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怡轉向李沐言，表情變得嚴肅："對了，公司那邊情況不太好。陸遠航父親動用了關係，銀行暫緩了我們的貸款審批，說是要等稅務問題查清。"
李沐言的表情立刻凝重起來："我就知道他會報複。"
"什麼情況？"張舒窈放下粥碗，職業敏感讓她立刻進入狀態。
李沐言簡單解釋了餐廳衝突後陸遠航的威脅。張舒窈聽完，眼中燃起憤怒的火花："這是明目張膽的打擊報複！我們可以起訴他下藥未遂！"
"沒有證據。"李沐言搖頭，"餐廳監控肯定"恰好"壞了，酒杯也被清理了。"
"那就從彆的地方反擊。"張舒窈的思維異常清晰，仿佛藥效已經完全消退，"我父親和伯父在政法係統有些人脈，可以幫忙查查陸家的底細。"
劉子怡點頭讚同："同時我們要做好最壞準備，如果貸款真的批不下來，現有資金能支撐多久？"
三人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工作狀態，討論著應對策略。恍惚間，李沐言有種奇妙的錯覺——仿佛這不是危機，而是一種祝福，讓他生命中兩個最重要的女人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聯結在了一起。
護士進來檢查點滴時，驚訝地發現本應安靜的病房裡熱鬨非凡：一個清瘦的女孩坐在病床上滔滔不絕地說著法律條款，另一個溫婉的女子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而那個高大的男生則站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柔情。
"你們看起來不像是遇到麻煩的樣子。"護士忍不住說。
三人相視一笑。李沐言回答："我們確實遇到了麻煩，但不是一個人麵對。"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一縷冬日的陽光穿透雲層，照進病房，將三個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當天晚上，張舒窈身體沒有大礙，覺決定辦理出院手續，李沐言親自把她送回寢室，臨彆時相互擁抱，李沐言“張舒窈，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得，不會辜負你的愛。”
“沐言，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希望你也不要辜負劉子怡姐姐。”說完就跑向寢室樓。隻留下錯愕的李沐言站在路燈下。
燕京初冬的午後，陽光透過"漫咖啡"的落地窗灑在靠窗的座位上。張舒窈攪動著杯中的焦糖瑪奇朵，目光落在對麵劉子怡的筆記本上。那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還畫著各種箭頭和符號，活像某種秘密作戰計劃。
"所以這部分由我負責？"張舒窈指著筆記上一處標著星號的內容問道。
劉子怡點點頭，將一縷碎發彆到耳後："你是法務總監，由你監督他與女性客戶的接觸最合適不過。我負責日常生活方麵——飲食起居、社交活動這些。"
這是張舒窈出院後的第七天，也是她們第三次秘密會麵。第一次是在醫院附近的茶館，兩人尷尬地聊了半小時；第二次在京都大學園的長椅上，談話持續到天黑；而今天，她們已經像認識多年的閨蜜一樣自然。
"子怡姐，你覺得我們這樣...算不算太縱容他了？"張舒窈突然放下咖啡杯，眉頭微蹙，"我是說，前世今生什麼的，兩個女朋友什麼的..."
劉子怡輕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推過去："打開看看。"
張舒窈好奇地掀開盒蓋，裡麵是一條銀色手鏈，吊墜是兩個交織在一起的環，一個鑲嵌著藍寶石，一個鑲嵌著紅寶石。
"這是..."
"姐姐妹妹手鏈。"劉子怡露出狡黠的笑容，從自己包裡拿出另一條相似的，隻是寶石位置相反，"不是給他的，是我們倆的。藍色代表你，紅色代表我。"
張舒窈的眼眶瞬間紅了："子怡姐..."
"聽我說完，"劉子怡認真地看著她，"這不是縱容，而是我們主動選擇的關係模式。憑什麼一定要男人來決定感情的形式？我們覺得這樣舒服，就這樣來。"
她頓了頓，壓低聲音："而且不告訴他，就是為了掌握主動權。要是他敢對第三個女生動心思..."
"我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女子混合雙打"。"張舒窈接上話，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地碰了碰咖啡杯。
沐言網絡科技公司會議室，李沐言盯著手中的報表，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已經是本周第三次了，他敏銳地察覺到公司氛圍有些...微妙的變化。
"王鑫，最近有沒有覺得劉總和張總監有點奇怪？"趁會議間隙，李沐言小聲詢問身邊的研發總監。
王鑫推了推眼鏡："奇怪？沒有啊。她們關係好像更好了，經常一起吃午飯，昨天我還看到她們在茶水間說悄悄話..."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補充，"當然，這很正常！女性同事之間..."
李沐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自從張舒窈出院後，她和劉子怡的關係突飛猛進，幾乎形影不離。這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為什麼他總覺得背後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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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會議室門被推開，劉子怡和張舒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今天兩人居然穿了相似風格的著裝——都是高領毛衣配鉛筆裙，隻不過劉子怡是米色係，張舒窈是藏藍色。
"抱歉遲到了，"劉子怡微笑著解釋，"剛接待完新客戶。"
"就是那個做教育軟件的陳總，"張舒窈自然地接話，"他對我們的高校社交網很感興趣，提了些合作想法。"
兩人一左一右在李沐言兩側坐下，動作流暢得像是排練過無數次。李沐言嗅到兩人身上相似的香水味——前調是柑橘，中調是茉莉，都是清新淡雅的風格，但又不完全相同。
"陳總？"李沐言努力集中注意力到正事上，"我記得他女兒今天也來了？"
"對，周曉彤，北大計算機係的，想實習。"張舒窈翻開筆記本，"我把她安排到王鑫的團隊了。"
劉子怡補充道："小姑娘很崇拜你呢，沐言。一直說要跟你請教創業經驗。"
李沐言剛要回答，突然感覺左右兩側同時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他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呃...王鑫帶她就很好，我最近很忙。"
奇怪的是，這句話說完，兩側的氣壓似乎同時緩和了。張舒窈甚至微不可察地衝劉子怡眨了眨眼。
會議進行到一半，李沐言提出要增加一個美妝類目的校園推廣。話音剛落，劉子怡和張舒窈幾乎同時開口：
"我覺得不妥。"
"這個方向有問題。"
兩人對視一眼，劉子怡做了個"請"的手勢，張舒窈便繼續道："美妝類目容易引發過度消費爭議，不符合我們平台教育屬性。而且..."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李沐言一眼，"這類客戶大多是年輕女性，溝通起來...比較複雜。"
"舒窈說得對，"劉子怡點頭，"不如考慮文具或圖書類目，更穩妥。"
李沐言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突然有種被包抄的感覺："好...那就按你們說的辦。"
會議結束後，李沐言想找張舒窈單獨談談高校社交網的法律風險問題，卻發現劉子怡已經自然地挽著張舒窈的胳膊："抱歉沐言，我們約了皮膚管理，快遲到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李沐言撓了撓頭。皮膚管理？劉子怡以前不是最討厭這些美容項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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