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春防護苗破雙困家企同心穩農時
四月底的午後，院子裡飄著菜乾的香氣。母親坐在竹椅上翻曬蘿卜乾，蘇晚晴蹲在菜畦邊摘豆角，小電攥著個布做的小蟲子，追著蝴蝶喊“蟲、捉”。林凡剛幫父親修好院角的籬笆，手機就響了——是強子，背景裡全是植保機的嗡鳴和老鄉的急聲。
“凡子！東河村的植保機全趴窩了！”強子的聲音透著急，“植控研美股zbk572）遠程鎖了智能係統，說‘年度校準費沒交’，交5000塊才解鎖；還有葉肥研歐股yfy819）的葉麵肥，昨天還80塊一桶，今早直接漲到130，說‘原料漲了’，不買就斷供！咱這麥子剛出穗，正得打蚜蟲藥、噴葉麵肥，再拖兩天，蚜蟲擴散、苗缺肥，今年收成就完了……”
林凡心裡一沉，擦了擦手上的泥，對蘇晚晴說：“晚晴，你跟媽在家看小電，我去東河村，強子那邊耽誤不得。”蘇晚晴直起身，遞過毛巾：“彆慌，帶上媽曬的菜乾，給老鄉們捎點，剛煮的綠豆湯裝保溫桶裡，你路上喝。”剛走到門口，林小雨騎著電動車衝進來，車筐裡的農業局工作證晃得響：“哥！我剛從局裡查完檔案——植控研去年給山西鄉村的植保機校準全免費，就給咱這收費；葉肥研給東南亞的葉麵肥才15歐元，合人民幣117，比咱這便宜13塊，還管送！”
“小雨上車，跟我去村裡，你幫著找趙科長要應急函。”林凡拉開車門，林小雨麻利地坐進來，邊係安全帶邊說：“趙科長說了，春防是最後一道關，隻要有雙標證據，立馬發‘病蟲害防治應急令’，我剛把葉肥研的報關單截圖發給他，他說這就簽批。”
到東河村時，麥田邊已經圍了不少老鄉。強子蹲在智能植保機旁，手裡拿著拆開的控製盒，屏幕上“校準失效”的紅碼刺眼。“凡子，來了！”強子抬頭抹了把汗，“這植保機的係統鎖得死，拆了遠程模塊也沒法啟動，得要植控研的校準碼；葉肥研的肥也斷了，老鄉們的噴霧器都空著，剛發現幾株麥穗上有蚜蟲，再等就全田染了！”
旁邊的老周師傅湊過來，手裡拿著個舊電路板：“強總，這機子我瞅著了，能換咱自己的控製板——找本地電子廠刻個程序，接上線就能用，就是沒法智能識彆蟲情，得老鄉指哪打哪，總比停著強。”
“就這麼辦！老周師傅，你趕緊畫圖紙，強子你盯著找電子廠，我讓胖子查證據。”林凡掏出手機打給胖子——那頭傳來閨女的笑聲，胖子笑著說：“凡子，我正陪閨女玩呢，啥事這麼急？”“植控研收校準費，葉肥研抬葉麵肥價，東河村春防卡脖子，你查這兩家的海外收費和原料成本，反壟斷證據，半小時給我。”
“得嘞，你等會，我讓我老婆抱會兒娃。”胖子頓了頓，“放心，春防誤不得，我馬上查。”
公司裡，投資部早已忙開。孫浩盯著屏幕上“農植科技nzk572）”的k線：“凡哥，黑石從開盤就砸，現在跌到13.4元，成交量是平時的三倍，肯定是跟植控研串通好的，想借‘植保機故障’割小散。”張磊拿著期貨單走進來：“葉麵肥期貨也被炒起來了，葉肥研的經銷商囤貨，我加了空單對衝，能補老鄉一半買肥的差價。”
“黑石砸多少接多少，成本控製在13.2元，等胖子的證據和周彤的函。”林凡對著電話說，“強子，電子廠聯係上沒？控製板多久能做出來？”強子的聲音傳來：“聯係上了，鎮上的華宇電子廠，說有現成的板，改程序兩小時就能好，我讓師傅現在就送圖紙過去。”
中午，蘇晚晴提著保溫桶過來，綠豆湯還冒著熱氣：“給你們送湯，老鄉們也餓了，媽裝了菜乾饅頭，你們墊墊。”李嬸接過饅頭，咬了一口就紅了眼：“蘇妹子，多虧你們，不然咱這麥子就完了——我家那五畝地，全指望這季換學費呢。”
