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調度室陷阱_敲三下軌道,靈能會殺你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調度室陷阱(1 / 2)

調度室的玻璃門帶著一股剛被強行破開的冷意,都楓的手掌按在門把手上時,指尖的水屬性靈能突然產生一陣劇烈的刺痛。這種感覺不同於麵對天樞打手時的壓迫感,更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順著經脈往心臟裡鑽,讓他下意識地攥緊了父親留下的舊扳手。

“哢嗒”一聲輕響,門軸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突兀。都楓側身閃進調度室,鼻腔立刻被濃重的鐵鏽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包裹。這裡與他記憶中雜亂卻充滿煙火氣的樣子截然不同——牆上的線路圖被人用利器劃破,碎紙片像雪片般散落在地;七台顯示屏有四台已經炸裂,玻璃碴混著暗紅色的液體濺在鍵盤上;周默常用來泡胖大海的搪瓷杯倒扣在桌角,杯口的豁口處還掛著半片乾枯的胖大海。

“周默!”都楓的聲音在喉嚨裡打了個結。

調度台後方的陰影裡,一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地板上。周默的深藍色工裝被血浸透,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此刻像一蓬枯草,幾縷沾著血汙的發絲貼在蒼白的額頭上。他的左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指縫間露出一角青銅色的薄片——正是那枚金屬性紀念票,票麵上3號線鋼鐵廠區的圖案在應急燈的綠光下泛著冷光。

都楓一個箭步衝過去,膝蓋重重磕在地板上發出悶響。他顫抖著伸手去探周默的頸動脈,指尖傳來微弱卻頑強的搏動,像即將熄滅的燭火在風中最後掙紮。老人的眼皮動了動,渾濁的眼球艱難地聚焦在都楓臉上,嘴角翕動著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隻咳出一口帶著泡沫的血痰,濺在都楓的工裝褲上。

“彆說話。”都楓從口袋裡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紙巾,想擦去老人嘴角的血汙,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抖得比周默還厲害。他記得周默總說自己這身老骨頭硬得很,上次在太平湖站被天樞的人打了一棍,第二天照樣拎著搪瓷杯來調度室罵街。可現在,這個總愛敲他腦袋的老調度員,就像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舊報紙,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成齏粉。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從調度台方向傳來。都楓猛地抬頭,心臟瞬間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主位上,不知何時坐著一個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

道恭瑾的坐姿優雅得像在參加一場高級晚宴,雙腿交疊,右手的拇指輕輕摩挲著指間的玉扳指,左手則把玩著一個青銅卦盤。卦盤的邊緣鑲嵌著七顆鴿子蛋大小的黑曜石,隨著他的動作在應急燈下折射出妖異的光。男人的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金絲眼鏡後的眼睛像淬了冰的手術刀,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都楓。

“都先生來得比我預想中要早。”道恭瑾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帶著一種經過精心打磨的冷冽質感,每個字都像從精密儀器裡擠出來的,“我還以為你會先去確認周默女兒的安危——哦,忘了告訴你,那個小女孩現在很安全,正在天樞大廈的育嬰室裡喝牛奶,當然,是加了點特殊料的牛奶。”

都楓的後背瞬間爬滿冷汗。他想起周默短信裡那句“我女兒得救了”,想起自己看到短信時那瞬間的狂喜,想起杏子瑤擔憂的眼神被他一句“周默不會騙我們”擋回去。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用希望做誘餌的陷阱,而他像條愚蠢的魚,毫不猶豫地吞下了鉤。

“你對他做了什麼?”都楓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他緩緩站起身,右手下意識地握緊了父親的舊扳手。扳手的木質手柄被汗水浸濕,露出裡麵深淺不一的紋路,那是父親用了三十年留下的痕跡。

道恭瑾輕描淡寫地聳了聳肩,將青銅卦盤放在桌麵上旋轉起來,卦盤邊緣的黑曜石摩擦著光滑的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隻是讓他配合演場戲而已。”他的目光落在周默抽搐的手指上,笑容裡多了幾分殘忍,“你父親當年總說周默是根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現在看來,他倒是比你父親聰明——知道用女兒做籌碼時,該怎麼乖乖聽話。”

這句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都楓的心上。他突然想起父親手冊裡夾著的那張合影,年輕的都建國和周默勾著肩膀站在太平湖站的站牌下,兩人手裡都舉著剛發行的地鐵紀念票,笑得露出大白牙。照片背麵有父親用鉛筆寫的小字:“老周這人,麵冷心熱,能交。”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都楓的拳頭捏得指節發白,水屬性靈能順著手臂快速流轉,調度室裡的空氣突然變得潮濕起來,顯示屏炸裂後殘留的玻璃碴上凝結出細小的水珠。

道恭瑾挑了挑眉,似乎對都楓的反應很滿意。他伸出右手,銀灰色的西裝袖口滑落到肘部,露出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智能手表——表盤裡跳動的不是時間,而是一組不斷攀升的綠色數據流。“知道這些數字代表什麼嗎?”他用戴著玉扳指的左手點了點表盤,“這是天樞大廈地下三層靈脈壓縮器的能量指數,現在,它就等著五行紀念票來喂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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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楓的目光猛地掃過調度台,那裡散落著四張顏色各異的紀念票——木屬性的植物園站票、土屬性的體育場站票、水屬性的1號線票、火屬性的離卦站票,正好是他和杏子瑤千辛萬苦收集到的四張。而周默攥在手裡的,正是最後那張金屬性紀念票。

