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遞:紫紋預警破古墓!都楓攜瑤闖盾構陣,道恭瑾以女祭坤卦
超市冷櫃區的氟利昂氣味還沒散儘,都楓攥著那枚刻有倒“節”字的金屬片,指腹能清晰摸到“7.15太平湖”的刻痕——邊緣鋒利,顯然是天樞的人倉促間嵌進符紙灰燼裡的。而懷裡的苔蘚磚震動得越來越劇烈,之前淡紅色的苔蘚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成了深紫,磚麵滲出的潮氣帶著一絲刺骨的寒意,不像寒煞靈能的冷,更像某種古老、厚重的靈壓在逼近。
【紫色預警……之前老人隻說過紅色是靈脈暴走,綠色是淨化,這紫色到底是什麼?】都楓把苔蘚磚掏出來放在掌心,磚麵的紫紋像活過來的藤蔓,順著他的掌紋往上爬,所過之處,皮膚竟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地脈羅盤的指針瘋了似的轉圈,之前穩定的靈脈指數雖然沒破閾值,卻跳出了一行從未見過的小字:“地脈源頭異常共振——坤卦異動”。
“坤卦?”都楓猛地想起上一章敲震卦安撫守門獸時,老人說過“坤屬土,土能克水”,可現在靈脈源頭的坤卦異動,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在乾擾地脈的土屬性根基?他抬頭看向超市門口,雨霧裡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正好對著老城區地下的明代古墓——那裡是靈脈中樞的核心,也是父親都建國當年“意外”身亡的地方。
“必須去古墓看看。”都楓把金屬片塞進工裝褲口袋,剛要轉身,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回頭一看,杏子瑤正舉著杯還冒熱氣的冰滴咖啡站在身後,黑色長發上沾著雨珠,咖啡館的圍裙還沒來得及解,杯沿沾著的薄荷糖包裝紙晃了晃,是她特有的示警信號。
“你要去太平湖站地下的古墓?”杏子瑤的聲音壓得很低,指尖的溫度透過杯壁傳過來,帶著木屬性靈能特有的溫潤,正好中和了都楓掌心苔蘚磚的寒氣。她把咖啡遞過來,“剛在咖啡店監控裡看到天樞的人往老城區跑,我猜你肯定要去闖險地——這杯加了三倍靈脈泉水,能穩住你體內紊亂的土屬性靈能。”
都楓接過咖啡,抿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在胃裡燃起一團暖火,之前被夾克男短刀劃傷的胳膊傳來酥麻的癢意,傷口竟在緩慢愈合。【她總是這麼及時……上次在離卦站幫我擋靈能攻擊,這次又提前準備了靈脈咖啡,青龍會的情報員果然不簡單。】他看著杏子瑤圍裙下露出的龍紋刺青一角,突然想起周默說過“青龍會和守脈人是舊識”,心裡的疑惑又深了一層。
“你怎麼知道古墓在太平湖站地下?”都楓問道。
杏子瑤挑眉,從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地鐵線路圖,上麵用咖啡漬畫著淡淡的線——從超市所在的1號線,到太平湖站的廢棄站台,再到地下深層的隧道,正好連成一條直線。“我曾祖母是守陵人的學徒,她的日記裡寫過,明代古墓的排水溝和地鐵3號線的盾構隧道是通的。”她指尖點在“太平湖站”旁的一個小黑點上,“這裡有個檢修口,能直接下到古墓的外圍,比從管道爬快得多。”
都楓看著線路圖上熟悉的咖啡漬暗號,突然想起第66章裡林小宇的苔蘚磚也是老人給的,而杏子瑤的曾祖母又是守陵人學徒,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聯係?但現在沒時間細想,苔蘚磚的震動越來越頻繁,磚麵的紫紋已經蔓延到了邊緣,地脈羅盤的指針終於停下,直直指向太平湖站的方向,表盤上的靈脈指數開始緩慢攀升,紅色的預警線就在眼前。
“走。”都楓把咖啡杯塞進垃圾桶,抓起扳手就往超市外跑。杏子瑤緊隨其後,雨鞋踩過積水時濺起的水花,竟在地麵留下淡淡的綠色靈能痕跡——那是她在偷偷用木屬性靈能標記路線,以防待會兒在隧道裡迷路。
老城區的雨還沒停,路燈的光透過雨霧灑在斑駁的牆麵上,像一張張模糊的臉。兩人沿著小巷往太平湖站跑,路過一家關著門的便利店時,杏子瑤突然停下,從窗戶縫裡翻了進去,再出來時手裡多了兩瓶礦泉水和一包壓縮餅乾。“隧道裡沒水,靈脈汙染重,得備著點。”她把東西塞進都楓懷裡,動作自然得像搭檔多年的戰友。
都楓接過東西,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兩人都愣了一下。杏子瑤的耳尖瞬間紅了,趕緊轉頭往前跑,“快走吧,再晚靈脈源頭就危險了。”
【她居然會臉紅?】都楓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這個總是冷靜乾練的情報員,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麵。他攥緊懷裡的苔蘚磚,快步跟了上去,心裡的緊張竟被這小小的插曲衝淡了一些。
