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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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維港的夜色正緩緩鋪展,璀璨的燈火沿著水麵流淌,如同散落的星子墜入人間。她們就在這片溫柔的光暈裡相擁了良久,仿佛要將這一刻鐫刻成永恒。
葉童的聲音終於輕輕響起,帶著哭過後特有的柔軟,像羽毛般拂過空氣:“寶,好了……我們該回家了。”她了解阿芝家中的情形,不願讓她為難,便主動說出了告彆,字字句句間都是體貼與不舍。
阿芝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更深地望進葉童的眼睛裡,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撫過她的手背,仿佛在無聲地書寫眷戀。良久,她才低低地“嗯”了一聲,那聲音輕得如同歎息,卻裹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知道嗎?我愛的是你,從來都是你。”
她停頓了一下,語氣愈發輕柔,像在安撫一個易碎的夢:“也不可以不接我的電話……如果真的不方便,你就掛斷,然後記得儘快發一條信息給我,好不好?至少讓我知道你一切都好,讓我安心。”
“好,都聽老婆大人的。”葉童終於破涕為笑,眼角彎成了月牙。她忍不住湊上前,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阿芝的鼻尖,像兩隻終於找回彼此的小動物,呼吸交錯間儘是依賴與信任。“但你也要答應我,你也要這樣。不許讓我擔心你。”
“好,一言為定。”阿芝的唇角漾開溫柔的笑意,眼底仿佛盛著整個維港的燈火,明亮而溫暖。
她們再一次吻上對方的唇,這個吻不再帶著慌亂與歉疚,而是充滿了確認後的安寧與深濃的眷戀。它綿長而溫柔,仿佛要將失而複得的珍惜、難以割舍的牽掛,都細細密密地融進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之中。分開時,兩人的額頭仍相抵著,指尖還依依不舍地纏繞,仿佛連一瞬間的分離都難以承受。
最終,她們還是各自啟動引擎,駛向那個燈火輝煌、人聲鼎沸的巡遊現場。隻是這一次,縱使周遭喧囂如潮,她們的心卻早已為彼此留下最靜謐而柔軟的一隅。
此時的街道早已化作一片湧動著的璀璨燈河。引領這歡騰隊伍的,正是丙子鼠年的主角——“靈鼠迎春”花車。一隻身形靈巧、憨態可掬的巨型福鼠立於車頂,身披金紅相間的錦繡華服,爪捧碩大的“福”字與金元寶,笑容可掬,象征著聰明吉慶、歲歲豐饒。花車周身點綴閃爍的彩燈,隨著旋律輕快跳動,仿佛靈鼠正踏樂而行,向沿途觀眾傳遞新春的祝福。數名身著鼠形人偶服的舞者歡快地跳下車座,與路邊的小朋友擊掌、分發糖果,引來陣陣純真的歡笑聲。
緊隨其後的,是傳統而磅礴的“金龍獻瑞”花車,龍身起伏間流光溢彩,彰顯出威嚴與祥瑞並存的氣勢。再之後是“霓裳羽衣”方陣,衣袂飄飄的舞者應著粵曲搖曳生姿,宛如從古畫中翩然走出的仙子。
隊伍間穿插著喧騰的舞龍舞獅,鼓點鏗鏘有力,矯健的醒獅騰挪跳躍,一舉摘取高懸的“青”,寓意吉祥高照、萬家安康。空氣中交織著糖炒栗子的焦甜、烤魷魚的鹹香和淡淡花香,歡聲、鑼鼓、驚歎與音樂彙成一片溫暖而喧鬨的聲浪,將1996年這個鼠年新春的喜慶與希望,烘托得愈發熾熱和鮮活。
老黃一眼瞥見阿芝從人群中走來,立刻快步迎上前。他嘴角努力扯出一絲笑意,眼神卻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語氣裡帶著刻意放軟的試探:“老婆,怎麼去了那麼久啊?”他邊說邊極其自然地微微抬起手臂,仿佛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夫妻間動作,實則緊繃的肩線泄露了他等待評判般的不安。
阿芝腳步未頓,迎上他的目光,臉上綻出一個恰到好處的淡然微笑,語氣輕鬆得聽不出任何破綻:“哦,廁所人太多了,排了好長的隊呢,就耽誤了些時間。”她話音清脆,如同往常。與此同時,她伸出手,流暢自然地輕輕挽住了老黃微抬的手臂,指尖隻是虛虛地搭在他的衣袖上,肌膚並未真正相貼。她的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無數遍,看似親近,實則每一個細節都控製在恰好不致令人起疑的範圍內,看不出絲毫情緒波瀾或真心實意的勉強。
