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
暮色如浸了溫水的紗綢,輕輕漫過台北的夜空。臨江的宴會廳裡,水晶燈的碎光落在攢動的人影上,杯盞相碰的脆響、歡暢的笑鬨與窗外淡水河的潺潺流水纏在一起,釀成一壇名為“圓滿”的酒。趙雅芝端著香檳在露台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目光卻牢牢鎖著宴會廳中央——葉童正舉著酒杯與編劇碰杯,仰頭喝酒時脖頸揚起的弧度,活脫脫是戲裡許仙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場戲漫長得像一場跨越四季的夢。從初春料峭的雨絲裹著開機儀式的紅綢,到深秋暖光漫過殺青場的布景板,原定為三十集的劇本因觀眾熱捧,被硬生生拉成五十集,也悄悄拉長了她們相愛的日夜。
趙雅芝望著葉童的身影,片場的點滴漫上心頭:初見葉童扮上許仙,青白長衫襯著清俊眉眼,他紅著臉說的那句“雅芝姐,你才像畫裡走出來的仙女”讓她心頭莫名一動,仿佛跨越了時空,那個在斷橋上等她的許仙,真的披著晨光走到了眼前;拍雨戲時,葉童淋雨燒得滾燙,自己守在床邊喂藥擦拭,晨光初現時相擁而眠,被褥間的心跳震顫裡,那份牽掛早已悄悄漫過界限;雷峰塔離彆戲,望著葉童泛紅的眼眶,“戲裡戲外都不想分開”的情意終於落了地。
鏡頭內外,“白素貞”與“許仙”的對視裡藏著芝童的告白,五十集故事終有結局,可她們在光影裡滋長的愛意,早已漫過戲裡千年,在現實的暮色中輕輕發燙。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陳美琪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手裡端著兩杯溫水,把其中一杯溫水塞到趙雅芝手裡,知道你胃不好,少碰那些冰涼的。順著趙雅芝的目光看去,葉童正被一群年輕演員圍著敬酒,那杯高度白酒她仰頭就乾,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陳美琪無奈地搖搖頭:你看她,還是這麼實誠,不知道找借口少喝點。
趙雅芝輕輕笑了,指尖傳來溫水的暖意:她是太開心了。開播那天她緊張得坐立不安,廣告時間跑去找導演,問觀眾會不會覺得她演的許仙太懦弱,結果被導演笑話比真許仙還操心
她哪裡是操心許仙,是操心你吧。陳美琪促狹地眨眨眼,語氣卻帶著溫柔,操心自己的許仙配不上你的白娘子
趙雅芝的心輕輕一顫,耳尖微微發燙。有些情緒藏在戲服之下,藏在角色台詞之間,連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是白素貞對許仙的牽掛,還是趙雅芝對葉童的在意。她正想說些什麼,宴會廳裡突然傳來一陣掌聲,製片人舉著話筒宣布慶功,葉童被眾人推到台前,她抓著話筒的手指微微用力,臉頰因喝酒泛起紅暈,眼神卻亮得驚人:我...我不太會說話,但這部戲能被大家喜歡,是所有人的功勞。特彆謝謝阿芝,謝謝美琪,沒有你們,就沒有這麼優秀的白娘子和小青,來陪伴我這個懦弱的許仙她頓了頓,聲音突然軟下來,其實拍最後一場戲時我特彆難過,感覺好像真的要跟白娘子升仙做同事,再也做不回愛人了
台下的趙雅芝眼眶猛地一熱,忙側過臉去,指尖悄悄按了按眼角。陳美琪看得分明,伸過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溫度帶著無聲的默契——那聲“我懂”,藏在彼此交握的手心裡。
轉場宴席時,喧鬨瞬間裹了上來。葉童已經喝了不少,臉頰泛著醉人的紅,領口沾了點酒漬,目光卻沒離過趙雅芝半步。等眾人圍著她們仨敬酒,杯盞遞到趙雅芝麵前時,阿芝下意識攥了攥衣角,指尖悄悄按了按胃,正猶豫著怎麼婉拒,一隻手突然伸了過來。
葉童從她指縫裡抽走酒杯,指尖蹭到阿芝微涼的手,眉梢輕輕蹙了下,轉頭衝眾人笑得爽朗:“阿芝胃不好,沾不得酒,這杯我替她喝!”話音落,她仰頭就悶了,酒液沒來得及咽乾淨,順著下巴滴到衣襟上。她毫不在意地抬手抹了把,轉回頭時,眼底還帶著點酒氣的亮,衝趙雅芝眨了眨眼,狡黠又篤定:“有我呢。”
旁邊的陳美琪端著酒杯,看著她們倆,眼底漾著了然的笑——葉童的護著,從來都這麼直白,連醉意裡都透著把阿芝放在心尖上的認真。
敬酒的人沒停,酒杯一杯接一杯遞到趙雅芝、葉童、陳美琪麵前。葉童沒等阿芝開口,胳膊一伸就把酒杯全攬過來,指尖捏著杯沿,一杯接一杯往嘴裡送。喝到第四杯時,她肩膀輕輕晃了下,趕緊伸手撐了下桌沿,卻還是強撐著直起身,衝眾人擺了擺手:“都衝我來,我替她喝……”
趙雅芝拉了拉她的胳膊,想把酒杯搶過來,語氣裡帶著急:“你少喝點,待會兒該難受了。”葉童卻把她的手往身後藏,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哄:“沒事,我酒量好。”
阿芝沒轍,隻好從包裡翻出胃藥,扣出兩粒放在葉童手邊的碟子裡,語氣軟下來,帶著點嗔怪:“那把藥先拿著,少喝點,待會兒頭疼又要賴我沒提醒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頭疼也值。葉童湊近她,溫熱的氣息掃過耳畔,帶著淡淡的酒意,阿芝,你知道嗎?剛才大屏幕播放你白衣勝雪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好像我們真的一起走過了千年。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怕被風偷走的秘密,等會兒他們再過來敬酒,你就說你胃不好,我都替你擋著啊……娘子!
