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字越少,事兒越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旨意上的字不多,而且用的還是所有人都聽得懂的大白話。旨意上說的明白,河西都護府現在是公主府的封地了,長安方麵完全承認了其合法地位,並將河西都護府一應事務都全權交給了公主府來負責,也就是說,河西都護府還有了與唐國其他六道不同的自治權。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國中之國嗎?
然而,正當所有人還在處於喜悅與茫然的狀態下之時,那名內使卻又開口說道:“殿下,唐王口諭,華夏失地失而複得,需好生經營,印信等物及時報備清吏司。掄才大典即將召開,氣生夠了就回來吧。另,昭陽郡主與東鄉侯超期未歸,罰其二人半年例銀,以儆效尤。”內使說完,一臉歉意的向李若寧與趙肆、顧瞳行了一禮。
“又又又罰例銀?”顧瞳瞪著她那小眼睛,氣鼓鼓的說道,“這是想餓死我嗎?”
“小人隻是傳達旨意,這是唐王陛下和眾位大人的意思。”內使苦著臉說道,他是真怕這位接連揍了兩位上將軍的郡主,把自己也當場暴揍一頓。
“瞳瞳,這位內使大人也隻是秉公傳達旨意,你就不要胡亂發火了。”趙肆笑著對顧瞳說道,隨後他又在傳旨的內使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而且唐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朝中那麼多人看著,咱們確實是超期未歸,不做懲罰怎麼堵住那些人的嘴啊。”內使聞言,不禁感歎,這位侯爺還算是明事理之人,知道自己隻是傳個話,還能懂唐王陛下的難處,好人,大好人啊。
“哼!反正沒錢了,我就去李岑煦那裡打秋風去。”顧瞳冷哼一聲,頭轉向一邊。而在千裡之外的李岑煦不知為何,竟然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打了個冷顫,一臉疑惑的他,不知道為啥自己身處軍營之中,修行者的危機感應還是會瘋狂報警。
“你彆老是琢磨李岑煦那個窮鬼了,你打死他都爆不出一個金幣。”趙肆看著顧瞳笑道,“等到了長安,咱們就去那些嚼舌根,要求罰咱們例銀的大臣家裡去打秋風,一家一家的去,我覺得咱們差不多能熬過沒有例銀的日子。”那傳旨的內使聞言一愣,隨後再看趙肆和煦的笑容,怎麼都跟大好人掛不上鉤,而且還會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若寧領旨!”李若寧見傳旨的內使愣在原地,也是急忙打了個圓場,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去長安打秋風啊,一定要跟老師和瞳瞳姐一起去,想想都興奮啊。
“殿下,陛下還有一件事要小的跟您說一說。”內使環顧四周,低頭小聲道,“隻是,這個......”
“好,本宮明白了,正好本宮要啟程回返洛陽了,一會兒再路上你再說給本宮聽吧。”李若寧點點頭說道,內使立刻行禮退到了一邊。直到此時,河西都護府的一眾前來送行的官員和百姓才湧了上來,全部躬身行禮,齊聲高呼道:“恭喜公主殿下,再得封地。”
“好了,都免禮吧。大唐掄才大典召開在即,本宮也要暫時回返。”李若寧望著城門前黑壓壓的人群,聲音沉穩的說道,“河西即為本宮的封地,本宮自然會一直關注這裡,今年的掄才大典河西各城也可選拔人才前往,一切費用由公主府負擔。本宮暫時離開的這段時間,望諸君不負本宮期望,倍加努力,重振河西繁榮。”
“我等必齊心勠力,不負殿下所期!”在袁本初的帶領下,一眾河西都護府新晉官員以及在場百姓,均是再度行禮,齊聲高呼道。李若寧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向城外飛艇的方向走去,趙肆則拽著還在琢磨應該怎麼打秋風的顧瞳跟了上去。至此,河西都護府正式有了唐國官方承認的身份,和平終於降臨在這個久經戰火的大地上,也正式吹響了河西發展複蘇的號角。
