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春管護穗破雙滯家企同心穩農根
四月底的周末，廚房的燉菜香漫出窗欞。母親站在灶台前翻炒豆角，蘇晚晴幫著擺碗筷，小電攥著個塑料穗子，在桌邊繞著跑，嘴裡念叨“麥、穗”。林凡剛洗完手，就聽見手機在客廳響——是強子，背景裡混著水流聲和老鄉的急嗓。
“凡子！西坡村的水肥一體機全停了！”強子的聲音啞得厲害，“灌肥研美股gfy581）遠程鎖了係統，說‘數據服務費欠繳’，續交6000塊一台才解鎖；還有檢種研歐股jzy746）的種子發芽檢測儀，配件斷供三天了，新收的玉米種測不了芽率，老鄉怕播下去不出苗，蹲在地頭急得轉圈——這麥子剛揚花，缺了水肥要減產，玉米種再不測，就誤了下茬播種！”
林凡擦了擦手，走到客廳接電話，蘇晚晴跟過來，遞過剛溫好的水：“彆慌，喝口再聽，強子他們有經驗，先問清情況。”林凡點頭，對著電話說：“強子，先找老周師傅，看能不能繞開係統——水肥機能不能拆了遠程模塊，手動調水肥比例？檢測儀配件找本地五金店，能不能做簡易替代件？”
“我剛問了老周，他說能改！就是得拆原廠控製板，換咱自己的簡易板，水肥比例得人工算，精度差點但能用；檢測儀配件本地能做，就是得要樣品，我讓老鄉找了台舊機子拆配件當樣件。”強子頓了頓，“就是時間趕，麥子揚花就這幾天，晚了補肥沒用。”
掛了電話，林凡剛要出門，林小雨背著農業局的工作包走進來，手裡攥著份文件：“哥！我剛從局裡加班回來，灌肥研的備案我查完了——他們去年給安徽鄉村的水肥機數據服務費全免，就給咱這收6000；檢種研更黑，給巴西的檢測儀配件才12美元，合人民幣85，給咱的要280，還說‘鄉村訂單不優先’！”
“小雨，你現在跟我去西坡村，幫著對接植保站，要‘春管應急函’；周彤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她去農業局找李主任特批，你熟流程，跟她搭把手快。”林凡拿起外套，蘇晚晴幫他拉上拉鏈：“媽燉了排骨，我裝保溫桶裡，你帶過去給強子和老鄉們，彆餓著。”
到西坡村時，水肥機旁已經圍了不少老鄉。強子蹲在機子邊，老周師傅正拆控製板，螺絲刀擰得“哢哢”響。“凡子，來了！”強子抬頭，臉上沾著灰，“老周說再有半小時就能改好第一台，就是水肥比例得按老鄉的經驗調——李叔種了三十年麥，他說揚花期氮磷鉀121最合適。”
李叔湊過來說：“林總，咱不圖智能，能把肥澆進地裡就行！這麥子要是缺了肥，穗子小，畝產得少一百斤，一年的辛苦就差這最後一步了。”林凡拍了拍他的肩：“李叔放心，中午前機子準能轉，種子檢測的配件也在路上，誤不了事。”
此時，胖子的電話打過來，背景裡有嬰兒的咿呀聲：“凡子，我查完了——灌肥研的歐美服務費是0，給國內鄉村收6000，成本單顯示服務費純利潤；檢種研的配件成本才30塊，賣給咱280，反壟斷證據全齊了，我發你微信，周彤那邊能用。”
“好，你趕緊哄閨女，彆讓她鬨。”掛了電話，林凡點開微信——灌肥研的歐美服務合同、檢種研的成本核算表、海關報關記錄，一頁頁清清楚楚。周彤的消息也彈進來：“凡哥，李主任批函了！農業局聯合市場監管局去灌肥研、檢種研分公司了，限他們1小時內解鎖、供配件，不然全省通報！”
公司裡，投資部早已忙開。孫浩盯著屏幕上“農灌科技ngk498）”的k線：“凡哥，黑石開盤就砸，從16.2元跌到14.9元，成交量是平時的三倍，肯定是跟灌肥研串通好的，想割小散。”張磊拿著期貨單走進來：“玉米種子期貨也被炒了，檢種研的經銷商囤配件抬價，我加了空單對衝，能補老鄉一半損失。”
