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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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童從泰國歸來,心中雖仍有波瀾,卻不再迷茫。白龍王的話語如同一盞長明燈,在她心頭靜靜燃燒,照亮了那些曾經無法理解的黑暗角落。她終於明白,阿芝的疏遠不是愛的消逝,而是一種以沉默為鎧甲的守護,一份以分離為代價的救贖。
然而理智的理解,終究難以完全撫平情感的渴望。五年的沉默與等待太過漫長,像一條望不見儘頭的隧道。她們需要溝通,需要一個讓彼此都安心的方式,需要一個確認——確認這份愛依然在隔空共振。
可是,阿芝那扇因守護而緊閉的心門,該如何叩開?
葉童的思緒最終落在了一個名字上——陳美琪。
她們的小青,那個永遠靈動而清醒的旁觀者,是她們這段跨越千年緣分中,心照不宣的守護者。白龍王揭示的真相,關乎輪回、關乎宿命、關乎超越了現實邏輯的愛,若說與旁人聽,恐怕隻會被投以異樣的目光,甚至被嗤笑為“為同性之戀尋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連神話都用上了”。
但美琪不同。
葉童清晰地記得,在那些共同創作的歲月裡,美琪望向她和阿芝的眼神,時常帶著一種超越劇本的了然與溫柔。她似乎總能精準地捕捉到她們之間無需言說的電流,並在恰到好處的時機,用一句俏皮話或一個細微的動作,為她們架起溝通的橋梁。她一定也有所感應,隻是葉童不確定,這份感應,在她心中究竟占了幾分重量,她又是否願意相信,這看似荒誕不經的前世今生。
帶著這份篤定與微小的不安,葉童決定去見美琪。她需要這座橋,更需要這位“青兒”的認同,來加固自己腳下這條看似虛無縹緲,卻真實無比的路。
電話裡三言兩語如何能說清這般穿越輪回的因果?葉童隻與美琪約定了時間,並未多言便掛了電話。她深知,有些真相必須麵對麵,才能看見對方眼中最真實的波瀾。
驅車前往美琪住處的路上,葉童的心隨著車輪一同起伏。當指尖終於按響門鈴時,竟生出幾分近鄉情怯的忐忑——仿佛要揭開的不是一段往事,而是封印在靈魂深處的秘密。
門應聲而開。陳美琪一身舒適的家居服立在門內,見到葉童獨自前來,眼中掠過一絲訝異,隨即化作溫煦的關切。
“?”她側身將人迎進屋內,目光敏銳地掠過葉童微蹙的眉宇,“進來慢慢說,看你眉頭鎖得這樣緊。”
客廳裡飄著淡淡的佛手柑茶香。美琪斟茶的動作不疾不徐,白瓷杯底與托盤相觸,發出清脆的輕響。她將溫熱的茶杯推至葉童麵前,便安靜地坐在對麵,用包容的目光等待著。
葉童捧著溫熱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發白。她深吸一口氣,從那個令她輾轉反側的高燒夢境說起,說到阿芝突如其來的雷峰塔之喻,說到她如何為了尋求答案遠赴泰國,在白龍王那裡窺見的前世因果。
她說到白龍王一見她便喚她,說到指尖相觸時洶湧而至的前世記憶——那些不隻是戲,是她們真實活過的往昔。說到二十世木童的宿命,說到阿芝用五年清修換她安康的犧牲。
最後,她緩緩抬起眼眸,目光直直地望進美琪的眼底,聲音雖帶著一絲輕顫,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美琪,大師說,我們三個人的名字,早已寫明了我們之間的牽絆。我是那個輪回二十世的‘牧童’,這便是‘葉童’這個名字的宿命。雅芝,‘芝’字已經展現出阿芝的蛇形,雅芝更是點出她是那條素雅的白蛇。而你,美琪,‘碧青’=‘美琪’,本就是碧玉的意思,是青蛇的顏色,純淨而通透。”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跨越千年的因緣一口氣道儘:“所以,你從來都是我們的青兒,是阿芝的妹妹。你們是白蛇與青蛇,我們三個,從千年之前,就是一家人,是注定要彼此守護、缺一不可的一體。”
這句話如同一道咒語,輕輕落下,卻在整個房間裡激起了無聲的回響,將過往所有的默契、感應與不解,都串聯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說完這一切,她像是耗儘了所有力氣,帶著尋求認同的不安與渴望,輕聲問道:這些……你相信嗎?是不是聽起來太過荒謬?
她的目光緊緊鎖住美琪,仿佛在驚濤駭浪中尋找最後的浮木,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了。
在等待回應的這幾秒裡,無數個念頭在她腦中飛閃——她預想了美琪可能會有的各種反應:或許是難以置信的驚訝,或許是理性至上的懷疑,甚至可能覺得她瘋了,需要去看心理醫生。畢竟,心有靈犀的感應是一回事,而這般完整詳儘的前世輪回、白蛇青蛇的玄妙故事,在講究科學的當下,聽起來是何等迷信與荒誕。
然而,陳美琪隻是靜靜地注視著她,目光清澈見底,又深邃得仿佛能容納整個星空。時間在寂靜中流淌,隨即,她的嘴角慢慢漾開一個極淺的弧度——那是一個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又帶著幾分恍然與悵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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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的聲音很輕,如同耳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其實,我早有感應。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輪到葉童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能怔怔地望著她。
美琪將目光移向窗外,午後的陽光在她側臉投下柔和的輪廓,她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在凝視著某個不複存在的時光:從我們第一次合作《新白娘子傳奇》開始,我就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和你們對戲,尤其是我們三個在一起的場景,那種默契……她頓了頓,尋找著恰當的詞語,自然得不像是在演戲,倒像是……在重溫一段塵封的舊事。我對芝姐,總有種不由自主的依賴與守護欲,想陪在她身邊,護她周全;對你,她轉回頭,重新看向葉童,眼神裡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溫柔調侃,則是又心疼你的執著,偶爾又想捉弄一下你的憨直,就像戲裡小青對那個傻書生的複雜感情,一分不少,全都還在。
她的話語在這裡微微停頓,仿佛在時光的長河中小心翼翼地打撈著那些閃光的碎片。片刻後,她才繼續開口,聲音裡帶著某種確認的篤定:
後來,當我拿到《孽海花》的劇本時,那種熟悉感更強烈了——裡麵的情節,竟與我曾經做過的一個夢重疊了。這個夢,我醒來當天就跟你們提起過;後來看到劇本時,我們還一起討論過這份巧合。雖然當時因為要做旅遊節目,我沒能參與演出,但這種奇妙的預感,讓我不禁去想:我們三個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結?
她的目光變得愈發深邃,帶著一絲回憶的溫柔:而看著你們兩個女人在一起,按理說,以你們當時的處境——兩個都有家庭的人,社會對同性愛情又如此不包容——作為朋友,我本該勸阻你們的。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每次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心裡就有個聲音在說:她們本該在一起,我不該阻止,而應該幫助你們。
說到這裡,美琪的唇角泛起一絲俏皮的笑意:所以我才會常常逗你,叫你。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隻是借著戲裡的關係跟你開玩笑?其實不是的。在我心裡,我們就是戲裡的關係,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