河西道阿陶城。蘇定遠已經到達這裡八天了,這八天裡,這位唐國的上柱國之一率領麾下的左武衛數次出城,尋找襲擊阿陶城的敵軍主力。可即便他率精銳的修行者部隊,穿越了因大雪而封山的烏孜山口,也沒有找到襲擊阿陶城之人的蹤跡。而比蘇定遠晚到一天多的梁仕誠的右威衛,則被他安排換下了早已疲憊不堪的鳳翔軍,接管了阿陶城的防務。
此時的阿陶城,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居民。在城中穿梭的基本都是唐國的軍人,還有少量征發來的民夫,負責一些簡單的修繕房屋城牆和後勤的工作。雖然兩支唐國的精銳大軍陸續抵達阿陶城,這個不算太大的邊鎮城市已經駐紮了近六萬的軍隊,但李茂貞卻沒有選擇撤回焉蘭城,而是留在了這裡,因為他在等,一方麵是等長安那邊的旨意,畢竟阿陶城城破,一位上將軍戰死,關西軍全軍儘歿,這麼大的事,他也不知道長安那邊會如何處理自己這個河西道節度使。另一方麵,賈羽的老字營繞行汗格裡峰已經十餘天了,一直沒有傳回消息。宋文忠得知阿陶城的事後,曾想率軍南下,但被蘇定遠勒令回返伊寧城,加強戒備,緊盯北境和西荒方麵的動向,但私底下還是應李茂貞的請求,命兩支部隊南下汗格裡峰查看,但並未發現賈羽的老字營,當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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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換了鳳翔軍接管阿陶城城防的右威衛,也曾在梁仕誠的率領下跟隨蘇定遠的左武衛多次出城,沿著烏孜山口向西南和東北方向進行多次搜索,同樣沒有發現敵蹤,仿佛這些敵人憑空消失了一般。期間,梁仕誠也曾派出部隊,與鳳翔軍一部跨過紅玉河抵達汗格裡峰山下,同樣沒有發現賈羽老字營的蹤跡,而且因為冬季,這邊風雪太大,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三千多人精銳唐軍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傳賈羽有可能是叛徒,早已帶著鳳翔軍老字營投敵之言,在唐軍將士與民夫中不脛而走。
“賈羽絕不是叛徒。”岐王李茂貞站在阿陶城城主府的會議室中,憤怒的將身邊的茶桌砸了個粉碎,大聲吼道,“從我開始帶兵,賈羽就跟著我,整整二十年,他隨我跟著陛下征戰西北,北伐北境,南下征伐不臣,我還不是扶搖境的時候,他就為我擋過刀,每次鳳翔軍出征,他的老字營都是衝在最前麵,先登、陷陣,鳳翔軍的每一次苦戰他都在,隻是因為失蹤,就要被扣上一頂叛徒的帽子?咱們都是軍人,叛徒,這是對一名軍人最大的侮辱,我要知道是誰在散播謠言,本王定要滅他九族。”
“是我!”蘇定遠看著憤怒不已的李茂貞,冷聲說道。
“蘇定遠!不要以為你是上柱國,我就不敢殺你!”李茂貞聞言,猛地轉過身,眯著眼盯著坐在不遠處的蘇定遠,威壓開始彌漫,殺氣抑製不住的透體而出。
“如果你想讓賈羽失蹤的不明不白,如果你不想找到賈羽和他的老字營,那你儘可與老夫一戰,然後讓那些混蛋看笑話。”蘇定遠冷聲道。
“你什麼意思!”能做到一道節度使,又是藩王的位置,李茂貞也不是個蠢人,剛剛也隻是因為過於憤怒失去了理智而已,此時聽到蘇定遠如此說,他也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內心也逐漸冷靜了下來,隻是那威壓還是沒有散去。
“歧王殿下息怒,上柱國也是心憂西北戰事,才出此下策。”梁仕誠見場中氣氛有些緩和,急忙出言道,“歧王殿下可看了長安那邊送來的,關於河西那邊的戰報。”
“本王還沒來得及看。”李茂貞冷聲道,“是不是那個女娃娃知道河西不好啃,退回洛陽了。”
“唉,我的歧王殿下啊。那邊的戰報您是一點沒看啊。焉蘭城那邊的情報體係也沒跟您說嗎?”梁仕誠搖搖頭,歎息道,“河西全境光複,現在已經成立了河西都護府,受公主府節製了。”
“什麼?河西光複?這,這才幾天?”聞言,李茂貞大吃一驚,他驚詫道,“就這麼不到一周的時間,以前咱們傾國之力拿不下的河西,就光複了?陛下禦駕親征了?”
