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帶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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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芝第一次被譚家明叫住時,指尖還沾著魚蛋的醬汁。男人白襯衫的袖口熨得鋒利,鏡片後的目光如寒潭映星,漫不經心地掠過她,道:你看你主持節目多好,你合該站在鏡頭前。後來的事,像被命運推著走——她的廣告在銅鑼灣的霓虹裡輪轉,百貨商場的巨幅海報上,她的笑比櫥窗裡的鑽石更奪目。直到《乘風破浪》的劇本落在掌心,開機那日鎂光燈驟亮,她忽然明白譚家明說的鏡頭前,原是一個流光溢彩的宇宙。
1978年,《倚天屠龍記》片場,趙雅芝對鏡描眉。化妝師正為她貼周芷若的鬢角,銅鏡裡的女子眉目如畫,卻含三分清冷,宛若水墨仕女,眉尖一點愁緒便能牽動人心。劇集播出後,巷口阿婆見了她,總要攥著她的手絮叨:周姑娘,莫再為難張公子咯。她淺笑應著,指尖撫過鬢角時,想起譚家明的話:好演員,得讓角色住進骨血裡。
一年後,《楚留香傳奇》風靡東南亞。蘇蓉蓉執傘立於桃樹下的畫麵,成了無數人夢裡的白月光。收視破70那日,影院外人潮洶湧,有人舉著蓉蓉彆走的木牌,從破曉守到黃昏。
而1980年的《上海灘》,終是讓趙雅芝成了時代的印記。馮程程的白圍巾掠過南京路時,全港少女爭相效仿她的麻花辮,連修鞋匠都曉得馮程程三字的分量。
彼時九龍唐樓裡,17歲的李思正伏在老舊電視機前。熒幕上馮程程淚彆許文強,她的眼眶也跟著發燙,淚卻不為劇情——鏡中的自己高挑清瘦,算不得嫵媚,可笑起來時眼尾碎金流轉,竟將逼仄的陋室都照亮。她摩挲著雜誌上趙雅芝的肖像,指甲在紙頁掐出月牙痕:終有一日,我也要站在那裡。那些演員訪談於她並非消遣,而是野心的養料,像深埋地底的種子,在無人處悄然破土。
1980年夏,李思趿著塑料涼鞋去廣告公司試鏡。副導演程逸抬頭刹那,瞳孔驟然緊縮——這姑娘的眉眼,竟與他夾在《南華早報》合訂本裡的畫像如出一轍。畫中女子著月白旗袍,眼尾一粒小痣,笑時如朝陽穿透泛黃的紙頁。那是他太奶奶許蘭梅的容顏,時至今日已無幾人記得。
再走一遍。程逸嗓音發緊。李思茫然提著裙擺重走台步,他卻連連喊停,借口燈光不佳。全組人都瞧出端倪——這位程導分明是借故ng,隻為多看她幾眼。後來他才坦白,見她的那一刻,漂泊半生的心忽如歸舟靠岸,仿佛拾回了遺失在時光裡的鑰匙。
他將畫像從舊書取出,貼身揣在胸前,紙角被體溫熨得溫熱。試鏡結束,他攔住李思,掌心沁汗:李思,引薦你見個人吧。未曾言明的是,那夜翻檢祖父的樟木箱,他終在家譜褪色的字跡間確認——畫中許蘭梅,正是他素未謀麵的太奶奶。
片場的日光透過棚頂縫隙斜斜落下,在地板上投出斑駁的光影。程逸引著李思往裡走時,譚家明正對著監視器蹙眉琢磨分鏡,聽見腳步聲便抬了頭。
視線落在李思身上的刹那,他指尖無意識地頓了頓。眼前的姑娘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長發鬆鬆挽在腦後,眉眼間帶著幾分初入片場的局促,可不知怎的,譚家明心裡竟莫名漾起一股熟稔——像是多年未見的故人忽然站在了眼前,連呼吸都跟著柔和了幾分。
“譚導,這是李思,我跟您提過的,靈氣得很。”程逸笑著介紹,“思丫頭,這位就是譚家明導演。”
李思忙頷首問好,聲音清清脆脆的。譚家明點頭應著,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這感覺很奇妙,她身上那股乾淨又帶著點倔強的氣息,竟與阿芝有幾分重疊。阿芝是圈內出了名的溫潤,可骨子裡也藏著股韌勁,眼前這姑娘雖看著青澀,眉宇間卻也有這麼一股子勁兒。
就好像……本該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哪怕隔了千山萬水再見麵,那份骨子裡的親近也藏不住。
譚家明忍不住問:“你認識阿芝?”
