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沐言科技的大樓前已經停滿了施工車輛。老趙叼著煙，美滋滋的指揮著工人們搬運建材，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圖紙，確保每一處改造都符合李沐言的要求。心想：這個李沐言不錯，自從第一個網吧裝修開始，一有活就找我，我必須的得好好乾，確保工程質量。
曲晶晶站在一旁，手裡拿著清單，時不時抬頭確認進度。
“曲經理，三樓的地板得全部換成防靜電的，研發中心的電路也要單獨走線。”老趙擦了擦汗，指著圖紙說道。
曲晶晶點點頭，在清單上打了個勾：“李總特彆交代過，研發中心的安全等級最高，所有材料必須用最好的。”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了公司門口。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下來，身後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曲晶晶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兩步：“請問您是？”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是燕京建工的肖劍，聽說你們這兒在大裝修，特意過來看看，參觀參觀。”
曲晶晶心裡一沉：燕京建工是陸家的產業，肖劍更是陸遠航的心腹，他突然出現在這裡，絕對沒安好心。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肖經理，我們這是內部裝修，不對外開放，請您止步。”
肖劍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忙碌的工地：“是嗎？那真是可惜了。我們陸少對李總的項目一直很感興趣，本來還想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一名保鏢突然“不小心”撞倒了一摞建材，金屬管材嘩啦啦地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工人們紛紛側目，現場一時混亂起來。
曲晶晶臉色一沉，正要說話，身後卻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肖經理，好久不見。”
李沐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公司門口，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目光卻冷得像冰。
肖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李總，真是巧啊。”
“不巧。”李沐言緩步走到他麵前，“我一直都在這邊，附近的的人剛剛告訴我，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工地附近轉悠，我還在想是誰這麼關心我的公司，原來是肖經理。哈哈。”
肖劍乾笑兩聲：“李總說笑了，我們就是路過，順便來看看。”
“那你們看完了嗎？看完就請回吧。”李沐言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肖劍眯了眯眼，終於撕下了偽裝：“李總，彆以為招幾個保安就能高枕無憂。這燕京城的水，深著呢，小心淹住。”
“多謝提醒。”李沐言微微一笑，“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挑戰。”
肖劍冷哼一聲，轉身走向轎車。臨上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裝修的電子廠，意味深長地說道：“希望李總的研發中心，能順利完工。”
黑色的轎車揚長而去，留下一地煙塵。曲晶晶憂心忡忡地走到李沐言身旁：“李總，他們會不會……”
“他們一定會搞小動作。”李沐言打斷她，目光深邃，“讓安保部加強巡邏，尤其是夜間。另外，所有進場的建材都要二次檢查，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曲經理，最近辛苦了，我先回去了，有事給我打電話。”李沐言接著說道。
沐言科技辦公區，王鑫抱著一摞技術資料，匆匆穿過。自從李沐言宣布研發智能手機係統後，他幾乎每天都泡在代碼和文檔裡，連吃飯都是隨便扒拉兩口了事。
“王總監，李總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林小雨從財務室探出頭，衝他喊道。
王鑫點點頭，調整了一下懷裡的資料，轉身走向李沐言的辦公室。推開門時，他發現劉子怡也在，正和李沐言低聲討論著什麼。
“王鑫，坐。”李沐言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係統框架的進展怎麼樣？”
王鑫放下資料，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塞班基礎架構已經搭好了，但有個問題——如果我們基於塞班開發，可能會麵臨專利風險。”
李沐言接過話頭：“我會安排市場部先和他們談授權，對於inux是開源係統，隻要遵守gp協議，就不會有法律問題。”
“但智能手機的觸控交互、應用生態這些，還是需要我們自己解決。”王鑫歎了口氣，“尤其是應用商店的搭建，短期內很難吸引開發者，畢竟現在還沒有你說的這樣的智能手機。”
李沐言沉吟片刻，突然問道：“如果我們先做一款‘偽智能手機’呢？”
“偽智能手機？”王鑫和張舒窈同時一愣。
“對。”李沐言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個簡單的示意圖，“外觀像智能手機，但係統還是基於java的簡易平台，主打基礎功能——打電話、發短信、簡單上網。這樣既能快速上市，又能給研發團隊爭取時間。”
王鑫眼前一亮：“這主意不錯！我們可以把高校社交網的內置應用作為賣點，先培養用戶習慣！”
劉子怡卻微微皺眉：“但這樣會不會影響品牌形象？如果消費者認為我們的產品是‘山寨機’，以後的高端路線會很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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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言笑了笑：“所以這款產品不會掛沐言的品牌，我們可以注冊一個子品牌，專攻低端市場。”
三人正討論著，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林小雨快步走了進來，臉色凝重：“沐言，電子廠那邊又出事了。”
深夜，李沐言獨自站在公司辦公室露台上，微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手機嗡嗡響起，是曲晶晶打來的電話：“李總，消防局的初步鑒定結果出來了，說是電路老化引起的火災。”
他冷笑一聲，回複道：“電路老化？我們剛進場就出事故，就這麼巧合。”
曲晶晶：“我也覺得有問題，但現場很難找到證據，我們也沒有辦法。”
曲晶晶又繼續說道“李總，研發中心的裝修材料昨晚也被潑了油漆，得全部換新，工期至少要延誤一周，太可惡了。”
“我們要不要反擊？”曲晶晶“我們也找幾個人……”
“不行。”李沐言搖頭說道，“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落人口實。”
他繼續說道：“曲經理，先這樣，你那邊在安排一下安保科，加強防範，千萬彆掉以輕心，今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讓他們有機可乘。”
“好的，李總。我這就去安排。”說完曲晶晶掛斷電話，向安保科走去。
李沐言正要回複，手機突然又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李總，今晚的煙花好看嗎？”
他盯著屏幕，手指緩緩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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