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遞:守陵人後裔的瘋狂!兜帽獵人露真容,靈脈羅盤喚醒血脈殘念
調度室走廊的警報聲剛歇,殘留的尖銳嗡鳴還貼在耳膜上沒散,都楓攥著發燙的舊扳手,指節因用力泛白。走廊頂燈的光忽明忽暗,照得地麵上那灘被胖大海水潑過的白色煙霧泛著詭異的反光——剛才被製服的靈脈獵人已被保安架走,可他鬥篷上滴落的黑色黏液,還在瓷磚縫裡緩慢蠕動,像條瀕死的小蛇。
“靈脈指數還是不穩定!”老陳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搪瓷杯裡剩下的胖大海在杯底晃蕩,“建國門站的屏蔽彈煙霧還沒散,太平湖站那邊……靈能流突然漲了三倍!”他手裡的泛黃文件夾被汗水浸得發皺,封麵上“1998年應急方案”的字跡都暈開了些。
都楓猛地停下腳步,腰間的扳手突然劇烈震動起來,不是之前那種預警式的輕顫,而是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拽住般的共振,金屬外殼的溫度瞬間飆升,隔著工裝褲都能感覺到灼意。【不對,剛才那個獵人隻是小角色,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麵——太平湖站的方向,有更強的靈能在召喚這扳手。】
杏子瑤立刻貼了上來,桃木劍在掌心轉了個圈,淡綠色的靈能順著劍刃緩緩流淌,在昏暗的走廊裡劃出一道柔和的光弧:“扳手又有反應了?是那個跑掉的兜帽人?”她的發絲還沾著剛才打鬥時的灰塵,額角有塊淡淡的淤青,可眼神亮得驚人,像淬了靈脈泉水的星火。
都楓剛要點頭,口袋裡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不是靈脈預警的亂碼,而是林小宇發來的實時視頻。畫麵裡晃動得厲害,能看到太平湖站廢棄站台的斑駁牆壁,林小宇的聲音帶著喘不過氣的急促:“楓哥!他在這裡!那個戴‘噬嗑’卦麵具的!他手裡拿著個……像羅盤的東西!”
視頻突然卡頓,畫麵定格在一個黑色鬥篷的背影上——那人站在廢棄站台的中央,腳下是用白色粉末畫的巨大卦象,手裡果然舉著個圓形物件,借著手機閃光燈的光,能看到物件表麵刻著與都楓懷表地脈羅盤)相似的紋路。下一秒,視頻徹底黑了,隻剩下電流的滋滋聲。
“壞了,小宇他們暴露了!”都楓心臟猛地一沉,轉身就往調度室外麵衝,“瑤姐,你跟老陳留在這盯著靈脈數據,我去太平湖站!”
“不行!”杏子瑤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過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一個人去太危險,那獵人能吸收靈能,你的扳手現在就是活靶子。我跟你一起,桃木劍能幫你擋靈能攻擊。”她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兩顆薄荷糖,塞進都楓手裡,“上次的防汙染款,含著,能穩住體內靈能。”
薄荷糖的清涼瞬間在舌尖炸開,帶著淡淡的草木香,都楓看著她眼底的堅定,喉結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拒絕。【她總是這樣,明明自己也會怕,卻從來不肯落在後麵——就像上次在貨船上,明明嚇得手都在抖,還硬要遞我薄荷糖。】
老陳歎了口氣,把搪瓷杯往調度台一放,抓起牆上掛著的舊手電筒:“你們倆都去,我跟保安隊聯係,讓他們從側門包抄。對了,太平湖站的廢棄隧道裡有明代排水溝,靈脈流亂得很,你們小心點,彆踩錯台階。”他從口袋裡摸出個鏽跡斑斑的鑰匙串,上麵掛著個銅製的小牌子,“這是當年我跟建國去檢修時用的,能打開站台的應急門。”
三人兵分兩路,都楓和杏子瑤坐地鐵往太平湖站趕,老陳則去協調保安。地鐵車廂裡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窗外的隧道漆黑一片,隻有軌道旁的應急燈飛速向後掠過,像串熄滅的螢火。都楓攥著手裡的銅鑰匙牌,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稍微冷靜了些,懷表地脈羅盤)在胸口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太平湖站的靈能波動。
“你還記得那個兜售1984年線路圖的人嗎?”杏子瑤突然開口,聲音在空蕩的車廂裡顯得格外清晰,“他當時說,那線路圖能通向‘黃泉結界’,現在想想,可能不是騙人的——太平湖站的廢棄隧道,本來就跟明代古墓的排水溝連在一起。”
