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不知道,上次揍我那回,我這戰神體都疼了好幾天,晚上睡覺翻個身都齜牙咧嘴!”
“你這記性,倒是比修行還快。”
顧長歌無奈地挑眉:“上次揍你,是讓你記著‘驕兵必敗’,不是讓你見了我就抱大腿。”
蕭若白把頭埋得更低,連耳根都紅透了,卻死活不撒手。
方寒羽這才終於緩過神,輕咳一聲想掩飾自己的失態,卻沒注意到太初劍還沒收鞘,劍鞘“哐當”撞在腰側,疼得他齜牙咧嘴。
顧長歌看著方寒羽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又低頭瞪了眼抱著自己腿的蕭若白,終是沒忍住笑出聲。
“行了,起來吧!真要揍你,還用等你抱大腿?”
他屈指彈了彈蕭若白的後腦勺,“記住了,疼是讓你長記性,不是讓你遇著事就認慫。
下次再瞎琢磨‘師父不如自己’,可就不是疼幾天這麼簡單了。”
蕭若白這才鬆了手,揉著膝蓋爬起來,還不忘撿起九天龍魂戟,嘿嘿笑道:“知道了師父!下次我肯定不瞎猜了,也不惹您生氣了!”
方寒羽也連忙收劍入鞘,對著顧長歌躬身行禮,嘴角卻還是忍不住往上揚:“弟子也受教了。”
顧長歌看著兩人一訕訕一笑、一忍俊不禁的模樣,眼底笑意未散,語氣卻多了幾分溫和的肯定。
“行了,彆光顧著鬨。剛才你們的配合倒是有進步。
若白,你用戰神體壓戟時,能主動借氣血重量鎖我的卸力角度,比之前懂得變通了。
寒羽,你那下路突襲的劍招,能卡在師兄戰氣的盲區出手,戰機抓得比之前準多了。”
這話讓兩人眼睛一亮,蕭若白撓頭的動作都輕快了些,方寒羽也悄悄挺直了脊背,剛才被劍鞘撞疼的腰側仿佛都不疼了。
顧長歌話鋒微轉,指尖分彆點向兩人的兵器。
“但你們也得記住,進步之外還有不足。蕭若白,你氣血運轉太急,剛才壓戟時三成力道耗在‘衝勁’上,若能慢半息讓氣血穩下來,不僅能多撐兩招,還能借勢反震。
方寒羽,你的混沌劍氣凝而不聚,明明抓準了戰機,卻因劍氣散得太快,連我靈力範圍都沒破。
這不是劍招的問題,是你們對靈力的掌控和戰機的拿捏,還少了點‘穩’勁。”
兩人聞言,頓時收斂起雀躍的心思,認真點頭。
顧長歌見兩人聽進了勸,指尖一揮,手中出現兩個玉瓶。
其中一個玉瓶中瑩白的先天靈髓泛著溫潤光暈,剛一開封,周遭靈氣便瘋狂湧向瓶口。
另一個玉瓶中內含兩滴金色的大帝精血,液體內裹著的帝級本源微微震顫,連空氣都仿佛染上了淡淡的金紋。
顧長歌又取出兩個半人高的白玉桶——桶身雕著繁複的靈紋,剛放在石桌上,就自發縈繞起淡淡的靈氣光暈。
他掀開桶蓋,先將玉瓶先天靈髓倒入兩個桶中,瑩白液體撞上桶壁,泛起細碎的靈光,周遭靈氣瞬間濃鬱得幾乎凝成霧靄。
緊接著,向桶分彆倒入一滴大帝精血。
金色液滴融入靈髓的刹那,桶內驟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帝級威壓,金色紋路順著桶壁蔓延,連石桌下的青石板都被染得泛著淡金光澤。
顧長歌揮手將桶中狂暴的威壓散去,隻留有對肉身有用的精華部分。
“過來。”
顧長歌指了指白玉桶,語氣帶著幾分嚴肅。
“脫了外衣進去,用靈力引導靈髓與精血入體,記住,忍著點,精血霸道,待會兒疼得厲害,彆喊出聲擾了紫竹峰的清淨。”
蕭若白剛走近兩步,就被桶內散出的威壓逼得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