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冷水洗了很長時間的臉,最後實在是太冰的慌了,我又放出熱水衝了衝手。
徐緣已經在抖音上看了好幾條路線和攻略了。
我出來後想問徐緣一個問題:“你是隻對我一個男人這樣不設防嗎?”
張口之後又覺得這樣問不太好,於是我隨即換了個問題:“徐緣,你朋友多嗎?”
“不多啊,同事挺多的。”
“你有比較好的男性朋友嗎?”
“嗯,有一個吧。”
“那你們認識多久了?他有沒有追求過你?”
“認識一天了吧,沒有追求過我啊。”
我還想問她,為什麼是我?但我問不出口了,她回答的太自然了,自然的反而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在我的人生觀念裡,我很難理解這種萍水相逢並且迅速推心置腹的感覺,我一直覺得交淺言深是大忌,是傻逼的行為。我這兩年來的行為準則是逢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因為我被親戚騙過,我絕對不會再當個傻逼了。
但昨天晚上和徐緣聊的那些問題,我和任何人都聊不了那麼深。倒不是說和兄弟們不能聊,而是男人對待感情本就沒女人那麼細膩,他們根本問不了我那麼多的問題,我又不想也不會主動地去跟人訴說,所以,除了慕舒,徐緣已經算是讓我最不設防的人了。
但我會對她這樣,是因為我覺得她是個好姑娘,也因為她是個長在我審美上的大美女。但她對我憑什麼呢?總不能是一見鐘情吧,我對她倒是真的會,她對我一見鐘情的話說出去也沒人信啊!我是絕對不信的。
但我又總覺得她對我好的過分了,我們才認識一天的時間,難道是她一向真誠?我想多了嗎?
但她朋友並不多,也沒談過戀愛,連一個私交好的男性朋友都沒有,她說現在有了一個,還是提出問題的我。我根本想不通,所以我很矛盾。
而這個時候的我隻有慕舒能明白,我是一個如果自己想不通其中關鍵,任何人都開導規勸不了的人。而且我會反反複複去想,直到有個理由可以真的說服我,我才會真正的相信和接受。
我不說話,大腦卻在飛速的轉動,徐緣就那麼一直看著我,而當我看向她眼睛的時候,這一刻是我最搞不懂她的時候,瞬間我就不想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反正過幾天我就回漯河了。就當萍水相逢一知己吧,以後最多就是天涯若比鄰了。
不是我妄自菲薄,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對我的好是不是她的舉手之勞我不知道,但也確確實實的溫暖到了我。
此刻我好像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比同齡人看著更年輕的代價是不是就是比同齡人都要更感性呢?我想是的,因為相較於身邊的同齡人我的某些思想確實不夠成熟!
“我們出去走走吧,這裡也不能抽煙,我想出去透口氣。”
在我說完後,徐緣很聽話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對我說:“走吧,攻略差不多記下了,剩下的隨意發揮就行。”
嗬嗬,她這點倒和我挺像的,不較真,差不多就行。
從到秀水廊街後徐緣便開始讓我給她拍照,可我的拍照技術和小學生沒啥區彆,以前慕舒都很看不上的。
最後則是我先當模特,徐緣找好角度後我再和她調換位置,我就是個妥妥的工具人。不過我倒也無所謂,如果以前慕舒會讓我當這個工具人的話,我會更開心的,因為能少生點氣。
我給徐緣在一個立牌下拍了一張照片,那個牌子上寫著——我在烏鎮等你。我這種人反正是莫名的喜歡這種調調。
在水上集市站了一會兒,徐緣便問要不要幫我拍張照,我對她說:“不用了,我當不了畫裡的人。拍你就好。”
我不喜歡拍照,如果非要留念,我覺得拍風景就行了。有人說不喜歡自拍的人都不自信,我卻不敢苟同,說這話的人就該經曆幾場網戀奔現,讓他知道知道何為人心險惡,何為愛情的毒打,網絡又到底虛幻在何處,自拍的意義又在哪裡,嚇不死你個傻缺!
反而到月老廟的時候,徐緣是拉著我的胳膊把我給拽進去的,因為她叫我進去看的時候我拒絕了,我對她說:“月老早就下崗了,現在管愛情的是財神。要有財神廟我肯定進去,讓磕幾個響頭都成。”
徐緣被我的說法搞得哭笑不得,最後隻能對我采取生拉硬拽的措施。進去後什麼也沒乾,就是草草地看了一圈善男信女們的姻緣牌。當然了,對於那些願意相信的人,我也真心祝願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和永結同心。雖然我依舊隻信財神。