“沒有!”梁仕誠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陛下沒有禦駕親征,去的隻有洛陽公主殿下和東鄉侯、昭陽郡主,出動的也隻有關內道節度使李克勁的關寧軍一部和狄雲靜的左威衛,而且時間不是一周,是四天,隻用了四天,他們便從夏州城外擊敗了河西聯邦和北境的近十萬聯軍,隨後一路反推了整個河西,殲敵十餘萬。”
“這,這簡直,簡直匪夷所思,匪夷所思。”李茂貞仿佛聽見了什麼神話一般,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也怪不得他如此,要不是一直拿不下河西地區,唐國的軍隊在西北的軍事力量又怎麼會如此薄弱。整個河西道,都要靠大雪山那一條補給線維持,西北有事,增援難以及時到達,而且為了防備北境通過河西入侵關內道,威脅長安,又一直不敢將關內大軍調往河西道附近,所以就造成了河西道幅員遼闊,但是很多地方都處於軍事力量真空的狀態,如有其他勢力犯邊,一些邊疆地區更是鞭長莫及。現在河西光複,那也就說河西走廊又回到了華夏手中,後勤補給將不再是問題,北境的威脅也大大降低,唐國將有更多精力放在西北,而不是自己在這邊苦苦支撐了。
“聽上去確實匪夷所思,但這卻是真的,而且光複河西後,公主府那邊還獲得了許多極為重要的情報,這些情報對於我們來說,同樣重要。”梁仕誠說道。
“什麼情報!”李茂貞急忙問道。見歧王如此焦急,梁仕誠也就沒有再賣關子,於是將長安那邊轉來的關於河西所獲情報,一一轉述給了李茂貞,其中包括西荒、猶大人、鴉片膏,還包括南蠻星遺民、涼州城出現的南鬼、襲擊阿陶城的夜鬼和反清覆月在其中扮演的絕色等等。
“夜鬼,南鬼,鴉片膏,猶大人,聖殿,南蠻星......”李茂貞的口中不停重複念叨著這些名詞,似乎陷入了沉思。
“沒錯,殿下,這次襲擊阿陶城的,就是反清覆月研究出來的異變者,夜鬼。”梁仕誠沉聲說道,“而這麼重要的情報,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從長安那邊傳過來了,你就算沒有心情看,但你的幕僚呢?焉蘭城那邊的情報係統呢?為什麼都沒有傳遞一點消息過來。我們在收到長安方麵傳來的信息不久,就收到了不良人傳來的消息,是公主府上報的關於夜鬼的一些情報,但殿下,您知道嗎?不良人的這份情報是直接傳過來的,沒有經過焉蘭城中轉。您要知道,戰時,不良人是要優先為軍隊傳遞情報的,也就是說,不良人的情報應該先於長安那邊的信息送到這邊的,但這一次卻是比長安那邊要慢,而且還是直發阿陶城,您就不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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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焉蘭城有內鬼?”李茂貞疑惑道,“本王也曾猜測焉蘭城有內鬼,所以本王還曾封鎖全城,可以不讓賈羽與本王分兵的消息傳出,直到大軍開拔才解封全城,而且,本王還特意著人與焉蘭城的不良人合作,暗中調查,可,可......”
“所以做為此次馳援西北的統帥,我才要讓人散播賈羽有可能是叛徒的謠言,老夫想看看,這雪下究竟藏著哪些牛鬼蛇神。”蘇定遠沉聲道。
“可是,老將軍,本王還是不明白,就算謠言散播出去了,賈羽和他的老字營生死不知,如何能找出這些內鬼。”李茂貞皺眉問道。
“如果賈羽真的是叛徒,那麼他的突然失蹤,定與阿陶城之事脫不開乾係,他就是真的憑空消失,也會留下蛛絲馬跡,隻要我們有耐心,必能找到,而找到他也就找到了敵蹤,甚至敵人的藏身之地。若賈羽不是叛徒,他的失蹤,必然出現了意外,或者他發現了什麼,無法將情報傳回,而我們認定他為叛徒,那些真正的內鬼自然會認為有人背了鍋,會有一時的放鬆警惕,我們就是要利用他們這一時的鬆懈,找到他們,解決他們。”蘇定遠站起身,看向李茂貞沉聲說道,“而且,這次仔細審視在阿陶城發生的事,再綜合河西光複後得到一些情報,讓老夫更覺得覺得,一些鬼,就在朝中,而且位置還不低。所以,老夫才會專門讓人護送那個叫衛小春關西軍小卒,帶著戰將軍和部分關西軍兒郎的遺骸回了長安。老夫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鬼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哼!老夫定把他們一個個挖出來,殺個精光。”
河北道雷澤城,鐵林軍李岑煦臨時辦公室。為啥還是臨時辦公室,沒辦法,他哪有那個錢去修繕被顧瞳劈了的白虎節堂,所以隻能暫時窩在這個臨時辦公地點了。不過今天他可是特彆高興。自從甄苓兒接受趙肆的邀請去了河西,甄苓兒每天都會將那邊的情況發送給他,直到河西光複,長安傳旨確定了河西都護府的地位,也知道了公主府準備在河西給甄苓兒一個官方的文職,於公於私,他都是開心的不得了。有時李岑煦在想,要不是因為安亭山,自己沒準就跟著公主殿下一起去河西了,收複舊河山,建功立業,南方那個冠軍侯能咋滴,不就是北伐的時候直插西京,燒了北境的糧草大營嗎?不就是千裡奔襲了東突厥的王都嗎?可是他也沒把那裡占領下來啊。可河西不一樣啊,光複啊,這不比那個冠軍侯功績還要大?哎呀,虧了,虧了啊!不過還好,苓兒去了河西,這功績會有她一份,有她一份,那就少不了自己的,嗬嗬。
李岑煦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甄苓兒與自己的關係大多數人都知道,兩人隻不過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現在甄苓兒聽從公主府調遣去了河西,那不就告訴所有人,她是公主府的人了?而公主殿下又是趙肆的徒弟,那自己這......,我去,白挨兩頓打了。好你個趙肆啊,我把你當鐵子,你個混蛋把我當傻子?
