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的臉頰瞬間緋紅,像是被戳破了心事的少女,她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輕聲卻清晰地承認:“姐……我們,我們是戀人。”她頓了頓,聲音更輕,卻帶著孤注一擲的勇氣:“我和她……私下裡,已經結婚了。”
“什麼?!!”大姐驚得倒抽一口冷氣,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極大,“你們……你們兩個都是女人啊!這……而且她不是有丈夫的嗎?你也有老黃,有家庭啊!”她幾乎語無倫次,這個消息太過駭人。
“我們各自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隻剩空殼了…”阿芝急忙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姐姐的手,急切地解釋著。她的眼神裡交織著懇切與焦慮,甚至泛起了盈盈淚光,卻異常明亮。“但我們不一樣,姐,我和葉童是真心相愛的。這份感情非常非常真實,它…它早已超越了性彆的界限……”她頓了頓,仔細觀察著姐姐臉上震驚與疑慮並存的神情,知道必須說出那個最深藏、最奇妙的秘密,才能讓這份愛顯得順理成章,才能叩開理解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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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你相信緣分嗎?或者說,宿命?”她的聲音變得輕柔卻更具力量,“我和她之間,仿佛前世就有著解不開的糾纏。我能模糊地感應到她生命中發生的一些重要轉折,她的夢裡,也常常有我的身影出現……而那棵老榕樹,在我十歲那年,就曾給過我明確的提示……”她抬起手,指向窗外老李家曾經的方向,眼神變得遙遠而確信,“就在那一天,我清晰地感應到,那邊有一個對我至關重要的人降臨到了世上。那種感覺無比強烈,我分明感應到…那應該是個男孩。”
她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姐姐臉上,語氣帶著一絲孩童般的不解和成年的恍然:“我還問媽媽,是不是那邊生了個弟弟?可媽媽告訴我,老李家今天生的是個妹妹——”她深吸一口氣,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又重如誓言,“那個妹妹,就是她。”
“她不是姓葉嘛?”大姐忍不住插話,眉頭蹙得更緊。
“不,那是她的藝名,”阿芝立刻搖頭,語氣肯定,“她原名叫李思。”
大姐一臉不可思議,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前世今生?心靈感應?這些詞彙太過玄妙虛幻,完全超出了她幾十年來的世俗認知。她無法立刻全盤接受,但看著妹妹眼中那種近乎虔誠的、閃爍著宿命光芒的篤定,那份不容置疑的赤誠,讓她也無法硬起心腸斷然否定。她最終隻能長長地、深深地歎出一口氣,那歎息裡充滿了無奈與沉重的憂慮:“可是阿芝……我的傻妹妹,你想過沒有?現實社會……它、它現在還容不下你們這樣的感情啊…這條路太難走了…”
“所以姐姐,我才更需要你幫我,”阿芝緊緊拉住姐姐的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眼中閃著淚光和深深的期盼,“我們…我們真的好想得到爸媽的認可,好想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大姐心亂如麻,看著妹妹哀求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擔憂,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一時難以決斷。她隻能重重地拍拍阿芝的手背:“這事…唉,太突然了,你……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想想這事到底該怎麼辦……”
阿芝順從地點點頭,剛轉身走出幾步,大姐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要緊事似的,急忙壓低聲音叫住她:“哎,等等!”她略顯尷尬地抿了抿嘴,目光遊移,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叮囑道:“既然你們…是這樣的關係,那按照老規矩,回娘家期間……你們可不能“同房”哦。”
阿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的光,她故意眨眨眼,語氣天真又帶著點調皮:“可是姐姐,我們不就是睡同一間房嘛?”
看著妹妹這副明知故問、故意逗弄人的模樣,大姐的臉頓時憋得通紅,又是著急又是羞窘,差點跺起腳來:“不是指這個‘同房’!是…是……就是不能那個……”她越說聲音越小,幾乎語無倫次。
阿芝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卻還是乖巧地點頭:“哈哈,知道啦姐姐,我懂的~”語氣裡滿是了然的親昵。
她帶著幾分竊笑轉身離開,輕輕帶上姐姐的房門。當阿芝推開自己臥室的門時,葉童正背對著她,好奇地打量著她的私人小天地——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過書架上一排排舊書的書脊,帶著一種溫柔的敬意;又好奇地碰了碰窗邊那串貝殼風鈴,發出幾聲清脆的叮咚聲;最後,她拿起床頭櫃上那個精致的相框,裡麵是阿芝小時候一張爬在樹杈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紮著兩個亂糟糟的小辮,臉上蹭著灰,卻對著鏡頭笑得無比燦爛,像個野性十足的小太陽。
“哇!我們阿芝小時候,”葉童聽到開門聲,轉過頭來,高高舉起手中的相框,眼睛彎成兩道甜美的月牙,語氣裡浸滿了化不開的寵溺,“瞧瞧這機靈勁兒,簡直就是一條調皮的小靈蛇嘛?”照片裡的小阿芝正攀在樹杈上,笑得一臉燦爛。
“哈哈,說我是蛇?”阿芝笑著反問道,走近她,“那你是什麼呀?”
