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窈已經站在賓館大門口，她已經等在那裡很久了，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淺灰色的圍巾，臉頰被寒風吹得微紅。看到李沐言，她眼睛一亮，小跑幾步迎上來："你來了啊"
"等很久了吧。"李沐言笑著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吧，打車去火車站。"
張舒窈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在海澱路，積雪在腳下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你不是說“先處理這邊事情以後在回去呢”張舒窈蹦蹦跳跳的問著李沐言。
“那還不是因為某個小孩，怕他哭鼻子。”李沐言看著她。
“切，說的就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她哼哼唧唧的。
"你寒假有什麼安排？"張舒窈問道，聲音輕快。
"先回家看看爺爺奶奶，然後去蔬菜配送中心看看情況。準備正式擴容，注冊一家公司。"李沐言回答，"你呢？"
"我爸媽肯定又要拉著我去各種親戚家拜年。"張舒窈撇撇嘴，隨即又笑了，"不過今年有你一起回去，路上不會無聊了。我很開心。"
李沐言側頭看她，發現她的眼睛在晨光下格外明亮，像是盛滿了星星。
火車站人潮湧動，好不熱鬨。一年一度的春運已經拉開，返鄉的學生和打工者擠滿了候車大廳。李沐言和張舒窈找到自己的車廂，放好隨身行李，坐在靠窗的位置。
"幸好我提前買了票，不然現在肯定搶不到。就是可惜某人，隻有站票嘍。"張舒窈舒了口氣，從包裡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李沐言一瓶。
"謝謝。"李沐言接過水，擰開瓶蓋喝了一口，"你爸媽知道你今天回去嗎？"
"知道，我爸說會來車站接我。"張舒窈笑了笑，"你呢？你家人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他們。"李沐言搖搖頭，"想給他們個驚喜。"
火車緩緩啟動，窗外的景色開始後退。張舒窈托著下巴，望著窗外飛逝的雪景，輕聲道："其實……我有點緊張。"
"緊張？緊張什麼？"李沐言挑眉。
"嗯。"她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我爸媽一直很嚴格，這次回去，他們肯定又要問我學習怎麼樣，未來打算做什麼……"
李沐言輕笑："你可是考了689分的學霸，他們還能不滿意？"
張舒窈抿了抿唇："他們希望我以後進司法機關，或者考公務員，但我其實……"她頓了頓，"沒認識你之前我更想做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她猶豫了一下，"我之前想學國際法，以後或許能去聯合國或者國際組織工作。，但是我現在又不想了，我想做"
"比如？"
"比如……"她猶豫了一下，"我想學企業法，以後或許能去你的公司，給你保駕護航。"
李沐言微微一愣，隨即笑了："那我熱烈歡迎。"
張舒窈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你不會討厭我嗎？"
"不會。"李沐言搖頭，"我的內心想法，是想把自己的事業做大，成立自己的集團公司，如果你真的想幫我，我就把公司法務總監或者副總裁位置給你留著。"
她定定地看著他，忽然輕聲問："沐言，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就如此的相信我。我……"
李沐言心頭一跳，眼看她就要流淚，急忙說道："當讓是真的，你現在來幫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