趙雅芝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被什麼輕輕撞了下,指尖無意識地攥緊了膝頭的桌布,布料的紋路硌著掌心,卻壓不住那陣悄然漫上來的熱。葉童的愛從來都這樣,藏在細碎的牽掛裡,在不經意間悄悄漫過心尖,溫柔得讓她鼻尖發酸。
宴席過半,趙雅芝起身去洗手間。走廊裡鋪著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喧囂,隻有壁燈在地麵投下暖黃的光暈。她對著鏡子理了理鬢角,鏡中的自己眼角帶著笑意,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這份愛像深埋地下的泉眼,隻能在無人時悄悄流淌,每一次在公眾麵前的克製,都需要耗儘許多力氣。
返回宴會廳時,遠遠就看見人群圍著一個身影。她心裡猛地一緊,快步走過去,心臟瞬間揪成一團——葉童正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撐著地板,左手還緊緊攥著酒杯,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嘴裡含糊地念著娘子...娘子...。周圍有人想扶她,卻被她揮手擋開:彆碰...我要等我娘子...
葉童!趙雅芝趕緊蹲下身,伸手去拉她,指尖觸到她滾燙的皮膚,你怎麼跪在這裡了?快起來。葉童抬起頭,眼睛蒙著層水霧,看清是她後突然笑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娘子...你回來了...剛你去哪兒了?
美琪,快過來!趙雅芝回頭喊了一聲,正在跟導演碰杯的陳美琪立刻放下酒杯跑過來,兩人一左一右架起葉童。葉童的身體軟得像沒骨頭,大半重量都壓在她們身上,嘴裡還在碎碎念:許仙知錯了...娘子彆生氣...惹得周圍人一陣低笑,隻有趙雅芝知道,這醉話裡藏著多少清醒時不敢說的牽掛。
陳美琪一手穩穩托著葉童的腰側,另一手輕輕扶著她的胳膊,眼尾悄悄給趙雅芝遞了個會意的眼神,話卻是說給周圍人聽的:“這丫頭再喝下去該傷著胃了,我們就先送她回去吧。”趙雅芝忙不迭點頭,指尖下意識理了理葉童淩亂的衣領。
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軟綿的葉童穿過喧鬨的人群,杯盞相碰的脆響、歡鬨的笑談從耳畔流過,旁人見狀笑著讓開通路。跟製片人簡單道彆後,她們終於走出暖意融融的宴會廳,秋夜的夜風帶著清冽的涼意撲麵而來,卷走了些許酒氣。
葉童被風一吹似乎清醒了些,眼珠動了動想站直身子,可腳步還沒穩住,腦袋卻更沉地往趙雅芝頸窩裡蹭,滾燙的臉頰貼著她的肌膚,帶著酒氣的聲音含糊又執拗:“阿芝...我真沒醉...”趙雅芝無奈又心疼地笑了笑,手臂更用力地環住她,指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是是是,沒醉,我們回家了。”
三人都沾了些酒意,方向盤自然是碰不得的,便站在路邊揚手攔車。晚風裡還飄著宴會廳的酒香,一輛的士打著暖黃的車燈緩緩靠岸,司機搖下車窗,看清來人時眼裡閃過一瞬訝異——顯然是認出了這張常在熒幕上出現的麵孔,隨即漾開溫和的笑意,利落推開車門:“三位美女快上車。”
陳美琪先坐進副駕,趙雅芝扶著軟綿的葉童往後座挪。剛把人塞進座位,葉童卻突然偏過頭,手臂一勾就圈住了趙雅芝的脖子,腦袋往她頸窩裡蹭,帶著酒氣的碎語輕輕飄在耳畔:“娘子,娘子……”溫熱的呼吸掃過耳廓,趙雅芝的耳廓騰地燒起來,連帶著後頸都泛起熱意,忙伸手扶穩她的肩,把人按回座位:“坐好啦,彆晃。”她探身關車門時,對前排報了賓館地址,指尖卻還留著方才拂過她發絲的柔軟,像揉了把雲朵似的。
司機發動車子時,從後視鏡裡瞥了眼後座,見葉童還歪著頭望著趙雅芝,忽然忍不住笑出聲:“這位小姐,你旁邊不就是你娘子嗎?”趙雅芝一愣,才反應過來司機是認出了她們戲裡的角色,臉頰微微發燙。葉童倒像是被這話點醒了,耳朵尖動了動,猛地坐直小半截身子,眼神亮閃閃的,傻乎乎地笑著點頭:“嗯!這是我的娘子!”尾音拖得軟軟的,帶著醉後的憨氣,惹得前排的陳美琪都忍不住低笑起來。
司機被她逗笑了,語氣裡滿是善意:我女兒天天守著電視機看你們的戲,說白娘子和許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真的,你們這戲拍得真好,我跟我老婆看斷橋重逢那場戲時,眼淚都掉下來了。
趙雅芝心裡暖暖的,輕聲說了句。陳美琪在一旁笑著接話:師傅您太客氣了,能讓大家喜歡就是我們最大的福氣。葉童靠在趙雅芝肩上,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隻是手指還緊緊攥著她的衣角,像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車子在賓館樓下停穩,趙雅芝付了車費,和陳美琪一起扶著葉童下車。晚風帶著草木的清香,葉童被風一吹,突然睜開眼睛,眼神清亮得不像喝醉的人,她定定地看著趙雅芝,一字一句地說:娘子,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