李思愣了下,隨即搖搖頭,眼裡泛起真誠的讚歎:“您說的是趙雅芝小姐吧?我在畫報上見過,真是太好看了,是那種一看就讓人覺得親切的美,溫婉又大氣,算得上是咱們中國典型的美女了。可惜我還沒機會見過真人。”
原來是不認識的。譚家明心裡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又釋然了。或許是自己最近總想著阿芝的戲份,才會覺得眼前這姑娘身上有她的影子。他擺擺手笑了笑,語氣比剛才溫和了些:“坐吧,聊聊劇本。程逸沒說錯,你身上是有股子彆人沒有的靈氣。”
陽光恰好落在李思肩頭,明明是初見,譚家明卻覺得像是等了很久。仿佛這道身影,本就該出現在這裡,與記憶裡的另一道身影,在光影裡悄然重疊。
時下圈內流行藝名,李思這個名字確實辨識度低了一些,他斟酌著該給這個獨特的女孩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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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童。譚家明指尖輕叩桌麵,往後你便叫這名。
他想起昨夜的夢,那拄著蟠桃木拐杖的老頭,笑吟吟道:“此女子取名葉童……”醒時隻覺荒唐,可二字如附骨之疽,在唇齒間揮之不去。
南天門外,雲海翻湧。
彼時凡間梨園盛行更易藝名,天庭之上,玉帝望著凡塵中那三道尚蒙塵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深意。他原想為這三位賜下暗藏玄機的名號,助他們日後能憑此蛛絲馬跡尋得彼此,怎奈那轉世為李思的許仙、托生為陳文俊的小青,皆身負異稟,命格中帶著幾分天地也難拘的變數,先前擬好的名號竟遲遲無法落定。
直到凡間演藝圈興起二次定名的機緣,玉帝眼中才重現亮光。是夜,他化作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悄入譚家明的夢境,指尖凝起一縷月華,為李思賜名“葉童”——二十世牧童輪回,此二字早已將前塵刻入骨髓;天機不可泄露他隻道““葉”字,原是承了四時清露,沐過八麵天風,經霜不枯,遇雨更鮮,長青於歲月洪流。“童”字,自帶三分朝陽氣,眸底盛著星河碎光,胸間燃著未熄的赤火,如初春新枝般鮮妍,似晨露墜葉般靈動……”,又為陳文俊點出“陳美琪”三字,指尖劃過處似有碧色流光閃動。
南海紫竹林中,觀音大士執著玉淨瓶,望著水鏡中這一幕,唇邊漾起一抹淺笑。恰逢月老踏雲而來,手中紅線無風自動,她便指著水鏡中道:“你看這玉帝,倒是把凡塵之事當成了棋局來布。”
月老湊近一看,見那“葉童”二字隱有二十世牧童揮鞭之影,“陳美琪”中又藏著小青本相岑碧青的靈韻——“陳”與“岑”音近,似是無意卻有意,“美琪”二字更將那抹碧色比作了九天美玉,既有玉石的溫潤珍貴,又含青竹的清靈之氣,不由得撫須笑道:“他這心思,你我懂了便好,可莫要傳到天樞星君耳中。那位執掌星辰秩序,最不喜這般‘暗箱操作’,若是知曉玉帝為凡人名號費了這許多心思,怕是又要上殿來論一番規矩了。”
話音落時,水鏡中葉童與陳美琪的身影漸遠,冥冥中情絲相係,與那嫁作人婦的白氏身影遙遙呼應。天庭凡間,因果早已悄然流轉,隻待時機一至,前塵舊事自會循著這些暗藏的玄機,一步步鋪展開來
改名後的葉童似被注入仙靈。1982年,《烈火青春》上映,她的表演如野花瘋長,恣意鮮活。金像獎提名夜,張國榮在後台攥住她手腕,眸若燦星:你就是個天才次年《表錯七日情》裡顛覆演出,更讓她直接捧回金像影後。領獎台上,她望向席間的程逸,忽然懂了那份——有些緣分,早在輪回裡刻下印記。
陳美琪亦步步生花。從龍套到《強人》女主,她的眼如清泉映月;《絕代雙驕》的移花宮主更是驚豔時光,眼波流轉間鋒芒與溫柔並存。世人讚她眸中有星子,她卻總在片場瞥見葉童海報時,心頭湧上莫名親昵,恍若故人重逢。
那些年的tvb,趙雅芝已是無線四大花旦,馮程程成了時代圖騰;葉童憑《烈火青春》鋒芒畢露,金像獎杯尚帶餘溫;陳美琪因《絕代雙驕》大放異彩,觀眾再難忘這雙清亮的眼。
她們未曾同台,卻在各自的光影裡交相輝映。恰似三顆天星,隔著浩瀚銀河,卻循著既定軌跡緩緩靠近。無人知曉,她們的名字裡藏著玉帝的戲筆,刻著千年因果。更無人知曉,陳國喜胸前的畫像,正與銀幕上的葉童漸漸重疊——
有些前緣,百轉千回,終要在浮世光影裡,覓得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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