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村拆遷指揮部總指揮是武原鎮的包片領導區委組織部部長陶誌勇,上一世他被處理的原因也正是沒有處理好白河村群體性事件,導致慘案發生,作為分管區級領導,難辭其咎。
而副總指揮是黨委書記陳明海和武原鎮黨委副書記、鎮長楊東升。
拆遷指揮部成員由綠水區委區政府抽調區各委辦局、各街鎮單位”閒散“人員組成,挑的人基本上都是原單位邊緣人物,可來可不來的那種,因為挑大梁的各單位也不可能放人。
薑永輝走進拆遷指揮部辦公室,兩名男性工作人員正在閒聊。
看到薑永輝走進來,其中一名甲工作人員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兒?”
見到對方客氣,薑永輝也客氣地問道:“我想問問拆遷政策,不知誰可以給解釋一下?”
“你是老戶還是新戶?”
另一名乙男性工作人員問道。
“有什麼區彆嗎?”
薑永輝裝作疑惑地問道。
“當然,新老戶的拆遷價格是不一樣的,諾,你看看,”乙工作人員扔過來一張紙,上麵詳細地寫了新、老拆遷的價格以及需要注意事項。
“為什麼新老戶的拆遷標準不一致?”
薑永輝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隻是按照上麵定的拆遷方案執行,具體情況你隻能是問領導了,”甲工作人員說道。
“問哪個領導?”
薑永輝繼續問道。
“這個抱歉,我們也不清楚,我們隻是普通的工作人員,”甲工作人員稍稍表現出抱歉的姿態說道。
“行,那這裡的負責人是誰?我要見他!”
薑永輝說道。
“你是哪戶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乙工作人員懷疑地問道。
“我房子在南區,剛剛從外地回來,拆遷和誰談,你兩嗎?”
薑永輝盯著兩人打量了一下問道。
“楊主任,有拆遷的,您過來一下,”甲姓工作人員向著裡屋喊道。
“來了來了,”裡屋走出一個約50多歲的中年男子,頭圓臉圓,鼻頭寬厚,眼袋微微浮腫,雙下巴清晰可見,稀疏的頭發服帖地蓋在頭頂。
“你是哪戶?”
被稱為楊主任的中年男子拿出一本冊子問道。
“楊主任,你好,我想先問問新戶的價格為什麼這麼低,同樣的房子,同樣的房屋結構,怎麼會定出不一樣的價格?”
薑永輝問道。
“噢,這個啊,你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解釋一下,”楊主任說道。
薑永輝坐到了一邊的會客椅上,等著對方的答案。
“小王你給倒杯水,”楊主任對著乙工作人員說道。
“好吧,”乙工作人員用一次性紙杯給薑永輝接了一杯熱水,不情願地放到了薑永輝身前的桌子上。
“你說的這個問題啊,好多新戶不理解,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都是由曆史淵源形成的,你知道《農村宅基地管理辦法》嗎,上麵明確規定,村民的房屋不可以出售給非本村村民,隻能在本村村民之間流轉。”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就是外來戶買的房子從法律上來說是違法的,是不受法律保護的,如果賣房子的村民想要要回來,去法院一起訴一個準,一下就能要回來,隻不過需要退購房款罷了,可購房款跟拆遷款相比,你想必也知道哪個更多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村民分集體經濟組織成員和非集體經濟組織成員,也就是我們說的新老戶,這是《村民委員會組織法》中明確規定的,老戶參與了村裡的建設,為村裡做出了很多貢獻,而新戶隻是從村民手裡買了房子,其實和村裡什麼關係都沒有,沒理由參與村內的任何福利分配,所以在拆遷價格和福利待遇方麵,他們是不對等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楊主任侃侃而談,引法律據條例,將薑永輝的問題解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薑永輝乍一聽上去似乎很合理,解釋到位,法律條文的引用也很準確,沒毛病。
他也知道村裡的房子確實是不能賣給非本村村民的,從法律層麵來說這是對的。
可仔細一想,這不對啊。
他這隻是從法律上來講,實際情況是村裡賣給非本村村民房子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遇到拆遷了都要回去,誰還敢買,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事情,根本不能按照法律說事兒。
他說的第二條更是偷換概念,《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是對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有規定,但卻也並非是楊主任說的那樣,新戶什麼權益都沒有,至少他知道的是對於拆遷房屋權益新老戶是一樣的,不能區彆對待,分新老戶的隻是針對村集體分配的福利待遇方麵。
對麵這個楊主任雖然油漆匠刷牆——有兩把刷子,卻也唬不住他。
“您說的不對吧,據我所知《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是對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有所規定,可涉及到村民的私有財產,如果遇到拆遷等情況是一視同仁的,隻是村裡的福利待遇方麵有所區彆,我沒說錯吧?楊主任!”
對麵的楊主任一怔,認真地看了看對麵的帥小夥子兩眼,心裡想,這小夥子看上去年輕,懂得倒是不少,沒能忽悠瘸啊!
“你說的也是對的,可開會就是這麼定的,我們也隻能這樣執行,”楊主任看沒有忽悠住薑永輝,開始打太極,又將球傳給了領導,將鍋甩到了會議上。
“誰定的,這你能說吧,我找他去聊聊?”
薑永輝問道。
“這,這個嘛……哎,你找他就行!”
楊主任正想著怎麼推脫,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於是手一指來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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