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夏管防澇破雙阻家企同心護稻禾
六月下旬的雨來得急，豆大的雨點砸在稻葉上，濺起細碎的水花。林凡撐著傘站在東河村的排水渠邊，看著老鄉們往渠裡搬沙袋——上遊的雨水正往這邊湧，渠閘的智能控製係統卻沒了反應。父親蹲在閘閥旁，手裡拿著個萬用表，眉頭擰成疙瘩：“凡子，這閘控研美股zky701）的智能閘板又出問題了，遠程控製沒信號，手動也扳不動，說‘得交係統維護費5000塊才給解鎖’；李叔剛來說，澇控研歐股ky893）的水稻澇害急救液從60塊一桶漲到130，還說‘雨天不送貨，得等天晴’——這雨再下兩小時，渠水就漫進稻田了，稻苗泡在水裡會爛根；急救液再不噴，就算水退了，苗也緩不過來！”
林凡剛要彎腰幫著搬沙袋，蘇晚晴撐著傘跑過來，手裡拿著件雨衣：“快穿上，彆淋感冒了！媽剛煮了薑湯，讓你捎給老鄉們。眼鏡說投資部的應急資金已經備好，要調錢隨時說。”見渠閘沒動靜，她又說：“是不是又被遠程鎖了？強子那邊有沒有辦法繞開係統？”
“嗯，閘控研卡維護，澇控研卡急救液，夏管防澇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林凡接過雨衣穿上，對父親說，“爸，您先帶老鄉們往渠邊堆沙袋，我讓強子帶老周師傅過來，看能不能拆了控製模塊手動開閘；小雨去農業局跑應急函，胖子查證據，周彤盯政策，咱分頭行動。”
剛掏出手機要給強子打電話，林小雨的電動車就衝進了雨幕，車筐裡的工作包濕透了大半：“哥！我剛從局裡冒雨跑回來，閘控研的備案我查透了——他們去年給湖南鄉村的閘閥維護，全免費上門，給咱這收5000還不來人；澇控研更黑，給東南亞的急救液才15歐元，合人民幣118，比咱這便宜12，還管雨天送貨！李主任說防澇是夏管底線，這就批‘夏管防澇應急令’，我跟周彤姐現在就去蓋章，二十分鐘準拿到！”
“好，你把閘控研的維護記錄、澇控研的定價截圖發我，我給強子傳過去，讓他找機械廠做應急扳手；你跟周彤對接，拿到函就直接去閘控研和澇控研的分公司，逼他們馬上解決。”林凡把自己的傘塞給她，“彆淋著，傘你拿著，我跟強子他們湊合用一把。”
林小雨剛騎車走，強子就開著維修車冒雨趕到，老周師傅坐在副駕，手裡抱著工具箱：“凡子，我跟老周路上就聽說了，這閘控研的係統咱熟，拆了遠程模塊，用扳手擰傳動杆就能開，就是得兩個人合力扳，費點勁；澇控研的急救液，我聯係了本地的綠康藥廠，他們說有相似配方，能加急生產，就是得要樣品，我讓老鄉找了桶舊的，已經送廠了。”
“好，老周師傅，您先拆模塊，我跟強子幫您遞工具；強子，藥廠那邊加錢也得加急，雨停前必須出樣品，不然稻苗泡壞了就晚了。”林凡擼起袖子，幫老周師傅撐著傘，雨水順著傘沿流進衣領，涼得人一激靈，卻沒心思顧——渠水已經漫過了渠岸，開始往稻田裡滲，老鄉們的沙袋堆得越來越高，卻擋不住上漲的水位。
公司裡，投資部早已忙開。孫浩盯著屏幕上“農閘科技nzk701）”的k線，雨水打在窗戶上，視線有些模糊：“凡哥，黑石趁雨天砸盤，從20.3元跌到18.9元，成交量是平時的兩倍，肯定是跟閘控研串通好的，想借‘澇災恐慌’割小散。”張磊拿著期貨單衝進辦公室，褲腳全濕了：“澇控研的急救液期貨被炒起來了，我加了空單對衝，還聯係了保險公司，要是稻田被淹，能補老鄉一半損失。”
“黑石砸多少接多少，成本控製在18.7元，等小雨的應急令。”林凡對著電話喊，雨聲太大，得扯著嗓子才能聽清，“強子，藥廠那邊怎麼樣了？樣品能不能出來？”
“能！王廠長說停了所有生產線，優先做急救液，半小時內出樣品，批量做成本能壓到60塊以內！”強子的聲音透著急，“老周師傅把模塊拆了，我跟幾個老鄉正合力扳扳手，閘板開始動了！”
二十分鐘後，林小雨的微信彈了進來——應急令的照片，紅章蓋得醒目：“哥！函拿到了！我跟周彤剛到閘控研分公司，他們老板已經答應馬上派技術員來解鎖，還說賠老鄉的沙袋錢；澇控研那邊也服軟了，急救液按60塊原價，現在就安排送貨車，雨天也送！”
