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模仿出來的“不耐煩”,底下卻壓著濃濃的委屈和心酸,聽起來有點怪,但勉強蒙混過關。
母親果然沒有深究,隻是歎了口氣:“你啊……以後做事一定要穩當點,這次闖了多大的禍……”
眼看話題又要引向沉重的方向,陳默趕緊打斷,切入正題:“媽,爸,這次打視頻過來,是想再仔細問問鐲子的事。”
聽到“鐲子”兩個字,屏幕裡父母的臉色明顯都凝重了起來。
“您昨天說,當年薇薇和莉莉小時候大病那次,後來是請了一位‘大師’看了,才好的?”陳默謹慎地組織著語言,“您還記得那位大師具體是什麼人嗎?在哪裡能找到他?或者……他當時還說了什麼彆的沒有?”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找到那位似乎能窺破鐲子邪性的大師,或許是現在唯一的希望!
母親聞言,努力地回想起來,眉頭越皺越緊,臉上露出掙紮和困惑的神色:“大師……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我也是病急亂投醫,經人介紹才找到的……好像……好像是在城南的一個老巷子裡……具體位置真的記不清了……”
她的聲音充滿了不確定和焦慮。
陳默的心沉了下去。城南的老巷子?這麼多年過去,城市變遷那麼大,去哪裡找?
“那大師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嗎?”陳默不甘心地追問。
母親努力地回憶著,眼神有些飄忽:“特征……就是個很普通的老人家,穿著灰色的舊褂子,瘦瘦小小的……好像……好像左手手指有點殘疾……對,小拇指缺了一截……話不多,但眼神很亮,有點嚇人……”
缺了一截小拇指的老人?這算是一個特征,但依舊如同大海撈針。
“他當時除了說‘雙生相衝’、‘不能給姐妹同時佩戴’之外,還說了什麼彆的嗎?關於那鐲子的來曆?或者……如果鐲子碎了,會怎麼樣?”陳默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視頻那頭,母親和父親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和……恐懼。
母親的聲音開始發抖,眼神裡充滿了後怕:“他……他當時好像摸著那鐲子,說了句……‘共生之鐲,福禍相依;雙玉俱碎,魂歸離兮;一年為期,生死同契’……對!就是這句!我當時聽得雲裡霧裡,心裡害怕,也沒敢多問……現在想來……現在想來……”
母親的聲音帶上了哭腔,顯然被這應驗的讖語嚇壞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他是不是有辦法?小默,你快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魂歸離兮……生死同契……”陳默無聲地重複著這八個字,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比之前聽到“一年為期,生死同契”時更加毛骨悚然!
這似乎暗示著,一年之後,如果無法解除詛咒,等待他們的可能不僅僅是無法換回,而是……真正的魂飛魄散?同生共死?
而父親在一旁,臉色鐵青地補充了一句,更是讓陳默如墜冰窟:“那個大師當時還再三叮囑,這件事不能再深究,鐲子必須分開嚴密收好,永遠不要再見光,否則……否則會引來更大的禍患……我們……我們都沒聽進去啊……”
更大的禍患?
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嗎?
陳默感到一陣絕望。找到那位大師的希望如此渺茫,而即便找到,對方似乎也早已警告過不要再深究……
視頻那頭,母親因為情緒激動,又開始咳嗽起來,父親連忙在一旁安撫。
陳默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
他勉強安慰了父母幾句,叮囑他們好好休息,便匆匆掛斷了視頻。
視頻掛斷後,客廳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三人都被剛剛得到的信息衝擊得說不出話來。
那位神秘莫測、手指殘疾的大師,那句更加恐怖的“魂歸離兮”的讖語,以及那句“會引來更大禍患”的警告……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原本以為找到大師是希望,現在卻發現,這希望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恐懼和未知。
陳默靠在沙發上,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和迷茫。
下一步,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隻能被動地等待一年之期到來?然後聽天由命?
他的目光,再次不受控製地投向書房那個上了鎖的抽屜。
那裡,除了碎鐲,還有一張寫著詭異符文的紙條。
或許……那上麵,藏著連那位大師都不知道的、關於這“共生之鐲”的最終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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