太平湖站的廢棄站台一片漆黑,隻有入口處的應急燈還亮著微弱的紅光。都楓用扳手撬開檢修口的井蓋,一股混雜著黴味和土腥味的冷風撲麵而來,裡麵傳來隱約的轟鳴聲,像是什麼重型機械在運轉。
“是盾構機的聲音。”杏子瑤從口袋裡掏出個迷你手電筒,按下開關,淡綠色的靈能光帶照亮了下方的隧道,“道恭瑾果然在挖古墓,他想用盾構機打通靈脈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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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楓順著檢修梯往下爬,金屬梯杆上鏽跡斑斑,沾著黑色的黏液——是靈脈汙染的痕跡。爬到一半時,他的腳突然踩空,身體往下墜,就在這時,杏子瑤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兩人的重量全靠她一隻手支撐,她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卻沒鬆手。
“你能不能小心點?”杏子瑤的聲音帶著點咬牙切齒,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個登山繩,“我就知道你會毛手毛腳,早準備好了這個。”
都楓看著她額頭上的冷汗,心裡一陣發燙。【上次在下水道被守門獸追,也是她拉了我一把……】他穩住身體,接過登山繩係在腰間,“謝謝。”
杏子瑤白了他一眼,卻沒鬆開手,“趕緊爬,彆煽情,待會兒道恭瑾把古墓挖塌了,我們都得埋這兒。”
兩人順著隧道往前走,盾構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地麵也開始輕微震動。隧道壁上滲出金色的靈脈原液,卻被一層黑色的薄膜包裹著,像凝固的血。都楓用扳手戳了戳薄膜,薄膜瞬間破裂,裡麵的靈脈原液竟變成了黑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靈脈原液被汙染了?道恭瑾到底在搞什麼?】都楓皺起眉頭,掌心的土屬性靈能不自覺地湧出,接觸到黑色原液的瞬間,原液竟開始褪色,慢慢恢複成金色。“我的靈能能淨化汙染?”他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之前隻能用苔蘚磚淨化輕度汙染,現在居然能直接用靈能淨化,難道是上次安撫守門獸時,靈能又升級了?
“你的土屬性靈能本就對應地脈,淨化汙染是本能。”杏子瑤的手電筒照在隧道壁上,那裡有一道新挖的痕跡,邊緣還沾著盾構機的機油,“道恭瑾的盾構機應該就在前麵,小心點,他肯定布了靈能陷阱。”
果然,往前走了沒幾步,隧道儘頭突然亮起淡藍色的光,一道透明的屏障擋住了去路,屏障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正是天樞特有的“寒煞符”。屏障後麵,巨大的盾構機正嗡嗡作響,機身閃爍著藍色的靈能光,鑽頭已經挖穿了古墓的石門,露出裡麵漆黑的墓室。
“寒煞靈能屏障,用火焰能破。”杏子瑤從懷裡掏出個金屬打火機,按下開關,火焰卻不是普通的橘色,而是帶著淡綠色的靈能火——是她用咖啡渣和靈脈泉水特製的“木火”。她將火焰湊近屏障,屏障上的寒煞符瞬間開始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
都楓趁機用扳手敲擊地麵,土屬性靈能順著地麵蔓延到屏障底部,屏障的藍光開始閃爍,出現一道道裂縫。“再加把勁!”他大喊一聲,手臂猛地發力,扳手帶著靈能砸向屏障,“哢嚓”一聲,屏障徹底碎裂,化作漫天的藍色光點。
盾構機旁,道恭瑾正背對著他們站在墓室門口,穿著一身白色的科研服,右手的玉扳指閃爍著綠光,左手拿著一條紅色的項鏈——項鏈上的火焰吊墜正在發光,正是林小宇戴的那款“火焰項鏈”!
“終於來了,都楓。”道恭瑾緩緩轉身,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像是很久沒休息了,“我還以為你要等靈脈中樞被挖穿才會出現。”
都楓握緊扳手,土屬性靈能在掌心凝聚,“道恭瑾,你用盾構機挖古墓,汙染靈脈,到底想乾什麼?”
道恭瑾沒有回答,而是側身讓開,露出身後的墓室。墓室中央,畫著一個巨大的“坤為地”卦,卦象用金色的粉末繪製,在手電筒的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而卦象的中央,躺著一個女孩,大約十五六歲,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她的脖子上,也戴著一條火焰項鏈,與道恭瑾手裡的那條正好成對,吊墜的紅光與卦象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紅色的光帶,順著卦象流向墓室的深處。
“那是……你的女兒?”都楓的心臟猛地一縮,他想起第66章裡夾克男說的“道總找到靈脈中樞”,原來道恭瑾找到中樞後,竟然用自己的女兒當“引靈器”!
