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熟悉的鄉音此起彼伏。張舒窈突然停下腳步："沐言，如果...如果爸爸不讓我們進門怎麼辦？"
“山人自有妙計，相信你的男朋友。”李沐言摸了摸張舒窈的頭發。
張舒窈疑惑地看著他，但李沐言隻是神秘地笑了笑，牽著她走向出站口。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緊緊相連，就像他們此刻緊握的雙手。
英城市教育局家屬院精致的家屬樓前，李沐言整了整領帶，手中的禮盒沉甸甸的。張舒窈站在他身側，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記住，"李沐言低聲說，"無論你父親說什麼，都不要頂撞。交給我來處理。"
張舒窈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門開得很快，仿佛裡麵的人一直等在門口。林老師站在門內，眼睛紅腫，顯然哭過。她一把拉過女兒："舒窈..."
"媽。"張舒窈聲音哽咽，撲進母親懷裡。
李沐言微微鞠躬："阿姨好，打擾了。"
林老師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側身讓兩人進門。客廳裡，張建國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前，身姿筆直如鬆，警服掛在衣帽架上，肩章上的銀色橫杠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爸..."張舒窈怯生生地叫道。
張建國緩緩轉身，目光如刀般掃過李沐言，最後落在女兒臉上："還知道回來？"
李沐言上前一步，將禮盒放在茶幾上："張叔叔，這是特級龍井，您喜歡喝茶。"
張建國冷笑一聲："不敢當。李先生如今是知名企業家，我這小paichus所長可受不起。"
茶幾下方的地毯上有一道新鮮的茶漬，像是剛被潑灑過。李沐言注意到張建國右手食指上的老繭——那是常年握真理的的痕跡。
"叔叔言重了。"李沐言不卑不亢，"我今天來，是想向您解釋清楚我和舒窈的關係。"
張建國走到沙發主位坐下，示意其他人也坐。這個簡單的動作，已經彰顯了他在這個家的絕對權威。
"解釋？"張建國拿起茶幾上的各式各樣的報紙，封麵正是三人的合影，"解釋你怎麼同時欺騙兩個女孩的感情？"
林老師端來茶具，手指微微發抖。張舒窈想幫忙，被父親一個眼神製止。
"爸，不是您想的那樣。"張舒窈聲音發顫，"我們之間不存在欺騙，是..."
"閉嘴！"張建國猛地拍桌，茶杯跳了起來，"我還沒問你話！"
李沐言輕輕按住張舒窈的手，然後拿起茶壺，行雲流水地開始泡茶。水溫、時間、手法，無一不精準——這是他前世為討好一個重要客戶特意學的。
"叔叔，"他一邊衝泡一邊說，"我知道這很難理解，但我和子怡、舒窈之間的關係，是我們三人的共同選擇。"
他將第一泡茶湯倒入茶海，香氣瞬間彌漫整個客廳："就像這泡茶，看似不合常規，但自有其道理。"
張建國眯起眼睛："花言巧語。"
李沐言不慌不忙地倒掉第一泡，開始第二泡："叔叔2000年冬天二龍山救過一個落水兒童，他當年10歲左右，當時您還不是jingc，隻是路過。"
"你...調查我？"張建國的聲音危險地低沉下來。
李沐言搖頭："我沒有調查任何人。"
客廳裡一時寂靜。張舒窈瞪大眼睛看著李沐言，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張建國突然站起身："舒窈，幫你媽準備晚飯。李先生，我們書房談。"
書房門關上後，張建國立刻變了一副麵孔："說吧，誰派你來接近我女兒的？"
李沐言苦笑："沒有人派我來。叔叔，有些事很難解釋，但我對您了解一點，是因為..."他猶豫片刻，"因為在前世，我看到過關於你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