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一個人從冬夜溫暖的爐火旁拖拽起來,扔到冰天雪地之中忍饑挨餓,還要被肆虐的風雪蹂躪,算是噩夢級彆的話。那麼,周嘉的人生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地獄級彆的。在周嘉很小的時候,身邊有父母的疼愛,有兄長的關愛,直到六歲的時候,她的世界都是充滿歡聲笑語的,是溫暖幸福的。然而那一夜,一切都變了,無數的“盜匪”衝進了她的家中,他們見人就殺,無論男女老幼,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和她的哥哥,將他們藏在了地下室的儲物間之中。透過地下室的護欄,兄妹二人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被那群“盜匪”集火擊中,如破布一般隨風落在地上。並非是他們的父母無用,身為七品境的修行者,他們也試圖殊死抵抗,但對方那個領頭之人實力太強大了,當時的周嘉隻知道那個人實力恐怖到如同惡魔降臨,直到她長大後才知道,那個人是被稱之為扶搖境的超凡者。
做為兄長,周嘉的哥哥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叫出聲,他捂著周嘉的嘴,不讓妹妹在親眼見到自己父母被殺,而失控尖叫出來。但兩人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還是沒有逃過那帶頭之人的神識,他們被發現了。周嘉的哥哥見那個帶頭之人向地下室這邊走來,急忙站起身,拽著小妹跑向儲藏室深處,將那裡的一個老式冰箱打開,將周嘉推進了裡麵,周嘉至今還記得哥哥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自己,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活下去,為我們報仇!”隨後,冰箱門被關上了,緊接著就是外麵傳來鐵門被撞開的聲音,嗬斥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巨大的爆炸之聲,年僅六歲的周嘉在黑暗的冰箱中被震的眼冒金星,耳鳴失聰。等到周嘉再次看到光明的時候,她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有著銀灰色瞳孔的眼睛,隨後是一張有些蒼白,但棱角分明的臉,那是當時還不是水鏡司司首的寧不語。
周嘉的父母本是青州一個小型城市的城守,按規模來說算是一個縣長級彆的吧。夫妻二人都是七品境的修行者,手下有著幾百人的城防部隊,除了小城的日常管理工作外,主要負責東線軍糧的存儲和轉運工作。而當時的黑殤城還隻是青州地區的後勤物資儲備基地,從功能上來說,這座小城就是小一號的黑殤城。
周嘉的父親在此地為官十餘年,不論是城市的管理還是軍糧的存儲和轉運,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一直是兢兢業業,恪儘職守,從來沒有在軍糧上動過一點歪心思,也沒有如其他地區一般魚肉鄉裡。也許就是這種不討喜的性格吧,在這裡做了十幾年的城守,從無錯漏,卻一直得不到升遷。到了後來,周嘉的父親也漸漸絕了升遷的心,就準備安心在這個小城裡度過餘生了,反正時值末世,去哪裡也不安全,能在這裡老去也挺好。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次例行的檢查,卻讓他丟掉了官職,也帶著全家丟掉了性命,隻有周嘉活了下來。
那天夜裡,周嘉的父親按照管理對倉庫進行檢查時發現,進轉入的這批糧食的糧袋受壓變形的情況有些異常,遂命人將其搬了下來進行檢查,檢查的結果讓周嘉的父親大吃一驚,這裡麵裝的竟然不是糧食,而是泥沙和麥麩。周嘉的父親見狀立刻命人將今天轉入的糧食一一打開,結果竟然全是泥沙和麥麩,整整一個倉庫,近一千噸的糧食,幾乎大半都是這種東西。周嘉的父親立刻將此事上報,很快,軍區的監察隊來了。周嘉的父親原以為這件事是要移交給軍方處理,哪想到,對方卻是奔著自己來的,名義是調換走私軍糧,中飽私囊,他被停職了,居家圈禁,隨時接受調查。在圈禁期間,做了這麼多年城守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官場上這些醃臢事他怎麼會不明白呢?這是有人想要通過倒賣軍需物資謀取暴利,而自己恰巧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了,他斷了有些人的財路,那麼如果不能解決問題,那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無奈下,周嘉的父親開始不停的向上麵打報告,但都石沉大海,這時周嘉的父親才算看明白,青州從上到下都爛了,爛到根了。百般無奈之下,周嘉的父親隻好給自己的親弟弟,當時在青州邊軍做團長的周自謙發去了急電,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希望周自謙可以幫自己脫離這裡,最次也要保住自己一雙兒女的命。