幾乎同時，胖子的證據也發了過來——閘控研的歐美維護合同全免費）、澇控研的原料成本單一桶才28塊）、海關報關記錄，一頁頁清清楚楚。孫浩立馬掛出萬股買單，“農閘科技”的股價瞬間反彈，19.2元、19.8元、20.5元，黑石的護盤單撐不住，止損離場。“凡哥，接了5500萬股，賺了990萬！張磊那邊期貨賺了610萬，剛好補老鄉的急救液差價和沙袋錢，還剩1600萬投閘閥手動配件和急救液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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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雨勢漸小。閘控研的技術員趕到，解鎖後閘板順利打開，渠水順著河道往下遊排，稻田裡的積水慢慢退去。澇控研的送藥車也到了，60塊一桶，綠康藥廠的急救液樣品也送了來，強子讓老鄉們往稻葉上噴，李叔蹲在田邊看：“噴了這藥，苗就精神了，不然泡這麼久，肯定得爛根！”
林凡和強子、老周師傅坐在渠邊，喝著蘇晚晴送來的薑湯，渾身暖烘烘的。蘇晚晴幫著老鄉們收拾沙袋，小電也學著大人的樣子，用小手拎著個小沙袋，雖然走得踉踉蹌蹌，卻沒人攔著——小家夥眼裡的認真，讓老鄉們都笑了。
傍晚回父母家時，母親正站在門口等，手裡拿著乾毛巾：“快擦擦，彆感冒了。我去東河村看了，水退了，藥也噴了，稻苗看著沒事，老鄉們都說多虧你。”父親坐在凳上，擦著濕透的鞋子：“閘控研這招太損，以後咱得自己做手動配件，不能再被他們卡脖子。”
飯桌上，猴子帶著新招的機械工程師和化工工程師來了，手裡拿著圖紙，衣服上還沾著泥點：“強哥，閘閥手動扳手的圖紙畫好了，本地機械廠說一天能產20個，夠周邊村用；急救液的配方也優化好了，綠康藥廠說下周就能批量生產，比澇控研的便宜35，還加了老鄉說的‘抗澇因子’，效果更好。”
眼鏡推了推眼鏡，拿出一張報表：“二季度末的研發預算算了出來，除了之前投的，還剩800萬，我跟周彤商量了，投強子的新能源排水泵項目，以後雨天排水更快，不用再堆沙袋。”
林小雨扒著飯，臉上還帶著雨後的紅暈：“哥！李主任說我這次防澇應急快，讓我負責全縣的夏管防澇備案，以後各村的閘閥有問題，直接找我對接，不用再跑斷腿！”蘇晚晴笑著夾了塊排骨給她：“小雨越來越能乾了，以後就是老鄉們的‘防澇小管家’。”
周三，雨過天晴，公司組織“夏管防澇總結+親子采摘”團建，地點選在近郊的藍莓園。六月的藍莓紫瑩瑩的，掛在枝頭誘人。蘇晚晴帶著小電，踮著腳摘藍莓，小電把最紫的一顆塞進林凡嘴裡：“爸！甜！”強子和工程師們蹲在園邊，聊手動扳手的優化，老周師傅拿著扳手樣品，說要加個防滑套；胖子抱著閨女，讓她摸藍莓，閨女笑得露出小牙；父親和李叔坐在樹蔭下，聊今年的水稻長勢，母親給大夥分剛做的藍莓醬。
夕陽西下時，大夥提著滿籃藍莓往回走。小電趴在林凡懷裡睡著了，手裡還攥著顆藍莓。蘇晚晴走在旁邊，輕聲說：“今天沒冒雨跑現場，沒盯盤，就摘摘藍莓，反而覺得心裡最踏實。”
林凡望著遠處的水稻田，晚風拂過，稻葉上的水珠滴落，折射出夕陽的光——夏管的防澇坎跨過去了，稻苗保住了，身邊有家人的牽掛，有兄弟的幫襯，有同事的乾勁，還有老鄉的笑臉。所謂的安穩，從不是天公作美，而是有人一起冒雨扛難題，有人一起守著田護著苗；所謂的成功，也從不是賺多少數字，而是能讓身邊人的每一份期待，都不被風雨打落，讓每一季的收成，都能穩穩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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