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在劇烈的頭痛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安全屋的沙發上,身上蓋著薄毯。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點。他掙紮著坐起身,看到墨清源正在廚房準備醒酒茶。
“發生了什麼?”陳默揉著太陽穴問,“我記得昨晚...”
“婉清阿姨在酒裡下了安眠藥。”墨清源遞過一杯茶,“她獨自去找墨守規了,留下字條說要解決一切。”
陳默猛地清醒:“她一個人去了?這太危險了!”
這時,姐妹倆也陸續醒來。令人驚訝的是,她們似乎沒有受到安眠藥的影響,反而精神很好。
“奇怪,我感覺前所未有的清醒。”林薇芯困惑地說,“而且昨晚做了個很真實的夢,夢見媽媽...婉清媽媽在某個黑暗的地方...”
林莉芯也點頭:“我也做了同樣的夢!好像是個地下室,有鐵鏈的聲音...”
這種共享夢境的現象讓墨清源很感興趣:“可能是婉清阿姨故意通過血脈連接向你們傳遞信息。試試看能不能回憶起更多細節。”
姐妹倆閉目凝神,幾乎同時開口:“水聲...還有鐘聲...”
“鐘聲?”陳默立即想起鐘樓,“難道她被關在鐘樓地下室?”
決定前往查探後,大家開始分頭準備。陳默在整理裝備時,不小心碰到了林薇芯的手——她現在用的是林莉的身體。兩人都像觸電般縮回手,一種奇異的酥麻感順著指尖蔓延。
“對不起。”陳默尷尬地說。
林薇芯卻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指:“不...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她突然抓住陳默的手,“再試一次!”
當兩人手指再次相觸時,那種酥麻感更強烈了。更令人驚訝的是,陳默手腕上的紅痕開始微微發熱。
“這是怎麼回事?”林莉芯好奇地也伸手觸碰陳默的手腕。同樣的酥麻感出現,但她手腕上的紅痕沒有反應。
墨清源觀察後得出結論:“可能是靈魂與身體的錯位導致的能量異常。陳默的血脈與你們兩個都有連接,但連接方式不同。”
這個發現讓人不安。隨著準備工作的繼續,更多類似的接觸發生了。
當陳默遞工具給林薇芯時,他們的手指再次相觸。這次持續時間稍長,兩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默...”林薇芯輕聲說,“剛才那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你的情緒...很溫暖,但很悲傷。”
陳默驚訝地看著她:“我也感覺到你的...焦慮和決心。”
這種意外的連接讓他們既困惑又期待。難道這是對抗墨家的新武器?
前往鐘樓的路上,這種連接不斷顯現。在擁擠的車內,陳默的手無意間碰到林薇芯的膝蓋,兩人同時一震。
“抱歉。”陳默急忙縮手。
林薇芯卻搖頭:“不...剛才碰到時,我好像看到了一幅畫麵...你小時候在樹下哭的畫麵?”
陳默震驚不已:“那是我七歲時的事,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副駕駛座的林莉芯好奇地也碰了碰陳默的手:“那我呢?我能感覺到什麼?”
這次的感覺不同——一陣劇烈的頭痛和恐懼感襲來,三人同時叫出聲。
“是婉清媽媽!”姐妹倆異口同聲,“她在受苦!”
這個發現讓他們確定了方向。通過這種意外的連接,他們能感知到林婉清的處境。
鐘樓地下室入口被重重封鎖。就在大家發愁如何進入時,陳默和姐妹倆同時伸手觸碰門鎖——仿佛被某種本能驅使。
令人驚訝的是,門鎖應聲而開。
“怎麼會...”墨清源驚訝地說,“這是墨家最高級的術法鎖,需要特定血脈才能...”
他的話戛然而止,突然明白了什麼:“陳默,可能你的血脈比想象中更特殊。記得嗎?墨家一直對陳家很感興趣。”
地下室內陰暗潮濕,到處是奇怪的符號和儀器。在最深處的囚室裡,他們找到了被鐵鏈鎖住的林婉清。她看起來虛弱但清醒,看到他們時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知道你們會來。”她輕聲說,“通過血脈的連接,我引導了你們。”
解救過程中,陳默不得不觸碰林婉清的手腕解開鎖鏈。在接觸的瞬間,一陣強烈的情緒洪流衝擊著他——三十年的痛苦、犧牲、母愛和決絕。
“你感覺到了。”林婉清平靜地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必須這樣做了。”
突然,警報聲大作。墨守規的聲音從隱藏的喇叭中傳來:“很好,都到齊了。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牆壁突然變成透明,露出後麵巨大的實驗室。墨守規站在中央,身邊是一個複雜的儀器,上麵有三個明顯的凹槽——正好對應三個血脈相連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