然而,周嘉的父親沒有等來周自謙的回信,卻等來了那些人的屠刀。寧司首在救下周嘉後不久,周自謙便從邊軍匆匆趕了回來,幫著自己的哥哥一家料理了後事,隨後又將周嘉帶回了邊軍那裡跟著自己,從此以後,周自謙便多了一個女兒,叫周嘉。
此後的生活,周自謙對周嘉照顧的無微不至,嬸嬸對她也視如己出,嬸嬸家的弟弟妹妹亦是如此。後來,周自謙追隨薑慕焱南征北戰,跟在張居正的身後一步步的水漲船高,做到了內閣宰輔。然而,就當她以為自己已經從深淵裡走出來的時候,她卻沒有想到,地獄卻在向她招手。十六歲那一年,她親手做了糕點,欣喜的送去“父親”周自謙書房的時候,她看見讓她自此墜入地獄的一幕,周自謙正在浴吸食小弟和小妹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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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雪山的汲命長生大法?”趙肆皺眉道,“周自謙在哪裡弄到的這門秘法,大雪山的邪教都被滅了一千五百多年了,怎麼還有邪法流傳下來。”
“阿肆,你猜的沒錯,確實是大雪山的汲命長生大法,周自謙在黑殤城大戰之中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你應該知道,那他的這門邪術從哪裡來的,你也一定猜的出來。”朱嫋嫋沉聲道。
“反清覆月?”趙肆皺眉問道。
“沒錯!”朱嫋嫋說道,“但他的功法不全,所以想要汲取生命力化作自己的靈力提升修為,隻能汲取與自己血脈相同之人的生命力,否則他是無法將那些駁雜的生命力轉化為可用的靈力的。”
“那麼他為什麼不選擇吸收周嘉的生命力呢?按理說,周嘉的也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趙肆疑惑道。
“因為周嘉是先天容靈之體。”朱嫋嫋頓了頓,說道,“她的母親是巫族後人,也是流落在北方的一支巫族的聖女,隻不過現在這支巫族的人都死光了。”
趙肆聞言,有些吃驚,但也沒有再打攪朱嫋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周嘉的母親之所以會被選為聖女,也是因為其也具備不完整的容靈之體。所謂容靈之體,就是可以把其他人駁雜的靈力或者生命力堆積在自己體內,但遺憾的是,這種聖體隻能成為載體,卻不能為本人使用。那支巫族的聖女的命運就是積攢海量的靈力或者生命力,然後獻祭給祖巫雕像,他們相信,如果積攢的靈力和生命力足夠了,祖巫就會複活,但很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騙局,他們被反清覆月騙了數千年,這數千年中,為了積蓄足夠的靈力,他們殺了很多無辜之人人,有外族人,也有同族之人,這也是這一支巫族被其他巫族後代逐出南疆的原因之一。
而周自謙知道周嘉身體的特性,所以他希望周嘉可以吸收更多的靈力或者生命力,在未來助他突破扶搖境,直達森羅萬象境。這也是周嘉可以活那麼久的原因。為此,周嘉曾經去找過寧司首,質問他為什麼要把自己交給周自謙撫養,既然救了她,為什麼不讓她跟著他。寧司首給她看了自己胸口的三處傷疤,並告訴周嘉,這是自己距離死神最近的三次,而且當時寧司首的實力還不強,也沒有什麼勢力,周嘉如果跟著他,可能早就死了。而且當日出手救周嘉的也不是他,是一對夫婦,是他們幫自己救下的周嘉。隻是這對夫婦當時還有彆的事要去做,所以讓寧司首對現場進行搜索,尋找幸存者,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才僥幸救了周嘉一命。寧司首自知周嘉跟著自己,就像是在生死線上走鋼絲,所以經過再三考慮,才決定將周嘉交給她的親叔叔周自謙。隻是沒有想到,周自謙竟然練了邪法。現在硬要將周嘉從周自謙的身邊搶過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也不會有人相信周自謙練了邪法,畢竟周自謙對外宣稱自己的一雙兒女死於急病,誰又能想到,這個惡魔會為了自己修行,而殺死自己骨肉呢?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呢。況且寧司首做的暗殺的活計,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死於暗殺之中,如果自己死了,那麼誰來照顧周嘉呢。寧司首唯一能做的就是盯住周自謙,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保住周嘉的命。