且不說李岑煦那邊如何的自己跟自己生氣,唐國境內,河北道大都督府、洛陽城鎮南王世子行轅以及劍南道鎮南王府、江南的世家門閥等等勢力,現在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景象。河西光複,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河西敗的如此之快,簡直不堪一擊。沒有了河西掣肘,那麼唐國就會有等多的精力放在己方這邊,特彆是此番跟隨公主府光複河西的部隊,連場大戰,以少勝多,所向披靡,那麼自己這邊可有能與之匹敵之師呢?而且,如果公主府於河西征兵,相信短時間內就能組建起一支十萬人的大軍。河西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那裡常年戰亂,戰鬥對於那裡的人來說就是生活的一部分。那時,這十萬大軍隻要稍稍加以訓練,就會是一支虎狼之師,唐國國內哪個勢力可以單獨阻擋。鑒於此,這些有異心的勢力頓時陷入了沉默,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麵了。
黑殤城這邊,聽說趙肆和顧瞳幫著洛陽公主率軍收複河西,許多人頓時就有些小情緒了,感覺趙肆這是跟娘家人不親了,但當河西的一些情報被羅夫人傳送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在未來,藍星之人要麵對的是什麼。而當唐國昭告天下,設立河西都護府,並由公主府獨力掌管的時候,這些黑殤城的娘家人就明白了趙肆的用意,要積蓄更多的力量,為未來的大戰做準備。那麼,黑殤城這邊也要加快了,朱重九還在鳳凰山一帶磨磨唧唧,得立刻肅清那周邊北境冰海的殘餘勢力,幽州方麵要抓緊與抵抗之弧商談合作事宜,黑殤城各大工廠要加班加點的運轉,幽州那邊也要儘快恢複工業生產,北伐勢在必行,北境冰海必須被滅亡,華夏的版圖,不允許其他勢力染指。
白山黑水這段時間出奇的安靜,白山城那邊,神王在黑殤之戰後隻露了一麵,白山衛全麵收縮,已經幾乎算是撤回到了白山城內,一直在外執行神王命令的司晨等僅剩的十二神衛,也陸續回返了白山城,雲魑也確定了出關的日子。黑水城這邊,仙後娘娘倒是沒什麼反應,偶爾賞賞花,喂喂魚,有時間還會去看看荷落雪的恢複情況,打趣一下烏金與林靈芝何時完婚,看上去沒有一點要與白山城開戰的意思,但一些有心人卻發現,在世間遊曆的八節氣與一些退隱山林的十二仙家長老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黑水城。內戰的陰雲在白山黑水上空逐漸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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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飛艇將在賀蘭城組織分發糧食的上官韻接了上來,也將來傳旨的內使放了下去,讓其隨傳旨的隊伍一起返回長安。這名傳旨的內使下了飛艇之後依舊難掩激動之情,聲稱要將自己的名字改了,以後不要叫他鄭仕男,他叫鄭和,他可是唐國乘坐飛艇的內使第一人。
飛艇接上上官韻,開始繼續向夏州方向飛去。飛艇上,上官韻見幾日不見,李若寧變得憔悴了不少,長哭不止,還時不時的埋怨趙肆沒有照顧好公主殿下,但一看趙肆比公主殿下還要顯得憔悴,於是改了話鋒,開始埋怨起已經返回長安休整的狄雲靜,說下次見到她,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飛艇緩緩的繞過賀蘭山,進入了唐國境內,今天估計是沒法在向洛陽行進了,也就隻能暫時在夏州休整一晚了,聽說終於可以在夏州休息吃頓正經飯食,不用再在飛艇上啃麵包了,顧瞳自然開心。而夏州城那邊,李克勁已經在城中等候,並命夏州刺史準備宴席招待公主殿下一行,並著專人負責跟隨公主而來的軍隊的一應夥食和補給工作。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在夏州城等待公主府一行人,不隻有唐國的人,還有一位來自南方是使者,隻不過現在的她,已是奄奄一息,若非被巡防關寧軍發現其倒在夏州城外,並在昏迷前說自己是東鄉侯的下屬,可能她已經死在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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