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陽光很溫暖,斜斜的鋪滿了半個會客室,但屋裡的五個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想想那個戰績彪炳的烏金,柳四澤和菊明暉隻感覺遍體生寒,狐夭夭和荷落雪也是憂心忡忡,趙肆則是皺眉不語。假如狐夭夭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烏金倒向哪一方,那麼勝利的天平就會向哪一方傾斜。但坐以待斃從來不是趙肆的性格,既然遇到了問題,那就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直麵對手,生死相搏是下策,設法困住對方,令其不能出手,或者想辦法讓對方不能參與是為中策,而將其說服,選擇站在自己這一邊才是上策。趙肆知道無論哪一種都很難,但不代表不可為。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知道烏金此行的目的,他究竟想要做什麼,想得到什麼。
“烏金除了與三爺相交莫逆,還和誰的關係比較好?”趙肆率先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哦......”荷落雪手頂著下巴想了想,片刻後才輕聲道,“這個還真沒有。他和三哥,也是在娘娘座下當差學藝的時候慢慢成為朋友的,那時他們都是娘娘的護衛,不明勢力幾次針對娘娘的暗殺行動,都是他們兩個所在的小組將之破壞的,後來他倆又升值為北方衛戍部隊的統領和副統領,兩人搭檔,多次與雪嶺蠻族在極寒之地血戰,慢慢的便成了生死之交,至於其間都發生過什麼故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錯,烏金自視甚高,很少有瞧得起的人,而且其天賦極高,極有韌性,總是在不停地嘗試突破自我,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修行和挑戰上,很少與其他人打交道,所以能被他稱之為朋友的可謂是少之又少,能說的上話的朋友,可能就隻有老三了。”柳四澤接著說道。
“不過我倒是聽說,最初烏金來都黑水城學藝的時候,娘娘的貼身侍女林靈芝,就是鮮參的夫人,一直都很照顧他,烏金一直都叫她大姐,每天就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林靈芝身後,很是聽林靈芝的話。林靈芝知道烏金其實喜歡她,但她隻是把烏金當成了弟弟,直到後來林靈芝嫁給了鮮參,烏金便不顧老三的勸阻,跟娘娘遞交了辭呈,去白山城挑戰神王了。”菊明暉想了想,忍不住八卦道,“後麵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那家夥敗了,願賭服輸的成為十二神衛之首。至於林靈芝,自烏金離開黑水城,便再也沒有見過烏金。不過,鮮參離開黑水城到黑殤城那天,有人看見烏金和林靈芝的哥哥,咱們那位雙子城大統領林仙芝在城外的酒家喝酒,坐陪的就是老三,據說烏金是想來看看大姐,但大姐不願見他,不得已他便找到老三約林仙芝出城,托他給大姐帶一份禮物。”
“什麼禮物?”剛剛還情緒壓抑的荷落雪,一下子就燃起了內心熊熊的八卦之火。
“就是林靈芝頭上戴的那支玄羽玉簪。”菊明暉說道。
“這個事我知道,那個玉簪據說是玄鳥羽化後,靈骨被鳳凰真火淬煉而形成的,對於修習真火的妖族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狐夭夭接話道,“我也曾問過林姐姐,到底對烏金是怎麼樣的感情,林姐姐隻是笑著說一直把烏金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但當她摩挲那支玉簪時,眼神裡總會不經意流露出一些傷感。我想,其實內情並非我們所想的那般。”
“難道要傳信回去請林姐姐過來嗎?”荷落雪試探的說道。
“怎麼可能,莫說林姐姐正在閉關,即便沒有閉關,林姐姐大婚後,兩人再沒有見過麵,你讓林姐姐來,讓這三人如何自處,鮮參暫且不去多說,林姐姐和烏金可都是很高傲的人啊。”狐夭夭沒好氣的說道,“而且從烏金沒有治罪鮮參就可以看出,他不是念著舊情,而是告訴所有人他隻看這個人還有沒有用,而不是看他是哪一方的人,所以現在即便林姐姐來,也不一定能說服他。”
“那可糟了,難不成還要娘娘親自出手?要不然,咱們幾個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對手。”荷落雪有點喪氣道。
“不是不一定是對手,而是人家估計就用一隻手就能打敗我們所有人。彆忘了,烏金到了,那烏龍還會遠嗎?之所以沒現身,肯定是被烏金指派出去了,還有三災那三個變態,再加上玉京子和月精......”菊明暉揉了揉眉心,“四打一都必死無疑,四對七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也不一定哦。”荷落雪突然一笑,神神秘秘道,“也可能是六對七哦。”
“嗯?怎麼回事?”柳四澤疑惑道。然而荷落雪隻是笑而不語,任柳四澤如何懇求,就是不說。
“能說說娘娘被刺殺的事嗎?”趙肆突然問道。
“啊?”菊明暉愣了一下,隨後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說道,“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勢力暗中策劃刺殺娘娘,娘都沒出手,就讓烏金他們解決了啊?”
“沒有查出是哪方勢力做的?”趙肆又問道。
“沒有,對方幾次出手都失敗了,失敗後都選擇用玄火自焚,一點實質的線索都沒有留下。”狐夭夭接過話,沉聲說道,“但能突破娘娘宮外的迷陣,入宮刺殺,這發起刺殺的勢力必然不簡單,也有可能宮內出現了內鬼,但黑水衛和八節幾經暗查始終毫無頭緒,那之後也隻能外鬆內緊,加強暗中的防備力量而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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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和三爺也是因為護衛有功,才升為北方衛戍部隊的正副統領嗎?”趙肆又問道。
“不是,二人確實有功,娘娘本來另有封賞,但烏金自己提出要去守邊,他懷疑此事與雪嶺的蠻族有關,然而雪嶺的蠻族都被他趕儘殺絕了,也沒有查出組織刺殺的線索。”狐夭夭解釋道,“再後來,就是剛才小菊所說的,烏金去了白山城挑戰神王。”小菊,一旁的荷落雪聽見狐夭夭這麼稱呼菊明暉,掩嘴嗤笑,菊明暉一聽,那張蠟黃的臉皺的真如一朵菊花一般。
“好,我知道了。”趙肆笑了笑,跟幾位拱了拱手,說道,“小子這裡還有兩件事相求。”
“你說吧,隻要是能力範圍內的事,我便可以做主答應你。”狐夭夭笑道。
“謝謝夭夭姐。”趙肆報以微笑道,“第一件事,把這裡的情況向娘娘回報,至於娘娘會怎麼答複,沒關係,那個老家夥會想辦法。第二件事,還請幾位幫忙,小子想和烏金單獨見一麵,最好就在這兩天。”
“第一件事也是我等要做的,自然答應你,但第二件事,我卻不能答應你,你與烏金單獨見麵很危險,你的實力......”狐夭夭擔憂道,“如果烏金出手,我們這裡沒人保你全身而退。”
“放心,他應該不會對我出手的,如果要出手,我即便在你們的保護下,他也會出手的,而且我見他隻是說幾句話,他這樣高傲的人,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的。”趙肆笑了笑說道。
“老家夥?那個老家夥是誰啊。”荷落雪完全沒有在意趙肆與烏金見麵會麵臨怎麼樣的危險,卻把關注點放在了八卦之上。
“嗬嗬,是我家到處欠債、為老不尊、渣中之渣的一個老家夥,他應該有點辦法。”趙肆笑著說道,完全不在意體內那個金色人影大罵自己為不孝子孫。幾人見勸不住趙肆,也就點頭答應了,都說願意嘗試與烏金聯絡,並把當前情況告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