另一邊,老程遠遠望見葉童歸來,目光在她臉上微微一停,便敏銳地察覺出不同——方才離去時那層隱約的緊繃和黯淡已悄然消散,她的眉眼舒展,唇角甚至噙著一抹難以察覺的鬆快。他心下稍沉,但卻又有一種說不清的寬慰漫上心頭,便也不多問,隻體貼地伸出手,溫厚的手掌輕輕攬住她的肩,將她往自己身側帶了帶。葉童沒有抗拒,順勢倚近了些。兩人便如此依偎,默然融入了眼前那片絢爛光影與喧騰人潮之中,仿佛共享著一份無言的默契。
待最後一輛花車的華彩漸行漸遠,喧囂的鑼鼓聲緩緩沉澱,深邃的夜空已徹底籠罩了城市。閃爍的燈河漸次熄滅,意猶未儘的人群如潮水般四散流入街道的脈絡。他們隨著人流緩緩移動,最終也朝著各自家的方向走去,夜色在他們身後溫柔地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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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洗漱後,兩所房子仿佛約好了一般,先後陷入了夜晚特有的沉寂之中。
阿芝和老黃一前一後走進臥室。由於老兩口尚未離開,他們不得不繼續維持這表麵夫妻的戲碼,共享這間不再親密的臥室。今夜,老黃顯得格外“自覺”,幾乎可稱得上是殷勤地搶先一步打開櫃門,掏出備用的被褥,動作快得甚至有些忙亂。“阿芝,你睡床,我今晚還睡這裡”,他聲音有些發乾,沒敢多看阿芝一眼,就背過身去,迅速地鋪展被褥,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慌張。他生怕多一秒的遲疑都會引來阿芝的開口,怕她冷靜地叫出他的名字,要和他“談一談”。
阿芝靜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什麼也沒說,隻是徑直走到床邊躺下,翻身背對著他。
黑暗中,他們各自僵硬地躺著,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打破了這脆弱的寂靜,驚動了對方。窗外細微的風聲此刻聽來格外清晰,反而更襯得房內的空氣凝滯如膠。
老黃緊閉著雙眼,眼皮卻止不住地輕顫。他全身的感官都緊繃著,豎著耳朵捕捉身後床上每一絲最細微的動靜——被褥的摩擦聲、輕輕的呼吸聲……任何一點聲響都讓他心驚肉跳,以為阿芝就要轉身發難。他的心懸在半空,那份害怕被質問、害怕攤牌的慌張,讓他連腳趾都緊張地蜷縮了起來。
今夜的地鋪,更像一道無聲卻深刻的鴻溝,橫亙在她與老黃之間。它劃開的不僅是物理的距離,更是將他們徹底隔進了兩個再不相通的世界。
阿芝在黑暗中睜著雙眼,目光仿佛要穿透模糊的天花板,看進更深的虛無裡去。思緒如潮,無聲卻洶湧地淹沒過來。
葉童那雙含淚的眼睛、那個帶著顫抖的擁抱,此刻無比真切地浮現在她腦海裡。那份毫不掩飾的愛與在乎,讓她心房最柔軟的地方泛起細密的疼,隨之而來的是沉甸甸的愧疚。而老黃昨夜的舉動——那張精心設計的照片,像一聲尖銳的號角,不僅宣告了他早已洞悉她與葉童的關係,更暴露了他危險的企圖:他妄想撬開裂縫,甚至挽回一段早已徹底逝去的時光。
“這婚姻,早已隻剩一具空殼了……”阿芝在心底發出一聲荒涼的苦笑。一紙婚書,幾份法律文書,捆綁著財產與社會關係的體麵,竟成了老黃內心那片虛假希望的溫床。他那不願放手的執念,如同暗處滋生的藤蔓,悄然纏繞過來。她清楚地知道,這些藤蔓遲早會刺傷葉童,玷汙她們之間那般純粹而勇敢的感情,也會讓她自己日日夜夜背負著“婚內背叛”的沉重枷鎖,承受無聲的道德鞭撻。
“是不是因為我始終沒有堅決地提出離婚,才給了他這種錯誤的暗示和期待?”這個念頭如同黑暗中劃亮的火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照見了某種可能。也許,真的需要一個徹底的了斷。不是撕破臉的決裂,而是一種既能護住孩子不受風波波及,又能徹底熄滅老黃所有幻想、保全所有人最後體麵的方式。否則,以老黃固執甚至偏激的性子,若被逼到絕境,很難說他不會選擇魚死網破。到那時,她和葉童小心翼翼、苦心經營的一切事業與聲名,都可能在這場風暴中搖搖欲墜。
“我自己可以跌入塵埃,粉身碎骨也無所謂,”想到這裡,阿芝的心猛地一縮,泛起尖銳的刺痛,“但葉童絕不能……”葉童是那樣一顆正在冉冉升起的星辰,她天生就該站在璀璨之處,她的才華應該被更多人看見,她的前途理應鋪滿鮮花與光芒。“我絕不能……成為那個親手摧毀她的人。”
一聲極輕、極緩的歎息,從她唇間溢出,消散在凝重的黑暗裡。“等老人走了吧……”她默默地想,仿佛在對著自己做出一個鄭重的承諾,“必須找一個時間,和他徹底地、清楚地談一次了。”這個決定帶來了一種近乎疲憊的平靜,仿佛一塊懸宕已久的巨石終於落下,儘管砸得生疼,卻也帶來了一種近乎解脫的堅定。
老黃這邊