此後的十年間,周嘉過的如履薄冰,周自謙也納了幾房小妾,為她又生了幾個弟弟妹妹,當然,他們的命運也基本被定性了。在後來,她遇到了秦韶馳,他們相愛了,隻是命運又跟她開了個玩笑,她被周自謙親自下令嫁給了南駿劫,隻是因為南駿劫有能力為他提供更多好處,最重要的是,南駿劫可以為周嘉提供許多的生命力,那是從河西那邊運來的孩子,活生生的孩子。周嘉的婚後生活過的很不好,畢竟她是被南駿劫用很低劣的手段娶回來的,所以她心裡一直裝著秦韶馳,還有一個人,她真正想在一起的一個人,而秦韶馳,隻是她將對那個人相思之情轉嫁的載體而已,當然她也恨那個人,恨那個人為什麼沒有把自己留在他的身邊,說白了,這就是對那個人的一種報複,也是對自己悲慘命運的一種宣泄。
再後來,南駿劫死了,秦韶馳將她接走了。她以為她終於從地獄中爬出來了。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秦韶馳是反清覆月的人,他接近周嘉的用意就是為了她的容靈之體,容靈之體不能剝離,也不能複製,隻能隨著血脈遺傳,所以他們的孩子就是秦韶馳用來做實驗,繼承自己母親容靈之體的工具。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秦韶馳竟然還用自己的能力下蠱,試圖通過蠱控製兩個孩子體內的菌群,進行剝離實驗,這兩個孩子實際上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他們隻是由蠱控製的實驗體而已。但是一直沒有成功的秦韶馳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於是準備將周嘉放入容器之中,做為生育的工具,為他培育更多擁有容靈之體的實驗體。好在最後她被寧司首在秦韶馳的密室內救了下來,隻是被救下的周嘉非但沒有感謝寧司首,還當眾給了他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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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對周嘉殺死兩個孩子很不理解,其實真相是那兩個孩子早已經死了,他們隻是肉身被蠱完全控製,看上去還活著而已。而秦韶馳死後,那一對蠱卻因為吸收了容靈之體的基因,非但沒有死,反而日漸強大,不得已之下,周嘉才忍痛將自己的兩個孩子‘殺死’了,蠱蟲也被張相與寧司首親自出手挫骨揚灰了。自那之後,周嘉曾經多次試圖自殺,卻都被寧司首救下。”朱嫋嫋眨眨眼,笑道,“當然,後來寧司首跟周嘉說了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最後一次被寧不語救下後,周嘉就毅然的決定要做這個出訪的正使,她以前做過新聞記者,也一直受周自謙的影響,對時事和政治這方麵的事有著極高的素養,經過再三考慮,最後張相決定讓她做為正使,我來做副使,當然,我猜這裡肯定有寧不語那個悶騷家夥的原因。”
“是個可憐人啊,這麼看來,她父母的死也與周自謙有關了,而在下這盤大棋的,看來就是反清覆月了。”趙肆將身體靠回沙發靠背,沉聲道,“唉,她就是從地獄回來的人啊,希望她的未來能充滿光明。”
“會的,我想這次出使,她應該也是想換個活法吧。”朱嫋嫋輕聲道。
“那我明天與她見一麵吧,有些事,還是要當麵說一說的,未來咱們需要合作的地方還很多,唐國邊境那邊我已經做好安排了,荷山鎮會做為邊境貿易的重要中轉站,那邊的高巡高經略使是我的人,可以放心,鐵林軍的李岑煦是我的合作夥伴,有什麼事,他會幫著處理的。”趙肆笑道,“當然,如果安亭山有什麼異動,黑殤那邊也要提供幫助,但是不能占領唐國的土地。”
“這個好辦,這件事,我們會在與唐國商議通商之後,再與唐國簽訂戰略合作協議的,這些都是此行的應有之義。”朱嫋嫋笑道。
“那就好辦了,大方向談妥,其餘的應該就好辦了,我也會讓洛陽公主這邊儘力幫你們的。”趙肆同樣笑道。
“誒?小阿肆啊,說到這位被稱為唐國第一美女的洛陽公主,我突然有點好奇,當然這也是黑殤城那邊大多數人的疑問。你幫著那位公主打下了河西差不多兩州之地,那麼,”朱嫋嫋身體微微前傾,胸口的那一抹白皙和溝壑直晃得趙肆睜不開眼,無奈下趙肆隻好將目光移向一邊,朱嫋嫋則是挑釁的一笑,隨後輕聲問道,“你和那位公主到哪一步了?牽手了?擁抱了?接吻?......”