“我呀,”葉童放下相框,俏皮地歪了歪頭,“我當然是溫順可愛的小白兔啦。”
阿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湊近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氣息溫熱:“那……可不可以……蛇盤兔呀?”她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搔過心尖。
葉童的耳根瞬間染上一抹緋紅,她強裝鎮定,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阿芝的額頭:“彆在這兒勾引我哦!好像聽說……在娘家是不可以有親密……”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反而更添了幾分曖昧。
阿芝的臉也唰地一下紅了,羞得去捂她的嘴:“你……你想到哪兒去了啦!”
“明明是你先說的嘛,‘蛇盤兔’——”葉童拉長了語調,眼神亮晶晶地瞅著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是這樣‘盤’嘛!”話音剛落,阿芝便突然跳起來,像隻無尾樹熊一樣靈巧地掛在了葉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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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隻是一瞬,怕葉童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阿芝又立刻穩穩地雙腳落地,隻是雙手還環著她的脖頸。
“哼!”葉童佯裝生氣地嘟起嘴,眼底卻全是笑意,“某些人哦,話說得那麼‘葷’,動作卻做得這麼‘素’。我不同意!這反差也太大了。”
阿芝被她逗得笑出聲,也配合著演戲,作勢要鬆開手:“好啦好啦,聽說回娘家是不能睡一起的。那……那我先去給你收拾客房?”
“才不要呢!”葉童立刻收緊手臂,把她圈回懷裡,下巴親昵地蹭蹭她的發頂,“我們就乖乖的,克製一點!什麼都不做就好啦……規矩嘛,還是要守的。”她說著最守規矩的話,語氣裡卻全是“我才不管”的撒嬌意味。
其實葉童哪裡會不懂這些世俗規矩,她不過是太愛看阿芝被她逗得臉紅心跳、又羞又急的可愛模樣。她邪魅地微微一笑,拿起阿芝早已為她備好的柔軟睡衣,在她唇角偷了一個香。“我先去洗漱啦,我的小靈蛇。”
房間裡留下淡淡的馨香和縈繞不散的甜蜜氣息。阿芝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摸著剛剛被親吻的唇角,心像被溫暖的蜂蜜填滿。
待二人都洗漱完畢,並肩躺在柔軟的床上時,白日裡強壓下的渴望卻在夜色中被無限放大。相愛的人怎能不胡思亂想?又如何能容忍摯愛近在咫尺卻什麼都不能做?
黑暗中,葉童隻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如擂鼓,憋得連呼吸都帶著燙人的溫度。她終於忍不住翻過身,聲音帶著一絲委屈的輕顫:“寶,媽媽以為我們隻是閨蜜,可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是老公老婆的關係……不行……我想我們還是再守規矩一點,去客房睡吧!”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失控。
阿芝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心裡卻也燒著一把同樣的火。她伸手摸了摸葉童發燙的臉頰,打趣道:“看來回娘家是真不該睡在一起,看我寶都‘燒’成這樣了!”語氣裡滿是憐愛。“好吧,走,我帶你去客房睡。”
阿芝起身,從櫃子裡取出自己備用的一套純棉四件套——那上麵浸染著她常用的柔順劑清香,是葉童最熟悉、最安心的味道。她領著葉童來到客房,細致地為她鋪好床單、套好被枕,仿佛在精心為她整理一個臨時卻依舊充滿自己氣息的小窩。
“好了,今晚你就睡這兒。”阿芝柔聲道。
兩人在門口緊緊相擁,交換了一個綿長而克製的晚安吻,唇齒間滿是不舍與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晚安,我的小白兔。”阿芝輕聲道。
“晚安,我的小靈蛇。”葉童回應道,指尖眷戀地劃過她的臉頰。
阿芝輕輕合上房門,腳步聲漸行漸遠,最終融入了夜的靜謐。葉童這才放鬆下來,將自己深深埋進柔軟的被褥中——那裡浸滿了阿芝常用的梔子花香,清雅而熟悉。她貪婪地深吸一口氣,仿佛愛人依舊溫柔地環抱著她,從未離開。
而阿芝這邊,她懷抱著方才葉童枕過的枕頭,那上麵還殘留著她發間的清香和一絲溫暖的餘韻。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簾,在房中流淌如泉水,空氣中仿佛仍飄蕩著方才兩人嬉笑私語時留下的甜甜氣息,無聲地漫過每一個角落。
夜色愈發深沉,萬物安然入夢。唯有灼熱而綿長的愛意,穿透牆壁,在彼此的心間靜靜流淌、交織。她們雖分處兩室,卻仿佛仍能感受到對方心跳的節奏,每一次呼吸都訴說著相同的思念。
這一日,便在無言的守護、甜蜜的克製與深情的期許中,溫柔地落下了帷幕。月光如水,靜靜照亮兩個房間,也照亮她們心中那盞永不熄滅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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