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海大橋的儘頭,便是霧海市的入口。
銀灰色的跑車快速駛入市區,很快彙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中。
秦飛輕車熟路,將車開進了一家豪華酒店地下車庫。
他帶著墨寒乘坐一部專屬電梯,直達頂層。
“滴”的一聲,電梯門滑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鋪著厚重地毯的安靜走廊,儘頭隻有一扇門。
“墨哥,咱們先在這兒落腳。”秦飛刷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南峰霧海市也就這條件,你先湊合湊合,拍賣會是今晚八點,在地下的古武坊市舉行。”
“下午沒什麼事,咱們可以先去坊市裡逛逛,淘淘寶。”
墨寒走進房間。
這是一個占據了半個樓層的總統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霧海市的壯麗景色。
遠處海天一色,近處古典與現代交織的建築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宛如仙境。
房間內的裝潢低調而奢華,每一件家具都透著不菲的價格,與秦飛口中的“湊合”,恰恰相反。
他將背包放下,走到窗邊,俯瞰著這座建立在巨島之上的城市。
這裡,就是秦飛口中那個充滿了機遇與危險的地方。
兩人簡單地吃了些酒店送來的午餐,墨寒便在房間內盤膝打坐,進入修煉狀態。
秦飛則是打著電話與秦鶴說到
“我們已到霧海市,您不用管我們。我們下午自己逛逛。”隨後打給了數人,似乎是安排事情。
下午兩點,秦飛掛斷了最後一個電話,神情輕鬆了不少。
“墨哥,都安排妥了。走,咱們去見識見識真正的古武坊市!”
這一次,他們沒有開那輛紮眼的跑車。
秦飛從酒店租了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國產轎車,載著墨寒彙入車流。
轎車在城市裡七拐八繞,避開了繁華的主乾道,鑽進了一條條古舊的巷子。
最終,車子停在了一家名為“聽潮軒”的茶樓前。
茶樓是一座兩層高的木質建築,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門楣上的牌匾都已褪色。
門前冷冷清清,隻有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夥計在無聊地掃著地,看起來生意相當慘淡。
墨寒和秦飛剛一下車,那夥計便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用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打量著他們。
“兩位,喝茶還是住店?”夥計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秦飛沒有答話,隻是從懷裡掏出那塊黑色的雲紋金屬令牌,在夥計麵前隨意地晃了一下。
夥計原本淡漠的眼神瞬間凝固,下一秒,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立刻堆滿了恭敬的笑容。
他連忙扔掉掃帚,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都變得謙卑起來:
“貴客,裡麵請,三爺已經吩咐過了。不過根據規矩還是要上交電子產品,避免泄露坊市秘密。”
墨寒跟在秦飛身後,走進茶樓。
大堂裡空無一人,隻有幾套落了灰的桌椅。
將手機拿給對方後,夥計引著他們穿過大堂,直接走入後院。
後院不大,種著一棵歪脖子老樹,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夥計走到一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石牆壁前,伸手在牆上不起眼的磚縫裡按了一下。
“嘎吱——”
一陣沉悶的機括聲響起,那麵由整塊巨石雕琢而成的牆壁,竟然無聲地向一側滑開,露出一個深邃的向下的台階。
“貴客,請。”夥計側身讓開。
秦飛當先一步走了進去,墨寒緊隨其後。
當兩人都進入後,身後的石門又緩緩關閉,將外界的光線和聲音徹底隔絕。
墨寒跟隨著秦飛一步一步踩著台階向下,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條無比寬闊的地下街道,足有二十多米寬,看不到儘頭。
街道的頂部,鑲嵌著一顆顆拳頭大小,散發著柔和白光的石頭,將整個地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有的門口掛著一柄鏽跡斑斑的古劍,有的則用玉盒裝著幾株乾癟枯黃的藥草。
還有的攤位上,雜亂地擺放著一些看不出名堂的古物和礦石。
周圍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鬨。而街道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這些人,形形色色。
有的穿著一身利落的勁裝,背負刀劍,眼神銳利,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內勁有成的好手。
有的則身披寬大的鬥篷,將整個身形和麵容都籠罩在陰影之下,隻露出一雙精光閃爍的眼睛,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還有的則是一身綾羅綢緞,一副富家翁的打扮,但身後必定跟著一兩個氣息沉凝如山,眼神警惕的護衛。
無一例外,這裡的所有人,身上都帶著或強或弱的古武修為。
最次的,也是外勁大成的武者。普通人,根本沒有資格踏入這裡。
“怎麼樣,張哥,夠震撼吧?”秦飛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