“打住,再問就要打碼了。”趙肆急忙叫停朱嫋嫋的問話,正色道,“那是我第一個親傳弟子,我是要將她培養成未來清月宗接班人的,不聽謠,不信謠,不造謠,不傳謠,可不能胡說啊,不然我會翻臉的。”
“哈哈哈!”朱嫋嫋聞言笑的花枝亂顫,以至於那半露的雪山都跟著來回晃動。過了一會兒,朱嫋嫋才才緩過來,她掩著胸口,翹起白皙的大腿,看著趙肆,低聲道,“不逗你了。羅夫人給我們傳去信息了,黑殤城這邊會開始排查與猶大人、西荒聖殿有關係的人,也會調查關於鴉片膏的事。此外,河西那邊,我們會通過歸義城與之進行通商合作的,當然這繞不過河北道,所以我們也需要一個安定的河北道。如果幽州穩定下來,我們通商的範圍和涉及的種類也會更多。所以,我們很希望唐國能讓河北道安定下來。”
“那好,嫋嫋,關於黑殤城與唐國以及河西通商的問題,我會和若寧談,讓她利用公主府現在的威勢給長安一些壓力,同時,我也會聯係李岑煦那邊,適當的鬨出點動靜,當然,咱們黑殤這邊也要配合我,給安亭山一些壓力,特彆是他通過荷山鎮一帶與南方的貿易往來,我希望寧不語這邊能幫忙。”趙肆突然笑了笑,低聲道,“不然,我就把他那個小女朋友截下來送到南疆去。”
“阿肆,你這是在威脅寧司首,他可是個性子很執拗的人,我覺得你還不如直接跟他商量呢!”朱嫋嫋提醒道。
“沒關係,你忘了我的身份了?我還是他的宗主呢!他要是想我給他們證婚,那就得好好乾活。”趙肆賤兮兮的笑道,“我可是他倆的長輩呢。”朱嫋嫋聞言一愣,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周嘉與朱嫋嫋以私人身份來到了洛陽公主府,拜會洛陽公主李若寧。果然如朱嫋嫋所說,無論是外貌氣質,還是談吐,待人接物,周嘉都表現出了極高的政治素養和交際能力。整個談話過程也是在愉快的氛圍中進行的,雙方也在洛陽以及河西的通商上達成了初步協議,而且拋開唐國不說,公主府與黑殤城口頭上達成了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共享一切與反清覆月、西荒聖殿和南蠻星人的情報,並會在必要的情況下,進行軍事互助。
臨近正午,李若寧自然要留下二人在公主府共享午餐,席間依舊是歡聲笑語,和諧無比,不過其中也出現了幾個小插曲。顧瞳極力的反對朱嫋嫋挨著趙肆坐,理由是朱嫋嫋穿著太暴露了,總是用她那雙大白腿和大胸脯在趙肆麵前晃。朱嫋嫋則反唇相譏說顧瞳心“胸”狹隘,這是羨慕嫉妒恨。顧瞳於是說朱嫋嫋是老妖精,朱嫋嫋則說顧瞳是小妖怪。弄得大家都不明所以,趙肆隻好解釋朱嫋嫋修習就是精神類的功法,魅惑之術也是功法之一,她倆之所說對方是妖精妖怪的,那個,嗬嗬,大“精”小“怪”,大家自己想去吧。此後,周嘉又向趙肆行了跪拜禮,她知道曾經救過自己的夫婦就是趙肆的父母,而且寧不語也是清月宗的人,自己也希望能入了清月宗的山門。趙肆明確的告訴她她,拜師什麼的就算了,清月宗門人的家人,自然也是清月宗之人。結果趙肆這麼一說,讓一直談吐上表現的遊刃有餘的周嘉鬨了大紅臉,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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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用完,周嘉朱嫋嫋相繼告辭離開,趙肆一把拽住要跑去後院偷懶的顧瞳,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聲,顧瞳點點頭,伸出三根手指對趙肆比劃了一番,趙肆想了想,伸出兩根手指,顧瞳眯著眼沉思了一會兒,衝著趙肆點了點頭,趙肆笑著做了個“ok”的手勢。隨後,顧瞳便開心的從公主府跑了出去。
“師傅,您和瞳瞳姐姐在乾嘛啊,打啞謎嗎?”李若寧皺著可愛的眉頭,湊到趙肆身邊問道。
“沒有,我是讓瞳瞳協助嫋嫋去甄彆一下咱們的人,還有那個黎石,有瞳瞳在旁邊,這些人不敢釋放威壓抵抗甄彆,也做不到封閉自己的精神海,躲避甄彆。”趙肆笑道,“為了勸動這丫頭,我答應給她做兩頓藍背雙鰭烤魚吃。”
“原來如此啊,師傅,那咱們要不要也跟去看看啊,畢竟大多數都是以後咱們要用到的人。”李若寧歪著頭問道。
“不必,有瞳瞳在,沒人敢不聽從指揮。”趙肆伸了個懶腰,轉頭對李若寧說道,“咱們也不能閒著了,準備準備,咱們去設備製造廠吧,十天內,要將四艘飛艇的主陣法刻畫完畢,唉,青鸞號還好些,隻是進行補充,那三個也是要重新刻畫的。”
“好的,師傅,寧兒現在充滿了乾勁兒呢!”李若寧笑著揮了揮拳頭,說道,“對了,師傅,這三艘新的飛艇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這三艘飛艇,做為未來一段時間公主府的主要空中戰力,名字本來想就由你來定的。”趙肆摩挲著著下巴,想了想,突然笑著說道,“但我又有了個新的想法,不如在全洛陽發個公告吧,全民參與,為這三艘飛艇征名,讓洛陽的民眾也有參與感,與榮同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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