這時，林小雨的電話響了，掛了後她興奮地喊：“哥！趙科長的函批了！農業局聯合植保站去了植控研和葉肥研的分公司，他們服軟了！植控研馬上發校準碼，葉肥研按80塊原價發貨，還賠老鄉3000塊誤工費！”
幾乎同時，胖子的微信彈了進來——植控研歐美免費校準的合同、葉肥研的原料成本單一桶才30塊）、海關定價對比表，證據全齊了。公司裡，孫浩立馬掛出5000萬股買單，“農植科技”的股價瞬間反彈，13.6元、14.2元、14.8元，黑石的護盤單被衝垮，小散跟風進場，半小時就穩住15元。
“凡哥，這波接了3200萬股，賺了576萬！”孫浩的聲音透著雀躍，“張磊那邊葉麵肥期貨空單賺了424萬，剛好補上老鄉的差價，還剩1000萬給強子研發植保機控製板和葉麵肥配方。”
下午兩點，植控研的校準碼傳到強子手機上，他輸進植保機，機器“嗡”地啟動，噴頭精準地對著有蚜蟲的麥穗噴灑。老周師傅改好的控製板也送來了，裝在另一台機子上，照樣能用。沒多久，葉肥研的送肥車到了，80塊一桶，老鄉們扛著肥桶往噴霧器裡倒，臉上的愁雲全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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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凡帶著強子、小雨回父母家。院子裡，小電舉著菜乾跑過來：“爸！吃！”林凡接過咬了口，鹹香入味。父親從田裡回來，笑著說：“我去看了，藥打上了，肥也噴了，麥穗精神多了，李叔說要給你送新磨的麵粉。”
晚飯時，猴子帶著新招的電子工程師和化工工程師來了，手裡拿著圖紙：“強哥，植保機控製板的批量圖紙畫好了，電子廠說一周能產50塊，夠周邊村用；葉麵肥的配方也調試好了，本地化肥廠下周就能量產，比葉肥研的便宜30。”眼鏡推了推眼鏡：“研發預算批了1000萬，從投資部回款裡劃，不影響其他項目。”
林小雨扒著飯，眼睛亮著：“哥！趙科長說我這次春防保障做得好，讓我負責全縣的植保機備案，以後各村的機子有問題，直接找我對接！”蘇晚晴笑著夾了塊排骨給她：“小雨越來越能乾了，以後就是老鄉們的‘護苗專員’了。”
周三，公司組織團建——去近郊的枇杷園摘枇杷。四月底的枇杷黃澄澄的，蘇晚晴帶著小電，踮著腳摘樹梢上的；強子和工程師們蹲在樹下，聊控製板的優化，老周師傅拿著枇杷葉說能治咳嗽；胖子抱著閨女，把枇杷剝了喂她，閨女笑得流口水；林凡和周彤、孫浩、張磊坐在石凳上，聊下周的股市計劃——趁黑石止損，再盯一波農化股的利好；林小雨跟農業局的同事視頻，邊摘枇杷邊彙報春防收尾情況。
夕陽西下時，大夥提著滿籃的枇杷往回走。小電趴在林凡懷裡，手裡攥著顆枇杷，睡著了。蘇晚晴靠在林凡身邊：“今天沒見你皺眉頭，比平時輕鬆多了。”林凡握著她的手，望著遠處綠油油的麥田：“有你們在，家裡踏實，公司齊心，老鄉有盼頭——這日子，就穩了。”晚風拂過，帶著枇杷的甜香和麥田的清苦，那是春防收尾的安心，也是家企同心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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