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墨寒正將一卷繃帶仔細收回求生背包,李浩則在擦拭他的玄鐵長槍,槍身在火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幽光。
自那日製定了穩妥的偵查計劃後,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三天,墨寒與李浩輪流外出,將古樹方圓五百米內的地形摸了個透。
筆記本上又增添了數種植物和小型凶獸的素描與情報。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
“嗨,哥幾個,早啊!”
一道中氣十足的招呼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墨寒和李浩的動作同時一頓,齊刷刷地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本該躺著哼哼唧唧的“傷員”秦飛,此刻正站在樹洞口,迎著晨光伸著懶腰,身體舒展的幅度極大。
左肩的動作流暢自如,完全看不出幾天前那裡還有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他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連串“嘎嘣”脆響,臉上掛著那標誌性的痞帥笑容。
“墨哥,李浩,彆這麼看我。”
“我知道本少爺就算剛睡醒也帥得驚天動地,但你們倆這反應也太誇張了。”
李浩手裡的布停在半空,他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沒看錯。
“秦飛?你的傷……”
“傷?”
秦飛抬起左臂,做了個健美運動員的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衝他們擠了擠眼,
“你說這個?今天已經痊愈了”
墨寒有些疑惑的放下行李袋,幾步走到秦飛麵前,手指直接搭上了他的脈搏。
隨後,他又掀開了秦飛左肩的衣物拆開繃帶。
原本那道猙獰的傷口,此刻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
他親手用療傷丹藥和青雨絲縫合的傷口,按照他最樂觀的估計,也需要至少十天才能恢複到這種程度。
而現在,僅僅過了五天,這愈合速度,不正常。
丹藥的效果,青雨絲的功效,他都心中有數。
唯一的變量,就是這座島本身。
“墨哥,你不知道我體質異於常人,天生就是練武的奇才!”
秦飛見到墨寒震驚的模樣,更是得意忘形,開始吹噓起來。
“想當年我……”
“你閉嘴。”丁真:雪豹閉嘴!)
墨寒打斷了他的吹噓,繼續說道:
“你這幾天,除了吃東西,喝水,還吃了什麼特彆的東西沒有?”
墨寒冷靜地提問,試圖找出原因。
“特彆的東西?”
秦飛撓了撓頭。
“沒有啊!就吃了你們烤的肉,喝了水袋裡的水,還能有什麼?”
“這鬼地方連個野果子都長得奇形怪狀的,我又不是李浩那個憨貨,我敢亂吃嗎?”
“哦,對了,水喝得倒是挺多。”
水!
墨寒和李浩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島上能恢複真氣的詭異水源。
“難道那水不僅能恢複真氣,還有極強的療傷效果?”
李浩首先提出了這個猜測。
墨寒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可能性不大。如果島上的水有這麼強的療傷效果,那位宗師前輩就不會因為傷重而亡了。”
“他守著水源,卻依舊隕落,說明潭水的主要效果應該就是恢複真氣。”
那麼,排除掉丹藥和水源,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
“是肉。”
墨寒的目光落在了火堆旁剩下的一些烤肉上。
“凶獸肉?”
李浩和秦飛都看向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們前幾天獵殺的那些食金鼠,屬性偏向金、土。”
“而前天我順手在西邊溪流裡解決的那頭‘黑鱗魚’,是水屬性的。”
“而那條魚,大部分都進了你的肚子。”
秦飛恍然大悟:
“對啊!昨天那魚肉特彆鮮美,我吃了好多!墨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