地板的寒意堅硬地滲過那層薄薄的褥子,清晰地烙在老黃的脊背和四肢上。他全身僵硬地躺著,維持著一個彆扭的姿勢,連呼吸都刻意放得綿長均勻,生怕一絲輕微的動彈便會暴露自己仍舊醒著的事實。
“她去廁所……絕不可能那麼久。”這個念頭像一條冰冷的毒蛇,驟然鑽進心裡,反複噬咬。黑暗中,他眼前浮現出阿芝回來時的樣子——她眉間那抹強撐的鬱結不見了,眼神也不再緊繃,甚至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柔軟。“她是去見了葉童,”他幾乎能斷定,“他們一定已經和好了。”
這個認知帶來一陣無聲卻劇烈的恐慌,像一隻無形的手驟然攥緊了他的心臟。她們的和解,意味著橫亙其中的猜疑已然消散,而阿芝的注意力、還有那份被欺騙的怒火……必將毫厘不差地轉向他——這個真正在背後撥弄是非的始作俑者。她會用怎樣的眼神看他?恐怕不隻是憤怒,更有鄙夷和憐憫,仿佛在審視一個用儘卑鄙手段、卻依舊可憐可悲的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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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這兩個字毫無征兆地跳進腦海,驚得他瞬間四肢冰涼,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不行!他絕不能失去這個家,這個名義上還完整、還能維係他最後體麵的“地盤”。他下意識地攥緊被角,指節用力到泛白,仿佛抓住的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須穩住,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表現得正常、甚至更加溫柔體貼。他不能撕破臉,一旦那層窗戶紙被捅破,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於是在這片壓得人喘不過氣的黑暗裡,他隻能竭力睜大雙眼,豎起耳朵,像個竊聽者般捕捉著床上傳來的每一絲細微動靜——她的每一次翻身,每一道呼吸的起伏……他試圖從這些無聲的密碼中破譯出她的情緒,他的心被無邊的算計和深不見底的不安填滿,沉沉地下墜!
而陳家的老宅裡,葉童就躺在程逸身邊,呼吸平穩,像個終於討到了糖、心滿意足睡去的孩子!
程逸靜靜注視著她恬靜的睡顏,清楚地感知到——她今晚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那一聲“晚安”發送出去時,唇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意。
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柔情。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可很多時候,他待她更像嗬護一個始終不願長大的女兒。她不開心,他便跟著揪心;她舒展眉頭,他才能真正快樂。他支持她所有的選擇,哪怕那些選擇一次次將她推離自己。他比誰都清楚,趙雅芝已經深深地牽動了葉童的情緒,而那個老黃,顯然也在其中不安好意地插手。
他們演過《新白娘子傳奇》驚世駭俗的愛情,入戲至深,之後又連續在三部戲裡飾演夫妻,朝夕相處,耳鬢廝磨……若說沒有生出半分戲外之情,那是自欺欺人。他自己就是導演,最懂鏡頭之內、劇情之外,那些微妙情愫是如何暗自滋生、纏繞難分的。出戲,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它需要時間和耐心。而他告訴自己,他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溫柔,更包容。
他愛她的方式,從來都不是占有,而是托舉與成全。
所以,他們之間哪怕沒有夫妻之實,也不代表不愛。恰恰是因為他太愛,愛到寧願將滾燙的欲望冷卻成守護的恒溫。他太懂他在葉童心裡的形象,是領路人,是伯樂,是親人,卻唯獨不是能讓她臉紅心跳、熾熱去愛的戀人。他接受了這個角色,並決心將它扮演到極致。
夜深了,程逸溫柔的替她掖好被角,仿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他知道前方的路或許會更難,但他早已決定,就用這餘生,默默做她世界裡最穩固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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