道恭瑾撫摸著手裡的火焰項鏈,眼神溫柔得可怕,“她叫道念瑤,生下來就有靈脈枯竭症,醫生說她活不過十五歲。”他的聲音帶著哽咽,“但我發現,古墓的靈脈中樞有本源靈能,隻要用‘坤為地’卦當陣盤,用她的靈脈當引,就能激活本源靈能,治好她的病。”
“你瘋了!”杏子瑤忍不住喊道,“用活人當引靈器,會讓她變成靈脈容器,永遠失去自我!”她的手電筒照在墓室的壁畫上,壁畫上刻著坤為地卦的解說:“坤為地,順而止,利永貞。若以活人為祭,卦象反生,引靈者化靈,永困陣中。”
都楓看著壁畫上的文字,又看了看卦象中央的道念瑤,突然想起自己的本命卦是“乾為天”——乾為天,坤為地,兩者本是相生相克,而道恭瑾用坤卦當陣盤,顯然是在克製自己的乾卦靈能!【他早就知道我的本命卦,所以布了這個坤卦陣,就是為了阻止我破壞他的計劃!】
“瘋?為了我女兒,瘋又算什麼?”道恭瑾的眼神突然變得凶狠,他舉起手裡的火焰項鏈,吊墜的紅光瞬間暴漲,“都建國當年阻止我挖中宮,害念瑤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現在你又想來阻止我?我告訴你,誰也彆想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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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按下盾構機上的一個按鈕,盾構機的鑽頭開始加速旋轉,墓室的石門被挖得更大,裡麵湧出一股金色的靈能流,順著卦象流向道念瑤。道念瑤的身體開始微微發光,眉頭卻皺了起來,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不能讓他繼續!再這樣下去,道念瑤會被靈能撐爆的!】都楓猛地衝過去,扳手帶著土屬性靈能砸向盾構機的控製台,“道恭瑾,你醒醒!這樣根本救不了她,隻會害死她!”
道恭瑾側身躲開,玉扳指發出綠光,一道土屬性靈能牆擋住了都楓的攻擊。“你懂什麼!”他怒吼道,“我研究了十年,才找到這個方法,隻要激活本源靈能,念瑤就能活下來!”
杏子瑤趁機繞到墓室旁,用靈能火點燃了墓室裡的木柱,火焰順著木柱蔓延到卦象上,金色的卦象開始冒煙。“坤卦怕火,都楓,用你的土屬性靈能配合我的木火,能破了這個陣!”
都楓立刻反應過來,土屬性靈能順著地麵湧向卦象,與杏子瑤的木火結合,形成一道火土混合的靈能流,衝向卦象的中心。道恭瑾見狀,趕緊用靈能牆擋住,卻被靈能流震得後退了兩步,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他的靈能在衰退,應該是長時間操控盾構機和卦象,消耗太大了。】都楓抓住機會,縱身一躍,扳手砸向道恭瑾手裡的火焰項鏈。道恭瑾趕緊躲閃,項鏈卻被扳手劃到,吊墜的紅光閃爍了一下,變得暗淡了些。
墓室裡的道念瑤突然睜開眼睛,她的眼神空洞,身體卻開始漂浮起來,脖子上的項鏈發出刺眼的紅光,與卦象的金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繭,將她包裹在裡麵。“爸爸……疼……”她的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卻清晰地傳到了道恭瑾的耳朵裡。
道恭瑾的身體猛地一僵,他看著光繭裡的女兒,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猶豫。“念瑤……再忍忍,馬上就好了……”他的聲音顫抖著,手裡的火焰項鏈開始發燙,像是在抗拒他的操控。
都楓趁機停下攻擊,“道恭瑾,你看她多痛苦!本源靈能太強大,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再這樣下去,她會徹底消失的!”他指著光繭,光繭裡的道念瑤身體正在變得透明,“你不是想救她,你是在殺她!”
道恭瑾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看著光繭裡的女兒,又看了看手裡的火焰項鏈,突然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不……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讓她活下來……”他猛地扔掉火焰項鏈,撲向盾構機的控製台,用力按下停止按鈕,盾構機的鑽頭慢慢停止旋轉,墓室裡的靈能流也漸漸減弱。
光繭裡的道念瑤身體不再透明,緩緩落在卦象上,陷入了昏迷。道恭瑾衝過去,抱住女兒,聲音哽咽:“念瑤……對不起……爸爸錯了……”
都楓和杏子瑤沒有上前,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墓室裡的坤卦因為靈能中斷,開始慢慢褪色,壁畫上的文字也變得模糊。杏子瑤的手電筒照在壁畫的角落,那裡有一行小字,是用守陵人的文字寫的:“坤為地,厚德載物,非祭可引,唯愛可通。”
【原來如此……道恭瑾從一開始就錯了,坤卦需要的不是活人祭祀,而是真誠的愛意。】都楓看著道恭瑾抱著女兒的背影,心裡突然有些複雜。他想起自己的父親,當年也是為了守護靈脈,犧牲了自己,而道恭瑾隻是一個想救女兒的父親,隻是用錯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