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的老宅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銀輝中,仿佛整個建築都在呼吸,與月亮同步脈動。陳默一行人抵達時,發現老宅的外觀已經發生了變化——牆壁上的藤蔓如同活物般蠕動,窗戶玻璃上反射出的不是外麵的景象,而是扭曲變形的內部空間。
"相位偏移加劇了,"墨清源麵色凝重,"老宅正在成為現實世界與鏡中世界的交界處。"
推開老宅大門,裡麵的景象更令人心驚。走廊無限延伸,兩側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鏡子,每麵鏡子中都映照出不同的場景——有些是過去的記憶片段,有些是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有些顯示著扭曲恐怖的影像。
"小心,不要看鏡子太久,"白逸雲警告,"這些鏡子裡有些關著東西。"
他們謹慎地前進,目標是老宅深處的儀式間。根據通靈鏡的信息和鏡心碎片的指引,那裡是墨守規計劃打開鏡麵通道的地方。
然而,越往深處走,林薇和林莉的身體排斥反應就越強烈。林薇扶著牆壁,臉色蒼白如紙,胃部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直立。林莉的情況更糟,她全身紅疹已經變成深紫色,呼吸急促,額頭燙得嚇人。
"我不行了..."林莉突然癱軟在地,意識開始模糊,"好難受..."
陳默立刻蹲下檢查她的狀況,發現她的脈搏微弱而不規律。"她的生命體征在下降!必須立刻送醫院!"
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陷入兩難。月圓之夜的對決至關重要,但林莉的生命危在旦夕。
"兵分兩路,"墨清源果斷決定,"我、清心和白逸雲留在這裡阻止墨守規。陳默,你帶她們去醫院。"
陳默猶豫不決。他深知自己作為守門人的責任,但更不能眼睜睜看著林莉死去。
"快去!"白逸雲催促,"這裡有我們頂著。拿到鏡心碎片後,我們對儀式的了解不比他少,能撐一段時間。"
最終,陳默咬牙點頭,抱起已經昏迷的林莉,攙扶著勉強行走的林薇,迅速撤離老宅。
前往醫院的路上,陳默不斷通過守門人能量為兩姐妹穩定情況,但效果有限。林莉的狀況持續惡化,開始出現痙攣症狀;林薇雖然意識清醒,但胃痛加劇,嘔出了帶血的物質。
"堅持住,馬上就到醫院了。"陳默一邊駕車,一邊通過共感傳遞著安慰和支持。
到達醫院急診室時,林莉已經生命垂危。醫護人員迅速將她送入搶救室,陳默和林薇則被留在外麵等待。
"家屬請過來登記信息。"護士台的呼喚讓陳默心中一緊。
登記意味著暴露身份。在王猛和墨守規都在尋找他們的情況下,這無異於自投羅網。
"怎麼辦?"林薇虛弱地問,她的額頭布滿冷汗,"如果不登記,他們可能不會全力搶救莉..."
陳默權衡片刻,做出決定:"用化名登記,但必須確保醫院全力救治。"
他走到護士台,編造了假名和聯係方式,但林莉的病情需要詳細病史,這成了難題。
"患者有藥物過敏史嗎?長期服用什麼藥物?"護士問道。
陳默知道林莉有阿普唑侖用藥史,但這會引發更多問題。他含糊地回答:"不太清楚,她是我的小姨子,具體病史我不太了解。"
護士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將信息記錄下來。"醫生需要了解這些信息才能確定治療方案。您能聯係上她的直係親屬嗎?"
就在這時,林薇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嘔出一大口鮮血,隨即暈倒在地。
"薇!"陳默衝過去抱住她,發現她的脈搏微弱,呼吸淺促。
醫護人員立刻將林薇也送入搶救室。陳默獨自站在走廊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兩個他最愛的人生命垂危,而他卻無法提供她們真實的醫療信息。
一小時後,醫生走出搶救室,表情嚴肅:"兩位患者的情況都很奇怪。年輕的那位出現全身性過敏反應,伴有嚴重的戒斷症狀;年長的那位胃部出血嚴重,但檢查顯示沒有潰瘍或腫瘤。更奇怪的是,她們的生命體征波動極大,有時瀕臨死亡,有時又突然穩定。"
醫生直視陳默:"我需要你如實告訴我,她們是否接觸過什麼不明物質?或者,是否有精神方麵的疾病史?"
陳默無法說出靈魂互換的真相,那隻會被當成瘋子。"我不清楚,我們最近經曆了一些...stressfu的事情。"
醫生顯然不相信,但也沒有逼問:"我們已經做了初步處理,但需要進一步檢查。請辦理住院手續,並儘快聯係她們的直係親屬。"
辦理手續時,陳默不得不使用真實身份信息,因為需要醫保和支付押金。他知道,這樣一來,他們的位置很可能暴露。
安頓好住院事宜後,陳默守在重症監護室外,通過共感密切關注著兩姐妹的狀況。令他稍感安慰的是,她們的狀況暫時穩定下來。
深夜,醫院走廊寂靜無聲。陳默靠在長椅上,疲憊不堪。守門人能量的過度使用讓他精力耗儘,而內心的焦慮更是折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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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墨守規的氣息!
陳默立刻警覺起來,沿著氣息尋找源頭。最終,他在護士站的一麵裝飾鏡前停下。鏡中,墨守規的麵容一閃而過,帶著譏諷的笑容。
"看來不需要我親自出手,"鏡中傳來低語,"你們的身體自己就會毀滅自己。"
陳默集中殘存的守門人能量,試圖通過鏡麵與墨守規對抗。但能量不足,隻是讓鏡麵泛起幾道漣漪。
"省省力氣吧,守門人,"墨守規的聲音帶著得意,"月圓之夜才過一半,我的儀式才剛剛開始。而你的女人們,恐怕撐不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