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李沐言輪廓分明的側臉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人總會因為經曆...才會這樣的。"
"比如？"
"比如你今生與前世完全不一樣。"李沐言轉頭看她，目光深邃，"比如這一世你是女強人，上一世你為了家寧願相夫教子。"
劉子怡："沐言……"
李沐言苦笑，"前世我的兩個女兒，雅楠，清婉…不知道後來…"
"清婉..."劉子怡輕聲重複著，嗚嗚的哭起來。
"不知道今生他們兩個會不會回來找我們"劉子怡搖搖頭抽泣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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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李沐言聲音堅定，"她們一定會回來的。"他的目光看向遠方。“我一直在為你和孩子們在鋪路，就是為了讓以後的生活比前世要幸福。”
劉子怡若有所思："所以你才會在高考後就在英城開蔬菜配送中心，到燕京後就開網吧，直到今日創辦公司...這些都不是一時衝動。"
"都是計劃好的。"李沐言承認，"包括我去極速網吧上網及後來的事情。"
劉子怡笑了，眼角泛起細小的紋路——這是李沐言前世最愛的表情。"你知道嗎？我突然打開記憶之門，即恐慌又興奮……"
夜風輕拂，將她的發絲吹到李沐言肩上。他克製住替她撥開的衝動，隻是深深看進她的眼睛。
"沐言..."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他的手臂。
李沐言突然轉身，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這輩子我會做得更好，不會讓你...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他的力道有些大，劉子怡卻沒有掙脫。兩人在月光下對視，空氣中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流動。
"我相信你。"她最終輕聲說。
李沐言緩緩鬆開手，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明天開業後，我們要立刻啟動高校社交網的內測。王鑫說服務器已經準備好了。"
劉子怡領會了他轉移話題的意圖，順著接下去："宣傳方案我已經安排好了，先在京都大學、燕大和人大三所高校試點。"
"很好。"李沐言點頭，恢複了商業頭腦清晰的模樣，"三個月內我們要覆蓋燕京所有高校，明年擴展到滬市、津市..."
劉子怡驚訝於他清晰的規劃："你連這些都計劃好了？"
"不止這些。"李沐言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五年內，我們要打造華夏最大的實名製社交平台；十年內，進軍移動互聯網；十五年內..."他突然停住了。
"十五年？"劉子怡笑道，"那時候我們都三十多歲了。"
劉子怡看了看手表："快十點了，你宿舍快關門了。"
"我先送你回去，看來我們應該自己買房子了。"李沐言拿起外套。
走出大樓時，夜風有些涼。劉子怡不自覺地攏了攏單薄的襯衫。李沐言立刻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動作自然得仿佛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謝謝。"劉子怡裹緊外套，上麵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古龍水香氣。
兩人沿著校園小路慢慢走著，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偶爾肩膀相碰，又很快分開。
"沐言，"快到沐言網咖一步了，劉子怡突然停下腳步，"我相信你，我們會更好的。"
劉子怡脫下外套還給他，指尖再次相觸。"我相信你，我的李董事長。明天見，"她調皮地眨眨眼，轉身跑上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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