“黑石砸多少接多少，成本控製在14.8元，等解鎖消息。”林凡對著電話說，“強子，老周師傅改好機子沒？先澆李叔的地，彆等解鎖碼。”強子的聲音傳來：“改好了！剛試了，水肥比例調對了，水順著壟溝流進麥根，李叔正笑呢！”
沒過多久，周彤的電話打過來：“凡哥，灌肥研發了解鎖碼，檢種研的配件車也出發了，還賠老鄉2500塊誤工費！”孫浩立馬掛出6000萬股買單，“農灌科技”的股價瞬間反彈，15.3元、15.8元、16.3元，黑石的護盤單撐不住，止損離場。“凡哥，接了4000萬股，賺了600萬！張磊那邊期貨賺了500萬，剛好補老鄉的差價，還剩1100萬投研發！”
中午，蘇晚晴提著保溫桶過來，排骨燉得軟爛，老鄉們圍坐著吃，李叔邊吃邊說：“這排骨香，比咱自家燉的還入味——林總，你這公司靠譜，以後村裡的機子有問題，就找你們！”強子笑著說：“以後咱自己產控製板和配件，再也不用看他們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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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檢種研的配件送到，老周師傅幫著裝上，種子檢測儀亮了，屏幕顯示“芽率96”，老鄉們爆發出歡呼。林凡打給眼鏡：“陳浩，水肥機控製板和檢測儀配件的研發預算多少？找本地廠開模，多久能出樣品？”眼鏡的聲音傳來：“預算1100萬，電子廠說一周出樣品，批量做成本比原廠低45，猴子已經篩了3個工程師，明天到崗。”
傍晚，林凡帶著強子、小雨回父母家。院子裡，父親坐在凳上抽著煙，說：“我去西坡村看了，水肥機轉得歡，檢測儀也好用，老鄉們都說，今年麥子準能豐收。”母親端上熱好的排骨，笑著說：“你們忙了一天，快吃，彆涼了。”
飯桌上，猴子帶著新招的工程師來了，手裡拿著圖紙：“強哥，控製板的設計圖改好了，加了手動調參按鈕，老鄉們好操作；檢測儀配件的樣品模也開好了，下周就能試產。”胖子抱著閨女過來，閨女抓著林凡的手指，咿呀學語，逗得大夥笑。
林小雨扒著飯，興奮地說：“哥，李主任說我這次對接應急函快，讓我牽頭做全縣的春管設備備案，以後各村的機子都歸我管，不用再跑腿打雜了！”蘇晚晴摸了摸她的頭：“小雨越來越能乾了，以後就是老鄉們的‘農管小管家’。”
周三，公司團建去了近郊的櫻桃園。四月底的櫻桃紅得發亮，蘇晚晴帶著小電，踮著腳摘櫻桃，小電把櫻桃往林凡嘴裡塞；強子和工程師們蹲在樹下，聊控製板的優化，老周師傅拿著櫻桃枝說能做農具柄；胖子抱著閨女，讓她摸櫻桃，閨女笑得眯起眼；林凡和周彤、孫浩、張磊坐在樹蔭下，聊下周的股市——盯著農化股的春管利好，再賺一筆投實業；林小雨跟農業局的同事視頻，邊摘櫻桃邊彙報備案進度，語氣裡滿是乾勁。
夕陽下山時，大夥提著滿籃櫻桃往回走。小電趴在林凡懷裡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顆櫻桃。蘇晚晴走在旁邊，輕聲說：“今天看你沒皺過眉，比平時盯盤輕鬆多了。”林凡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小電，又望向遠處的麥田——晚風拂過，麥穗晃出金浪，心裡踏實得很：“有家在，有兄弟們在，有老鄉們的盼頭在，再急的事，也慌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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