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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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雅芝這邊又何嘗不是呢……
化妝鏡前的燈光柔和,趙雅芝對著鏡麵輕輕調整鬢邊的碎發,目光落在鏡中自己那身素白的戲服上,恍惚間,思緒飄回了《魔鬼天使》的殺青宴。
那晚宴會廳裡水晶燈璀璨,觥籌交錯間,葉童端著酒杯朝她走來,笑容明媚:“雅芝姐,合作愉快。”兩隻玻璃杯輕輕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她的指尖不經意觸碰到葉童微涼的指腹,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悄然漫上心頭,像在某個遺忘的舊夢裡遇見過一般。
那時她隻當是一時的錯覺,未曾深想。直到《新白娘子傳奇》開機,葉童穿著許仙那身青衣站在布景前。月白的裡衣外罩著青色長衫,腰間係著同色腰帶,襯得身形愈發清俊,發間一支簡單的木簪束起青絲,抬眼望過來時,趙雅芝隻覺心臟像是被什麼輕輕攥住,驟然慢了半拍。
這種感覺太過奇特,讓她心驚。她經曆過兩段婚姻,與兩任丈夫相處時,是安穩,是平淡,卻從未有過這般失序的悸動;拍過那麼多戲,合作過形形色色的搭檔,也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心神震蕩。可葉童是女孩子,是和她一樣的女性,這份異樣的情愫,讓她手足無措。
“雅芝姐,該準備大婚那場戲了。”助理的聲音將她從紛亂的思緒中拉回。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鏡中換上緋紅嫁衣的自己,鳳冠霞帔,珠翠環繞,每走一步,珠串都在耳邊輕輕作響。片場裡紅綢遍地,喜氣洋洋,葉童穿著同款喜服站在紅毯儘頭,見她走來,眼中似有星光閃爍。拜堂時,兩人的指尖不經意相觸,像被電流擊中,雙雙縮回,而趙雅芝的心跳,早已亂了章法,擂鼓般敲打著胸腔。
世人都說,趙雅芝和葉童在戲裡親密得如同真夫妻,下了戲卻形同陌路,甚至有傳言說她們不合。每當聽到這些,趙雅芝隻是沉默地低下頭,沒人知道她心中的糾結與掙紮。
她不得不麵對一個讓自己膽寒的事實——她好像愛上了葉童,一個女孩子。
父母是教堂裡最虔誠的信徒,十字架在客廳的牆上掛了許多年。她跟著他們做禮拜、唱讚美詩,聖經裡的字句早已刻進骨髓。那些關於“罪”的訓誡清晰如刀,同性之間的愛戀被明確定義為不可饒恕的惡,是她從小就被反複告誡要規避的深淵。每當這念頭冒出來,恐懼就像漲潮的海水,從腳底一路漫到喉頭,讓她連呼吸都帶著顫音。她不敢深想,更不敢把這隱秘的心思說出口,仿佛隻要承認了,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更何況,她有丈夫,有孩子,家庭是她肩上沉甸甸的責任,是她不能背棄的港灣。
可越是壓抑,拍戲時她就越是投入。因為隻有在戲裡,她是白素貞,葉童是許仙,她可以借著白素貞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對“他”說愛,光明正大地拉起“他”的手,與“他”親昵相依,將那些不敢宣之於口的情愫,儘數藏在戲裡的眼神與動作中。
片場休息時,葉童和扮演小青的演員總是精力充沛,兩人打打鬨鬨,笑聲不斷,是整個劇組的開心果。而趙雅芝,大多時候隻是安靜地坐在角落看劇本,安靜得仿佛與那熱鬨的氛圍格格不入,正好應了外界“專業不合”的傳聞。
可那份情愫越是被死死按在心底,她在鏡頭前就越是演得投入,仿佛要將所有壓抑都傾瀉在戲裡。
隻有在戲中,她是白素貞,葉童是許仙。
她可以借著白素貞的口吻,望著那身青衫坦然喚出“官人”,把喉嚨口打轉的真心話,全揉進“生生世世不相負”的台詞裡;可以在轉身時“不經意”拉住那隻手,指尖貪戀地蹭過對方的指腹,明明是演戲,心跳卻比誰都真;甚至可以在特寫鏡頭裡,讓眼底的情意漫出來——旁人隻當是白素貞愛許仙,誰會知道,那水光裡藏著趙雅芝的掙紮?
每一次對視都帶著僥幸,既盼著鏡頭能留住這份親昵,又怕眼神太露骨被人看穿;每一次觸碰都像偷來的糖,甜到心尖,又在鬆開手的瞬間泛起苦澀。戲裡越是情深意切,戲外就越是倉皇躲閃,她借著白素貞的身份放肆,又在落幕時被現實的枷鎖勒得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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