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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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童對著鏡子,指尖輕柔地將最後一點乳霜在臉頰推開。護膚品是阿芝親自為她挑選的,質地細膩柔潤,觸膚即化,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氣——那是阿芝身上常有的味道。這熟悉的香氣與觸感包裹著她,像被愛人溫柔環抱,心底不禁漾開一圈圈甜蜜的漣漪。被人這樣細致地惦念和照顧著,這份踏實妥帖的幸福感,隻有她的阿芝能給。
她不由得想起從前,但凡自己有一點頭疼腦熱,阿芝總是第一個察覺。那雙溫柔的手會立刻探上她的額頭,眼裡盛滿毫不掩飾的關切,陪在身邊端水遞藥,輕聲細語地安撫。那份無微不至的關懷,遠比任何靈丹妙藥都更能治愈她。
思緒及此,一股強烈的思念湧上心頭。她放下護膚品,快步走出洗漱間,目光尋到正在忙碌的小克,語氣裡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混合著希冀與不安的期待,輕聲問道:“小克,我生病的這五天裡……阿芝,她有過來嗎?”
小克抬頭看見她眼中閃爍的期盼,不忍卻不得不實話實說:“沒有呢,童姐。現在疫情管控特彆嚴,她那邊劇組也根本走不開。”察覺到葉童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他急忙補充:“不過你放心,她天天都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一早一晚從不間斷,關心得不得了呢!”
這話像一縷春風,輕輕拂過葉童的心田。她臉上這才重新漾開淺淺的笑意,宛如被薄雲遮掩的月亮,終於透出些許溫暖的光亮。她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指尖輕顫著按下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嘟——嘟——”聲,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這個節奏加快了幾分。
然而,幾聲長音過後,回應她的,卻是突兀的忙音。
她怔了怔,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收緊,卻還是輕聲自語:“也許在忙吧。”像是要說服自己般,她輕輕搖了搖頭,將心頭湧上的那點失落強壓下去,轉而低頭編輯了一條短信:「老婆,我病全好了,彆擔心哦。就是……我好想你,好想你哦。」
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整個下午直至深夜,都未等來隻言片語的回複。葉童隻能一遍遍告訴自己,阿芝一定是在忙,片場節奏緊張,她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大早,葉童估摸著阿芝應該已經起床活動的時間,再次撥通了電話。令人心慌的是,電話再次被掛斷。一種強烈的不安攫住了她。她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這次,電話竟然接通了,但傳來的,卻是助理文心的聲音:
“葉童姐?是我,文心。芝姐的手機……昨天忘在我這裡了。”
電話的另一端,阿芝感激地望了文心一眼,無聲地鬆了口氣,隨即又被更深的無力感淹沒。
那隻手機此刻被激動的雙手握得發燙,屏幕上還顯示著葉童昨天發來的信息:「老婆,我病全好了,彆擔心哦。就是……我好想你,好想你哦。」。簡短的文字裡滿是那人一貫的撒嬌語氣,她幾乎能想象出葉童編輯這條信息時微翹的嘴角和亮晶晶的眼睛。
這條信息,她已經反反複複看了幾百遍。每看一次,心就像被細線勒緊一分。
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隻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她起初以為僅僅是過於逼真的夢。
夢裡霧氣彌漫,四周朦朧不清,唯有一個辨不清來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空洞的回音。那聲音提出,願以她五年的“清心寡欲”、遠離情愛牽絆作為修行,來換取葉童此次的健康平安,助她渡過病厄的劫難。
彼時,她正為葉童持續不退的高燒心急如焚,聽到能有辦法讓她轉危為安,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在那片迷蒙中重重地點頭應允。那一刻,她心中唯有一個念頭:隻要葉童能好起來,任何代價,她都願意承擔。
可她萬萬沒有料到,那並不僅僅是一場虛妄的夢境。
當她急切地想要撥打那個熟稔於心的號碼,想聽聽愛人的聲音,傾訴連日來的擔憂與蝕骨的思念時,卻驚駭地發現,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發不出任何聲音;指尖也仿佛凝結在半空,無論如何也無法在手機屏幕上按下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當她退而求其次,想要編輯一條回應的信息時,手機屏幕總會詭異地失靈、閃爍,或是那些飽含深情的文字在即將發送的瞬間,驟然消失無蹤,不留一絲痕跡。
一次,兩次……無數次徒勞的嘗試,換來的是無數次被無形之力冰冷地阻隔。
她終於駭然醒悟,那並非夢境。她是真的,與一個不知是神是鬼的存在,在迷離的夢境內,立下了一個不容反悔的契約。她用未來五年徹底的情感隔絕與清心修行,換來了葉童此刻的康複與平安。
而履約的時刻,已然降臨。
此刻,阿芝的心如同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惶恐與撕扯般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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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如何向葉童開口?難道要說,因為一個荒誕離奇的夢境契約,她們必須被迫分離五年?這樣超越常理的解釋,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她甚至能想象葉童那雙總是盛滿笑意的眼睛裡,會浮現出怎樣的困惑與受傷。
更讓她恐懼的是,這強加的“清心寡欲”,將會化作最鋒利的刀,一刀刀割在葉童的心上。那個總是用熾熱目光追逐著她、毫不掩飾愛意的人,要如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冰冷與疏離?一段感受不到任何回應的感情,就像失去水源的花朵,又能綻放多久?
葉童那樣敏感,又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阿芝幾乎能預見,當一次次熱情的呼喚得不到回應,當滿心的思念石沉大海,那雙神采飛揚的眼睛會如何一點點黯淡下去。
五年。
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在這樣漫長的時光裡,她被迫緘默,不能傾訴一句愛語,不能回應半分深情。而她深愛的人,卻要在無儘的等待中,獨自麵對這份莫名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