五張票,像五顆散落的星辰,此刻正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即將彙聚成足以毀滅一切的風暴。

“你父親總說靈脈是城市的血脈,可他不懂,血脈若是不加以約束,遲早會變成洪水猛獸。”道恭瑾站起身,身高近一米九的他像座移動的冰山,投下的陰影幾乎將都楓完全籠罩。“我要做的,就是給這頭猛獸戴上枷鎖——用五行之力壓縮它,馴服它,讓它成為推動人類進化的燃料。”

都楓突然想起太平湖站那些被靈脈汙染的人,他們扭曲的手指、空洞的眼神、嘴裡不斷念叨的地鐵報站聲。他也想起父親手冊裡的最後一頁,用紅墨水寫著大大的“禁”字,下麵畫著一個簡化的靈脈壓縮器草圖,旁邊批注:“此器一開,萬脈俱焚。”

“你那不是進化,是毀滅。”都楓將體內的靈能催動到極致,調度室的地麵開始滲出細密的水珠,這些水珠順著地磚的縫隙流淌,在他腳下彙成小小的水窪。他能感覺到父親的扳手在發燙,仿佛有股熟悉的力量正順著手臂湧入體內,與他的水屬性靈能產生奇妙的共鳴。

道恭瑾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彎腰從地上撿起那張火屬性紀念票,用兩根手指捏著在眼前晃了晃:“毀滅?不,是新生。等我把整個城市的靈脈壓縮成靈晶,天樞就能研發出更強的機械義體,到時候人人都能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再也不會有疾病和衰老——這難道不是人類夢寐以求的未來嗎?”

“用無數人的痛苦換來的未來,算什麼未來?”都楓突然向前踏出一步,腳下的水窪瞬間炸開,無數水珠像子彈般射向道恭瑾。

道恭瑾不閃不避,任由水珠打在他的西裝上。詭異的是,那些蘊含著水屬性靈能的水珠在接觸到他衣服的瞬間,就像遇到了滾燙的烙鐵般瞬間蒸發,隻留下淡淡的白霧。男人的左手腕輕輕轉動,玉扳指突然發出刺眼的青光,調度室裡的溫度驟然升高,都楓腳下的水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涸下去。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道恭瑾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將火屬性紀念票扔回桌上,“你以為周默為什麼會乖乖交出這張金屬性紀念票?因為我告訴他,隻要集齊五張票,我就放了他女兒。可你知道嗎,他女兒早在三年前就因為靈脈汙染去世了——從太平湖站排出來的那些黏液,可比你們想象的厲害多了。”

“你撒謊!”都楓怒吼著衝向道恭瑾,父親的扳手帶著破空聲揮向男人的麵門。他想起周默每次提起女兒時,眼裡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柔;想起老人總愛在調度室的抽屜裡藏著草莓味的糖果,說那是小丫頭最喜歡的口味;想起自己整理父親遺物時,發現周默偷偷塞在工具箱裡的那包治療靈脈汙染的草藥。

道恭瑾側身避開扳手,右手閃電般抓住都楓的手腕。他的指節冰冷堅硬,像用地鐵軌道的鋼材鑄成,捏得都楓的骨頭咯吱作響。“我從不說謊,隻會選擇性地說出真相。”男人的臉湊近都楓,金絲眼鏡後的眼睛裡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你父親當年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真相,才會死在太平湖站的軌道上。你想步他的後塵嗎?”

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傳來,但更痛的是心臟。都楓能感覺到道恭瑾的靈能順著手臂湧入他的體內,那是一種冰冷而貪婪的力量,像無數細小的金屬絲,試圖纏繞並撕裂他的靈脈。他咬緊牙關,將父親的靈能記憶強行喚醒——手冊裡記載的“坎卦護體術”突然在腦海中變得清晰,一股溫和卻堅韌的水屬性靈能從丹田升起,順著經脈與道恭瑾的靈能激烈碰撞。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同時後退三步。都楓踉蹌著撞在調度台上,後腰被碎玻璃碴紮得生疼。道恭瑾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銀灰色西裝袖子被靈能衝擊撕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麵泛著金屬光澤的皮膚——那不是人類的皮膚,而是用某種未知合金打造的機械義體。

“有點意思。”道恭瑾活動著右手手腕,機械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哢聲,“你比你父親更有天賦,可惜站錯了隊。”他突然彎腰,從周默痙攣的手指裡抽出那張金屬性紀念票,然後將五張票依次擺放在調度台中央的凹槽裡。

當最後一張票歸位的瞬間,整個調度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七台顯示屏同時亮起,原本破碎的屏幕上浮現出相同的畫麵——一張覆蓋全市的地鐵線路圖,每條線路都被紅色的數據流覆蓋,像一條條正在沸騰的血管。線路圖的中心,天樞大廈的位置閃爍著刺眼的紅光,旁邊不斷跳動的數字顯示:“靈脈壓縮程序啟動中,倒計時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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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道恭瑾張開雙臂,臉上露出狂熱的笑容,“從現在開始,整個城市的靈脈都會順著地鐵軌道流向天樞大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得到世界上第一塊純淨的靈晶,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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