼中深切的痛苦與掙紮,想起孽海花中王仲平背負的無奈與抉擇,那份被天意熔爐淬煉過的理解與堅韌,支撐著她沒有崩潰。她強忍著翻湧的淚意,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像一片雪花:“好…我等你回來。”這等待,是承諾,也是考驗,考驗這份情心能否承受又一次的分離與信任的煎熬。
周世顯帶著對長平無儘的牽掛和對婉君格格的沉重承諾,回到了關外。婉君見他平安歸來,喜極而泣,那份真摯的喜悅,讓周世顯心中的愧疚更深。不久,羅克琴親王籌備入關,命周世顯製定安撫漢人的禮儀章程。他殫精竭慮,寫下“從時不從俗”五字箴言——他渴望在異族統治下,為漢家文化保留一絲血脈。這不僅是他的職責,更是他身為漢人,對故國文明最後的守護,如同守護他與長平那在廢墟中艱難維係的情緣。
清軍入關,勢如破竹。李自成隻坐了四十二天龍椅便倉皇敗逃。周世顯隨軍重返魂牽夢縈又痛徹心扉的京城。每逢初一十五,他必到百花山那座假墳前徘徊,對著冰冷的墓碑訴說無處可寄的思念與愧疚。他不知,智慧師太早已將他的行蹤告知了長平。
長平亦常悄悄前來。看著他在墳前黯然神傷的背影,她心中百味雜陳。重逢的喜悅、離彆的酸楚、對他承諾的期盼、以及對婉君存在的隱憂,交織纏繞。她渴望靠近,卻又害怕打破這脆弱的平衡。
終於,在一個黃昏,長平鼓起勇氣,正欲現身相見。忽然,一個清脆而帶著異域腔調的女聲響起:
“世顯,我知道你心裡藏著一個人。每次你來這裡,眼神都那麼悲傷……”婉君格格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她站在周世顯身後,美麗的臉上帶著淒楚卻堅定的微笑,“我不在乎你心裡有她。隻要能陪在你身邊,看著你,照顧你……我就滿足了。”
如同晴天霹靂!長平剛剛邁出的腳步瞬間僵住!婉君格格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狠狠紮進她的心。原來,他的“不能負她”,遠比自己想象的更沉重!巨大的屈辱、被背叛的痛楚、以及國破家亡後僅存的一點依托被徹底粉碎的絕望,瞬間淹沒了她!前世被法海離間、今生被父親揮劍、如今又被愛人“辜負”……屬於白素貞與焦桂英那深埋的、對情愛無常的恐懼與怨懟,轟然爆發!
她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逃離,淚水模糊了視線。
“媺娖!”周世顯發現了她,急追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放開我!”長平用儘全力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刺骨,帶著被深深刺傷的顫抖,“你既已娶了那滿洲格格,琴瑟和鳴,何必再來招惹我這前朝餘孽!亡國公主,殘軀苟活,不配汙了駙馬爺的清譽!周大人,請自重!”這冰冷的斥責,是她最後的盔甲,保護著那顆被反複刺傷、幾乎要再次碎裂的心。
周世顯如遭重擊,僵在原地,看著長平決絕離去的背影,心痛得無法呼吸。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辯解的聲音。婉君格格的情意是實,他的承諾是實,他無法否認,更無法傷害那個同樣無辜的少女。這命運的枷鎖,比孽海花中的業力反噬更令他窒息。
遠處,一道身影隱在樹後,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李清華雙拳緊握,指節發白,眼中是翻騰的痛苦與憤怒。從紫禁城初見那一刻起,她那不屈的眼神就已烙印在他心底。他默默守護著她,看著她掙紮求生,看著她為親人哭泣,也看著她為那個叫周世顯的男人牽腸掛肚。此刻,看著她因周世顯而痛哭絕望,他心中的愛意與保護欲如同烈火般燃燒,卻隻能死死壓抑。國仇家恨他曾是李自成部下),身份雲泥他是流寇出身,她是前朝公主),如同無形的天塹,讓他連靠近的資格都顯得奢侈。他隻能以“李清”的身份,做一個沉默的影子。
喜歡我愛你生生世世新白續請大家收藏:()我愛你生生世世新白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