都楓點頭,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兜帽人的樣子:總是低著頭,聲音沙啞,手裡的線路圖泛黃發脆,邊緣都卷了邊。當時他隻當是江湖騙子,現在想來,那人看他的眼神裡,藏著複雜的情緒,不是貪婪,更像是……審視。【難道從那時候起,他就盯上我了?盯上我手裡的扳手,還是父親留下的羅盤?】
地鐵到站的提示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都楓的思緒。太平湖站的站台一片昏暗,隻有幾盞應急燈亮著,牆壁上的瓷磚大多已經脫落,露出裡麵的紅磚,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腥氣——像是鐵鏽混著腐爛的草木。
“小宇?趙磊?”都楓壓低聲音喊了兩句,沒有回應。他按老陳說的,用銅鑰匙牌打開了通往廢棄站台的應急門,門軸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在寂靜的車站裡格外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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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站台比視頻裡看起來更破敗,天花板上的水泥塊時不時往下掉,站台邊緣的安全線早已模糊不清,隻有中央那圈白色粉末畫的卦象格外顯眼——正是“噬嗑”卦,與之前獵人麵具上的紋路一模一樣。而那個黑色鬥篷的身影,就站在卦象的中心,背對著他們。
“終於來了。”鬥篷人緩緩轉身,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與都楓記憶裡那個兜售線路圖的人一模一樣。他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臉,眼角有幾道深刻的皺紋,下巴上留著胡茬,隻是眼底布滿了青黑色的紋路,像是被靈脈汙染過的痕跡。
【真的是他!那個賣線路圖的兜帽人!他怎麼會變成靈脈獵人?總壇到底對他做了什麼?】都楓握緊了扳手,指節泛白,懷裡的地脈羅盤燙得更厲害了。
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都楓手裡的扳手上,眼神突然變得狂熱:“都建國的兒子?果然,你也有‘守脈者’的血脈。”他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紋路——那些紋路像活物一樣蠕動著,順著手臂向上爬,最終彙聚到胸口,形成一個小小的“噬嗑”卦圖案,“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明代守陵人的最後一代,姓朱,叫朱顯。”
“守陵人?”杏子瑤眉頭皺緊,桃木劍往前遞了遞,淡綠色的靈能在劍尖凝聚成一點寒光,“守陵人不是應該守護靈脈嗎?你為什麼幫總壇吸收靈能,破壞地鐵係統?”
朱顯突然笑了,笑聲裡滿是悲涼:“守護?我們守了幾百年,守到最後,隻剩下這一身被汙染的血脈!”他猛地扯開衣襟,胸口除了“噬嗑”卦圖案,還有大片黑褐色的瘢痕,像是被強酸腐蝕過,“看到了嗎?這是靈脈汙染的痕跡,總壇說,隻要我幫他們重啟‘中宮靈脈’,就能治好我的血脈,讓守陵人的後代繼續活下去。”
他的體內突然湧出黑色的靈能,像瀝青一樣粘稠,順著地麵蔓延開來,所過之處,瓷磚縫隙裡滲出金色的靈脈原液,瞬間被黑色靈能吞噬。都楓手裡的扳手震動得更厲害了,金屬表麵泛起暗紅色的光,像是在抗拒這股邪惡的能量。【這靈能好邪門,比之前那個獵人的強太多了——小宇和趙磊呢?不會被他抓了吧?】
“總壇騙你的!”都楓往前邁了一步,聲音擲地有聲,“他們隻是想利用你守陵人的血脈,打開中宮靈脈,掠奪靈能!你看那些被你吸收靈能的人,他們有的隻是普通上班族,有的是學生,你這樣做,跟毀掉靈脈有什麼區彆?”
“我沒得選!”朱顯嘶吼著,黑色靈能突然暴漲,形成一道巨大的手爪,朝著都楓抓來,“守陵人的血脈快斷了!我必須試試!總壇說,隻要重啟成功,所有守陵人的後代都會恢複正常!”
杏子瑤立刻舉劍迎上,桃木劍的綠色靈能與黑色手爪碰撞在一起,發出“滋啦”的聲響,綠色靈能像被腐蝕般迅速消退。“不行,我的靈能擋不住他!”杏子瑤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都楓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腰,入手的觸感纖細卻結實。他低頭,看到杏子瑤額角的淤青更明顯了,心裡突然竄起一股火。【不能讓她受傷!父親的羅盤……對了,父親的羅盤能感應靈脈,說不定能淨化這黑色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