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嶽峰的弟子們率先反應過來,歡呼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觀禮台上的寂靜隻持續了一瞬,便被葉孤影的怒視打破。
他猛地轉頭看向石萬山:“好你個石老頭!你那倆徒弟前陣子還被我家牧塵宇按在地上揍,這才多久就脫胎換骨了?
是不是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趕緊從實招來!”
石萬山被他瞪得脖子一縮,隨即又挺了挺腰板,端起茶盞慢悠悠抿了一口。
“葉師兄這話說的,弟子們自己肯下苦功,關我什麼事?”
嘴上這麼說,眼角的褶子卻堆得老高,那副“我就不告訴你”的模樣氣得葉孤影差點把劍拔出來。
葉孤影看他這樣子,突然想到什麼,抬手布置一個隔音結界。
目光唰地掃向旁邊的顧長歌。
見對方正低頭研究茶盞上的花紋,頓時冷哼一聲。
“好你個顧師弟!明擺著厚此薄彼!我就說石老頭這倆徒弟平時也就那樣,怎麼突然跟開了竅似的,肯定是你在背後給他們開小灶了!”
這話一出,其他峰主像是被點醒的猴子,齊刷刷轉頭看向顧長歌。
飛雲峰峰主搓著手,眼神亮得像探照燈:“顧師弟藏得夠深啊,有提升修為的法子怎麼不早說?”
落霞峰峰主也跟著點頭,鎮嶽峰峰主恨不得湊到顧長歌臉上,目光在顧長歌身上打轉,活像一群發現蜜罐的熊。
顧長歌被這十幾道火熱的視線盯得渾身發毛,手裡的茶盞差點沒端穩。
他心裡直犯嘀咕:我就是來安安靜靜看個戲,怎麼突然成眾矢之的了?
石萬山那老東西半夜爬我紫竹峰偷學本事,關我屁事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顧長歌聽得頭都大了,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
他偷偷扯了扯玄陽子的袖子:“宗主救命啊,我要被這群老家夥生吞活剝了,快讓下麵弟子們接著敲鑼,接著武啊!”
玄陽子看著顧長歌的樣子,憋著笑,清了清嗓子。
“咳,半決賽結果已定,該準備決賽了。”
可他眼底的笑意哪藏得住,分明是在看顧長歌的熱鬨。
當清脆的鑼聲響起,顧長歌才鬆了口氣,可眼角的餘光瞥見葉孤影還在瞪他,其他峰主的目光也跟黏在他身上似的。
頓時又覺得後背發涼——看來這場熱鬨,他想躲是躲不掉了。
深吸一口氣道:“行了,都彆圍著了。等大比結束,我處理完手頭的事,你們再帶著弟子來找我,到時候該指點的自然會指點。”
這話一出,喧鬨的觀禮台瞬間安靜下來,葉孤影隨即鬆開了攥緊的劍柄,飛雲峰峰主也停下了搓手的動作,眾人眼裡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顧長歌這才真正鬆了口氣,隻是想到大比結束後要麵對的場景,又忍不住頭疼起來。
決賽的鑼聲一響,李玄風與林墨塵便站在了擂台中央。
兩人你來我往,手段頻出,李玄風見短時間拿不下已經展露出凝丹境後期的林墨塵,周身靈力猛然暴漲,凝丹境後期的威壓鋪展開來,驚得台下弟子倒抽冷氣。
“我就說大師兄肯定藏了!”
有弟子猛地一拍大腿,聲音裡滿是“果然如此”的篤定。
“之前贏蘇師姐時就覺得不對勁,哪有凝丹中期能那麼輕鬆壓製後期的?”
身旁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這才對嘛,宗主親傳怎麼可能隻有中期修為!”
兩人又戰了幾十回合,最終還是林墨塵棋差一招,被李玄風的長劍抵住咽喉,乾脆利落地認輸。
擂台下的歡呼聲浪差點掀翻演武場的天頂:“李師兄威武!”
“凝丹後期!果然是咱們宗門年輕一輩的翹楚!”
季軍爭奪賽的鑼聲比決賽稍顯冷清,卻也勾著不少人的心。
石驚弦見林墨塵和李玄風都亮了一部分底牌,他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同樣爆發出凝丹期後期的修為,又引起台下一片驚呼。
“又是凝丹後期!擎嶽峰這是要逆天啊!”
兩人大戰上百回合,最終牟塵宇遺憾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